李夢在沈漫姿手上吃癟,生氣地回到家,馬上打電話讓人查梁清然的身份。
她萬萬沒想到,梁清然會是楚家的兒媳婦。
不過,比起楚家兒媳婦這個身份,她更擔(dān)心另外一件事。
而楊致遠(yuǎn),還不知道李夢找過梁清然。
雖然梁清然極力阻止,但是謝寧忍不下這口氣。
所以下班后想辦法找到楊致遠(yuǎn),攔住他說:“楊部長是嗎?我叫謝寧,是XXX單位的舞蹈演員,就是你昨天叫過去說話的梁清然的同事?!?/p>
“小謝姑娘,你找我什么事?”
楊致遠(yuǎn)疑惑地看著她。
謝寧冷哼說:“我媽一直跟我說,找男人千萬不要看長相,長得好看是沒用的。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現(xiàn)在看到你知道了,原來說的就是你這種人?!?/p>
“你這姑娘怎么說話呢?怎么能跟我們部長這么說話?”
秘書聽到十分生氣,指著謝寧斥責(zé)。
謝寧說:“我怎么說話了?我就正常說話。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們部長,做渣男的滋味怎么樣?前女友生死未卜,他轉(zhuǎn)頭娶嬌妻生子,這些年過得快活嗎?”
“你爸爸是謝維民?媽媽是曹亞?”楊致遠(yuǎn)問。
“是?!?/p>
謝寧承認(rèn)。
楊致遠(yuǎn)深吸口氣,緩緩地說:“孩子,我跟你爸爸媽媽都認(rèn)識。我知道你媽媽一直沒有放下,所以才會對你說這些話。不過,那些事情都是上一輩恩怨了。你還小,不懂?!?/p>
“我是不懂,一個人為什么要背信棄義。但是我懂,既然做了渣男,那就老老實實地縮頭做一輩子,你找小然單獨聊什么?聊完了,又讓你老婆過去找小然的麻煩,你是有多恨小然的媽媽,才做這么下頭的事?”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楊致遠(yuǎn)皺眉,疑惑地問。
“別裝得跟一朵白蓮花似的,一把年紀(jì)了也不害臊。要不是你主動跟你老婆說,你老婆怎么會知道你跟小然單獨談的事,又跑到我們單位找小然麻煩?”
謝寧看他假裝聽不懂,更來氣,翻了個白眼斥責(zé)。
“小謝姑娘,我真聽不懂你說什么。咱們一件一件地說,你說我太太去你們單位,找昨天那位梁小姐了?”
“是呀,脾氣還很大,還說我們家小然對你圖謀不軌。你們可真是豬八戒掄家伙——倒打一耙,不要臉?!?/p>
“李夢,她是怎么知道的?”
楊致遠(yuǎn)生氣地轉(zhuǎn)頭看向秘書。
秘書連忙說:“部長,真不是我說的,我哪敢跟太太說這些?”
“行了,你們別演戲了。不管是誰說的,總之她今天去了,一把年紀(jì)了不知道在家看好你,就知道出去亂咬人,你抽空帶她打個狂犬疫苗,免得被她咬的人得什么大病?!?/p>
謝寧這話罵的可夠狠。
秘書都有些聽不下去,想勸。
不過看到部長不吭聲,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楊致遠(yuǎn)則是心想,她這個性子可真像她媽。
想到這件事,又突然想到梁清然。
又想到謝寧剛才說的話,低聲詢問:“你說我和小梁的媽媽,所以,她媽媽真的是齊芳?”
“是齊阿姨,不過人家離開你之后,找了個絕世好老公,又生了一對優(yōu)秀的兒女。就你,早被忘到爪哇地里了。所以以后別給自己加戲,再到小然面前露面,不然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p>
謝寧罵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這姑娘可真潑辣,這么潑辣小心以后嫁不出去?!?/p>
秘書氣的臉都漲紅了。
雖然罵的不是他,可卻是他們部長,他跟著一塊生氣。
楊致遠(yuǎn)卻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昨天他就有猜測梁清然跟齊芳的關(guān)系,因為她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但是,卻不敢往深處細(xì)想,所以才不敢讓秘書調(diào)查梁清然。
沒想到,真的是她的女兒。
“確定不是你告訴李夢?”
楊致遠(yuǎn)轉(zhuǎn)過身,又冷著臉質(zhì)問秘書。
秘書一臉冤枉,舉手發(fā)誓道:“部長,真不是我說的。”
楊致遠(yuǎn)沉著臉往外走,上了車后讓司機直接回家。
本來今天還有一個飯局,不過他讓秘書推掉了。
而李夢剛剛拿到梁清然的調(diào)查報告。
其實,也就是她的年齡、身高、體重這些簡單的資料。
再多的資料拿不到,關(guān)于她在云城的檔案調(diào)不過來,被人秘密壓住了。
李夢猜測,有可能是楚家做的。
只是不知道,是那個叫楚景瀾的上校,還是楚家其他人。
楚家人知不知道,他娶了個什么樣的女孩。
但現(xiàn)在那些也不重要,看到梁清然的出生年月,她的臉色都變了。
身體一晃,差點摔跤。
楊致遠(yuǎn)進(jìn)門,就看到她臉色不好地站在客廳里發(fā)呆。
他深吸口氣,走過去沉聲質(zhì)問:“你今天是不是去小梁的單位找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她見過面?”
