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小嘉,我難受?!?/p>
顏羽箏被譚嘉寒壓制在墻上質(zhì)問,突然身體前傾往他肩膀上一靠,閉著眼睛語氣撒嬌地嘟囔。
譚嘉寒:“……”
全身的戾氣在她靠上來的那一刻,消了一大半。
另一半,在聽到她撒嬌的語氣后,也都消失了。
“哪里難受?是不是喝多了?跟你說不要喝那么多,你就是不聽?!?/p>
彎腰將人抱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緊皺著眉頭嘟囔。
顏羽箏被他放在床上,鞋子脫掉后,又彎腰準(zhǔn)備給她換衣服。
那一個月她也經(jīng)常這樣喝醉,每次都是他照顧她。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三年,可是照顧她這件事依舊輕車熟路。
算是甜蜜的麻煩。
不過,還沒等他的手放在裙子的拉鏈上,顏羽箏就睜開眼睛。
眼神迷茫地看著他,喃喃地問:“你想干什么?”
臉龐在燈光的映襯下越發(fā)美艷動人,酥胸半露地撩撥心弦。
他很清楚,白玉般的肌膚觸摸上去會有多么的光滑。
被塵封在心底的那些記憶,突然如同洪水一般沖破高筑的墻。
喉結(jié)不由地滾動。
“不干什么,你不是說過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給你換睡衣?!?/p>
“不用,不用你,你走吧!”
顏羽箏搖了搖頭,揮揮手讓他離開。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醉了還是清醒。
不過,不管是哪一樣,都讓譚嘉寒對于被她驅(qū)趕這件事,心里很不能接受。
“為什么不讓我照顧你?又不是沒照顧過。還是你現(xiàn)在心里有別人了,所以想讓那個人照顧你?”
原本是幽怨的埋怨,可是越說越來火,語氣帶著怒氣提高了好幾倍。
他還沒找她拋棄他的事情算賬,她居然還敢嫌棄他,憑什么?
“是,我心里有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p>
顏羽箏翻了個身,喃喃地回答。
譚嘉寒的心絞痛!
他知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一個人。
因為那個人,所以她才會喝酒買醉,所以才會包下他尋歡解愁。
他和她的相識,本來就是因為那個人。
可是現(xiàn)在,他卻無比痛恨那個人的存在。
當(dāng)年亂了她的心,現(xiàn)在過去三年依舊讓她放不下。
“那個人是不是陳南岳?”
想到她見過陳南岳后,就變成這樣,心里更加認(rèn)定是他。
憤怒地壓上去,將她的身體掰過來質(zhì)問。
可是,顏羽箏已經(jīng)睡著了。
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平穩(wěn)的呼吸。
譚嘉寒的一腔怒氣,又被憋在心里。
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恨不得在她臉上盯出兩個洞。
直到身體開始發(fā)麻,才緩緩地起身。
找了一套舒服的睡衣,面紅耳赤地給她換上。
然后又去衛(wèi)生間拿了毛巾,用溫水洗了洗給她擦臉擦手,還擦腳。
一切收拾好了后,給她將被子蓋上。
“顏羽箏,是你先招惹我。你那么傷害我,我都沒跟你計較,不許你再這么折磨自己。”
靠近她的臉,在她耳邊小聲地嘟囔。
不過顏羽箏已經(jīng)睡著了,什么都聽不到。
他又盯著她看了一會,才離開。
回到自己房子里后,馬上拿出手機給他哥打電話。
“哥,你知道顏羽箏跟陳南岳是什么關(guān)系嗎?”
顧言行好不容易等老婆備完課,正準(zhǔn)備開始美妙的夜生活。
突然被他這一通電話打擾,十分的惱火。
“我怎么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今天酒會上,顏羽箏看到陳南岳就把我丟下了,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p>
譚嘉寒恨恨地說。
顧言行輕笑,八卦地說道:“沒想到顏總終于鐵樹開花,想開了。這是好事,我告訴你,她年齡不小了,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對象,你別搗亂,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你要是毀人姻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p>
“你什么都不知道。”
譚嘉寒氣憤地掛斷電話。
顧言行被埋怨得莫名其妙。
他什么都沒跟他說,他知道什么?
他管人家的閑事才莫名其妙。
“怎么了?”
盛夏走過來問。
顧言行看到她穿著自己新買的睡衣,眼睛一亮,馬上將弟弟的事情拋之腦后。
“沒事,老婆,我們開始吧!”
********
顏羽箏被鬧鐘吵醒。
緩了一會神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
其實,昨天她沒有完全喝醉,酒量還不至于那么差。
只不過因為陳南岳的話,讓她想到一些事情,心里煩悶才多喝了兩杯。
譚嘉寒逼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睡著。
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所以干脆閉上眼睛裝睡。
沒想到裝著裝著,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脫下來,又有人給她擦手擦腳。
心里清楚是他,也沒有多想,便進(jìn)入深睡狀態(tài)。
“他不過跟我相處過一個月,我怎么就對他那么放心?”
忍不住喃喃自語,越想這件事越覺得可怕。
趕緊起床洗漱,讓自己徹底清醒。
正準(zhǔn)備做早飯,突然聽到門鈴聲。
她走過去,門外站著的是譚嘉寒,手里還提著兩個袋子。
“怎么了?”
猶豫片刻,將門打開,表情冷淡地問。
譚嘉寒把打包袋舉了舉,說:“給你送早餐?!?/p>
“謝謝,你自己吃吧!我喜歡自己做早餐?!?/p>
顏羽箏拒絕他。
譚嘉寒嘴一撇,諷刺地說:“你早晨沒照鏡子嗎?宿醉后臉色難看得跟鬼一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確定還能做早餐?”
顏羽箏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早晨照鏡子臉色是不好看,但是也沒有他說的那么差吧!
“我去敷面膜?!?/p>
翻了個白眼瞪他一眼,轉(zhuǎn)身回房間。
譚嘉寒走進(jìn)來,將早餐拿出來擺在餐桌上。
還有宿醉后的醒酒湯,可以提神醒腦。
這是他昨天晚上就打電話,讓酒店今天一早送來的。
想到對她的照顧,就不禁感嘆自己真是個好男人。
她那么傷害過他,他都沒跟她計較。
顏羽箏敷完面膜后出來,看到譚嘉寒還在。
輕嘆了口氣,只好坐過去吃早餐。
“陳南岳是不是你前男友?”
快吃完的時候,譚嘉寒又突然冒出來一句。
“不是?!?/p>
顏羽箏果斷地回答。
譚嘉寒嘴角忍不住上揚,但又很快壓下來。
心想,我才不信,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