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乾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地方警察,用軍方的身份,說明房間內尸體的事情。
剛掛了電話,見葉長青走了,快步追上:“咱們現(xiàn)在去什么地方?!?/p>
葉長青語速有些著急:“藍月亮飯店,快一點。”
陸定乾很少在葉長青身上見到如此著急,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葉長青皺著眉頭道:“咱們能夠在大衛(wèi)身上安裝攝像頭,你說那個蜂門的老頭會不會安裝攝像頭?”
老頭?
陸定乾明白了,這說的是大衛(wèi)的干爹,想了一下道:“有這種可能?!?/p>
葉長青語氣變得堅定:“不是可能,一定會安裝的,傳承了以前多年的騙子門派,就算是有幾個粗心大意的,但總會出來幾個才智超絕的,一定會制定出某種方法監(jiān)視門人。
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絕對不止一兩種手段監(jiān)視門人。
咱們對老李和大衛(wèi)動手……這步棋走錯了。
應該一動手,直接就對那個老家伙出手,來一個出其不意,直搗黃龍?!?/p>
陸定乾這么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葉長青快步走向汽車:“最快的速度趕到藍月亮飯店!”
四十五分鐘后。
吱~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如一柄利刃劃破長空。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藍月亮飯店的門口。
直接堵在了門口。
車上下來兩個人。
一下車就往飯店里沖去。
路邊的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駐足。
飯店門口的門迎看到這一幕,指著兩人:“你們……的車堵住了門口……你是?”
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是葉長青。
那個開車垃圾車在停車場,產(chǎn)生糾紛的人。
他驚了一跳,還不知道怎么應對。
嘭~
葉長青的拳頭落在了門迎的肚子上。
啊~
門迎就感覺肚子里的腸胃,像是有一只大手伸進去,抓住腸胃,用力地扭動,痛得他帶在地上肌肉痙攣。
渾身大汗淋漓,甚至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
葉長青抬腳從門迎身上跨過,直接根據(jù)記憶,朝著后面走去。
他在車里看過一段視頻,那個攝像頭裝在阿香的胸口,阿香進入房間去找干爹的路,他很熟悉。
陸定乾快步的跟在葉長青身后,手里拿著電話,對這一個小群里發(fā)出語音:“李尚,小帥,我們進去了,你們守好其他出口,如果有人闖出來。
如果有一個女人和老頭闖出來,直接動手,不要猶豫。”
不等群里兩人回復,裝起來手機,快步跟在葉長青身后往里走。
藍月亮飯店大廳里。
放著浪漫悠揚的薩克斯音樂。
有人坐在餐廳里,端著紅酒對飲,有人拿著筷子,大快朵頤。
葉長青和陸定乾飛奔而入的動靜,引來許多人的側目。
幾個服務員一臉懵逼,似乎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
咚咚咚~
葉長青根據(jù)記憶,七拐八繞地跑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借助奔跑的助力,身子一躍而起,雙腳踹在了房門上。
當~
一聲鐵門被撞擊的聲音響起。
葉長青皺起眉頭,幾個是鐵門,原來外面只是包裹了一層木質材質的貼紙,看起來像是木頭的。
其實里面是鐵門。
他用了那么大力氣,門只是顫抖了一下,過道的頂上震的落下一層灰塵。
然后就沒有動靜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回頭問陸定乾:“有什么好一點的辦法嗎?”
陸定乾有些興奮的道:“我有五種辦法,第一,定向爆破,鐵門就跟廢紙一樣,
第二,破門炸藥貼片,0.5秒內完成爆破。
第三,線圈炮,貫穿鐵門如穿豆腐。
第四,等離子切割臂:我們軍用等級離子流溫度達30,000°C,切割鐵門如熱刀切黃油。
第五………”
葉長青越聽越不對:“不要跟我說方法,你要跟我說眼下,用什么辦法能破開鐵門!”
這……
陸定乾臉上表情尷尬,支支吾吾的道:“巧婦難做無米之炊,眼下就一雙手。
我打不開鐵門?!?/p>
葉長青無語,說了半天,全都是廢話。
沉默了片刻,對陸定乾道:“去,去找人問問,都有誰有這個房子里的鑰匙。”
陸定乾應了一聲,轉身小跑著找人去了。
過了幾分鐘,他氣喘吁吁地跑回來:“那些工作人員說,除了經(jīng)理的干爹,所有人都沒有鑰匙。
就連經(jīng)理陳銘,都沒有這個房子的鑰匙?!?/p>
葉長青有些失望,想了一下道:“去對面修車地鋪里借一個切割機,門給我切開,速度!”