“楊致遠(yuǎn),你背著我偷偷跟她見面,現(xiàn)在還有臉來質(zhì)問我?”
李夢反應(yīng)過來,聽到楊致遠(yuǎn)質(zhì)問她去見梁清然的事,還以為是梁清然告訴她。
想到他們早就背地里有聯(lián)系,卻偷偷瞞著自己,不禁氣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什么偷偷見面,我昨天才認(rèn)識她,只是跟她說了兩句話,你怎么就能跑到人家單位找人家麻煩?”
楊致遠(yuǎn)看她不認(rèn)錯,反倒還誤會自己,更加生氣。
“昨天才見面?”
李夢冷笑:“楊致遠(yuǎn),你當(dāng)我傻嗎?她一個外地的小丫頭,有什么本事嫁給楚家人?楚家是什么人家?怎么可能給自己兒子安排一個,母親是被人強暴過的女人?之前我想不通,現(xiàn)在都想通了,是你,是你偷偷給她安排嫁到楚家,你早就跟她相認(rèn)了。”
“什么相認(rèn)?你在胡說什么?”
“還不承認(rèn),你看看這個,看看她的出生年月。你敢跟我說,你不知道這個丫頭是你女兒?”
李夢將手里的紙往楊致遠(yuǎn)臉上扔。
楊致遠(yuǎn)抓住后,馬上擰著眉頭看。
當(dāng)看到梁清然的出生年月,他也愣住了!
仔細(xì)回想梁清然的樣子,鼻子和嘴巴的確很像自己。
“楊致遠(yuǎn),你對得起我嗎?這些年我為這個家里付出了多少,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靠我。你倒好,背著我跟那個丫頭相認(rèn),還幫她嫁了一個好人家。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被那個丫頭和她的二嫂怎么羞辱。她們就是欺負(fù)我,不敢對楚家怎么樣,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李夢想到今天受到的委屈,捂臉痛哭!
她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居然算計她算計得這么深。
不過楊致遠(yuǎn)現(xiàn)在腦子里亂哄哄的,全都是梁清然的身世,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么。
呆愣了一會后,他拿著這張紙離開。
“楊致遠(yuǎn),你敢走,你要是走了永遠(yuǎn)都別回來?!?/p>
李夢沒想到,他非但不安慰自己,還轉(zhuǎn)身走了。
氣急敗壞地在他身后大罵。
楊致遠(yuǎn)無視她的憤怒,很快離開家。
只是他不知道,梁清然住在哪里。
想去找她,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
又不敢打電話隨便打聽她的事,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還沒有得到證實。
萬一不是真的,給她和自己,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
所以離開后,他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秘書幫他在梁清然單位附近訂了一家酒店。
今天晚上先住在酒店里,明天一早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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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寧罵了楊致遠(yuǎn)后,跑回去找梁清然,跟她炫耀。
“你呀,就不怕他找謝叔叔告你的狀?”梁清然說。
謝寧說道:“告狀就告狀,我爸才管不了我?!?/p>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绷呵迦挥挠牡卣f。
一開始謝寧說幫她出氣,她是極力反對的。
但是謝寧說:“小然,你別怪我愛打聽。阿姨的事情我媽都跟我說了,而且還說……你的身世有點蹊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聽這些事。可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就覺得阿姨太委屈了。憑什么一個人受這么大的委屈,渣男卻平步青云、步步高升,幸福生活?如果真的是我媽說的那樣,你不能這么輕易放過渣男,肯定要攪得他家宅不寧,為阿姨出口惡氣?!?/p>
梁清然聽到她的話沉默了。
對于自己的身世,雖然她堅持做梁家人,堅持是爸爸的女兒。
但是心里,對于那點血脈,還是好奇的。
以前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些壞人,可是她偷偷去看過那些人的照片。
雖然都是在監(jiān)獄里的照片,但是沒有一個人跟她有類似點。
但是那天見了楊致遠(yuǎn),她的心是有波動的。
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
明明沒有見過面,明明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身體里的那點血脈,就是能夠產(chǎn)生共鳴。
果然,聽謝阿姨說后知道,楊致遠(yuǎn)是她媽媽的前男友。
其實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
她也很想知道,如果楊致遠(yuǎn)知道后會怎么樣?
她爸爸媽媽已經(jīng)不在了,輿論傷害不到他們。
可是,會傷害到楊致遠(yuǎn)。
所以才沒有阻止謝寧,去找楊致遠(yuǎn)算賬。
“別想那么多,我就知道人活一世短短幾十年。不能受委屈,受了委屈就要反擊回去。我不好過,別人也休想過得舒服?!敝x寧振振有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