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只能用笨辦法。
陸定乾再次應了一聲離開。
不過他心里,已經(jīng)有不好的預感,可能那個老頭已經(jīng)跑了。
他覺得這不是悲觀,一個傳承上千年的騙子門派,如果現(xiàn)在還沒跑,就不可能傳承上千年。
他身體依靠在墻上,看著門,思緒紛雜。
他有一種感覺,這個世界似乎跟他認識的世界不一樣。
最少跟他從小到大,認識的世界不一樣。
小時候,村里人的生活大部分都很拮據(jù),對于他來說,家里的飯菜就是面條或者米飯。
做米飯時候,紅燒肉就是最豪華的大菜。
左右鄰居也都是這樣的生活。
購買衣服,都是到了換季時候,才購買,甚至過年才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那時候,全村的人幾乎都是農(nóng)民,偶爾有開車的司機,售票員,工地上做建筑的,或者承包工程的。
有些有能力的,進入到了政府單位或者某國企的領導層,這就算是風光無限。
長大后上學后,眼界開闊了,那些同學的家長,干什么的都有,開出租的,開飯店的,開面包店的,開服裝店的,開眼鏡店的,也有打掃衛(wèi)生,當保安,干辛苦活的普通家長。
見過幾個最有錢的同學家長,就是房地產(chǎn)公司老板,網(wǎng)絡科技公司老板,還有建筑公司老板。
所有的人概括起來就八個字,有窮有富,有官有民。
但從出獄后,似乎世界變了,或者說第一次認識到世界某些接觸不到的行業(yè)或者角落。
醫(yī)門,這還算是正常。
但醫(yī)門里竟然有八個門派,還有那個創(chuàng)世醫(yī)門,用人的身體進行研究,把人當零件一樣拆卸,甚至為了治療一個人,把一個監(jiān)控人身上的器官摘除,無底線的令人恐懼。
還有農(nóng)門,為了守住種子,彎著腰在地里干了一輩子,卻被人訛詐得幾乎要傾家蕩產(chǎn)。
墨門,為了某一個理想而堅持的門派,但那些傳人,過得卻讓人唏噓。
更恐怖的是什么雀門,那是一個魔鬼一樣的門派。
想起在園區(qū)的經(jīng)歷,她此時讓人感覺手腳冰冷,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人竟然可以無底線那種程度。
而現(xiàn)在這個蜂門,似乎更加邪惡,騙人,騙財,騙色,就算是完事了,還要賣到國外榨取最后一點點價值。
還有意外門,普通人作為殺手的門派。
還有一個如意門,真正的培養(yǎng)殺手,以強橫的手段完美的計劃以殺人賺錢的門派。
以殺人賺錢………
葉長青眼睛盯著貼著木質貼紙的鐵門,眼神冰冷。
腦海各種念頭紛雜。
現(xiàn)在有錢的似乎更有錢了,沒錢的人似乎更沒錢了,沒底線的人似乎掙錢更容易了,有道德約束的人,掙錢更難了。
那些沒道德底線的人,行事似乎更加沒底線了。
也許如意門,意外門,雀門,蜂門僅僅是冰山一角。
為了搞錢,一定還有比如意門,意外門,雀門和蜂門更加邪門的門派。
他正在想著,過道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陸定乾走在前面,伸手幾個人抬著切割機,氧氣瓶,切割槍…還有亂七八糟的工具來了。
葉長青退后幾步,讓開距離,給他們留下足夠的操作空間。
一陣刺耳的切割聲響起,火花激射,紅色的小金屬顆粒閃著耀眼的紅光,打在門上,叮叮當當作響。
細小的金屬顆粒,迸濺的到處都是。
葉長青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一邊,過了一會兒,房門切開了一個一米高五十公分寬的門洞。
門洞邊沿,仍然火紅炙熱。
空氣中飄蕩著高溫下金屬摩擦的刺鼻味道。
葉長青彎腰小心地從門洞鉆進去,房間里很暗,找到開關,打開了燈。
房間里一下子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