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冷冷地問:“什么后果?
我想聽一聽?!?/p>
方新亭捂著頭上被重?fù)舻牡胤?,痛得齜牙咧嘴:“不要以為今天你比我厲害,能打得過我,就覺得自己牛逼。
你不知道方家三代人積累的財(cái)富和人脈,有多恐怖。
在西北三省,我方家沒有人敢惹。
你比我厲害沒用,你惹不起我的家族!
今天你敢拿走藥方。
我方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還有其他中藥協(xié)會的家族,也不會放過你的!”
威脅?
葉長青身上殺意凝聚,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你搶我的藥方,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方新亭心中冷笑,剛才自己昏倒時候,這家伙沒有下殺手,只能證明這家伙不敢殺他。
他自認(rèn)為看透了葉長青,說話也多了幾分自信:“我搶了藥方,但我是方家的人,你能如何?
你不怕方家找麻煩,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葉長青突然舉起槍,對著方新亭扣動了扳機(jī)。
砰砰砰……
咔咔咔~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直到起撞針撞擊鐵制品的聲音響起。
一梭子子彈傾射一空。
葉長青才停下射擊。
方新亭看著自己渾身的彈孔,血液從彈孔中流出,像是生命急速流逝。
他嚇得驚駭欲絕:“你……你怎么敢的?”
一句話說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葉長青抬手扔掉手槍:“槍在我手里,你他媽還挑釁,作死!”
旁邊陸凌嚇得臉色蒼白,葉長青說殺了姜天策,他只是聽說。
現(xiàn)在竟然親眼看到葉長青殺方新亭。
他嚇得后脊背發(fā)冷:“別殺我……我什么也沒有看到?!?/p>
噔噔噔~
外面響起腳步聲。
兩個壯漢沖進(jìn)屋里,看到方新亭倒在地上,兩個人都嚇得愣住。
葉長青見狀,轉(zhuǎn)身從保險(xiǎn)柜里拿出手槍。
砰砰砰^
十幾聲槍聲響起,直到一個彈夾打空,兩個壯漢倒在了血泊中。
葉長青才扔掉手槍。
陸凌在旁邊看得渾身大汗淋漓:“別……別殺我。”
葉長青想了一下道:“殺你干什么?
你和我是同伙的,你領(lǐng)我來的,我不但不殺你,還要感謝你帶路?!?/p>
陸凌愣了一下之后,恍然醒悟,葉長青把他綁在了船上。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方家的敵人。
以后……他不敢想象方家報(bào)復(fù)起來,自己的下場如何。
葉長青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鈔票,對陸凌道:“點(diǎn)火吧!”
什么?
陸凌沒明白什么意思,問了一句。
葉長青解釋道:“點(diǎn)火燒了別墅,要不然很麻煩的。”
陸凌頓時如墜冰窟,葉長青殺了人,竟然不是打電話聯(lián)系大人物處理。
而是掩蓋殺人痕跡。
只能說葉長青背景不行,跟這樣的人一條船,很危險(xiǎn)。
但現(xiàn)在他必須應(yīng)付了葉長青,否則他怕自己也死在這里。
找到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鈔票,然后下樓點(diǎn)燃了沙發(fā),床鋪,兩個人急急忙忙退出別墅。
很快小樓上大火熊熊燃燒。
葉長青把一箱子藥方放入后備箱,開車帶著陸凌離開,下山的路上。
看到一個女人慌里慌張地奔跑。
陸凌看到眼神變得古怪。
他卻裝著沒看到。
直到汽車超過女人,往前行駛了幾百米,他忍不住道:“那個女傭……是活口。
你不怕他走漏風(fēng)聲?”
葉長青冷聲道:“咱們在喜鳳樓的時候,就有人知道來找方新亭,就算是女人不說,也有人說?!?/p>
陸凌提醒道:“到時候方家的人問起來,咱們就說,剛到,就看到大樓著火了。
方家沒有證據(jù),他們不能把咱們怎么樣的?!?/p>
葉長青沒有說話,其實(shí)他另有打算,以后肯定要走中醫(yī)的路子。
一定會遇見方家,還有更多的方家。
既然早晚都要面對。
那就先找一個方家往死里錘。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汽車?yán)^續(xù)行駛,車?yán)飪蓚€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眼看著汽車到了市區(qū),陸凌咳嗽了一聲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這件事,咱倆都爛在肚子里。
以后咱倆橋歸橋,路歸路,就當(dāng)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p>
葉長青一邊開車一邊道:“知道了,不過你今天配合得不錯。
謝謝你?!?/p>
陸凌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用謝,我也覺得他們做得過分。
治病救人的藥方不用,卻鎖起來。”
他這句話倒不是敷衍葉長青,而是切身體會。
爸爸高血壓死了,但他還活著,他還需要清肝降壓丸。
若是秦河藥方恢復(fù)了生產(chǎn)這款藥,他也是受益人。
汽車在市大院門口停下,陸凌下了車,看到葉長青開車離開。
他長吁一口氣,總算是死里逃生了。
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往大樓里走去,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馬有義,他笑著打招呼:“領(lǐng)導(dǎo)。”
馬有義招招手:“跟我來一趟。”
嗯?
陸凌不知道馬有義為什么找他,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似乎有什么大事。
帶著疑惑,跟著進(jìn)入辦公室。
兩個人面對面坐下,陸凌試探著問:“領(lǐng)導(dǎo),您有什么指示?”
馬有義沉吟了片刻道:“我提醒你一個事情,上次你跟葉先生發(fā)生矛盾。
雖然事后,有人為你說情,但我勸你以后不要惹他。
否則別怪我六親不認(rèn)?!?/p>
……
陸凌整個人都麻了。
他與馬有義搭班子這么久,這是第一次見他發(fā)怒,而且說出這么重的話。
他頓時意識到葉長青身份不簡單。
父親死了,后臺沒了,他不敢再與馬有義叫板。
“我會注意的,您這么說,似乎這個葉先生來歷不一般。
能透露一點(diǎn)消息嗎?”
馬有義搖搖頭:“不能,我這么說吧,就連我都不夠資格知道他是什么人。
若不是上頭有人透露,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松江市,還有這么一號人物?!?/p>
陸凌臉上露出驚訝,從馬有義的口氣中,他能明白,葉長青絕對是個大人物。
遠(yuǎn)比他預(yù)料的高出太多了。
想到剛才與葉長青劃清界限,頓時后悔不已。
本來跟他綁上了一條船。
可是自己偏偏劃清界限。
錯失了搭上這個大人物的機(jī)會。
他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郊區(qū),一個女人驚慌失措地坐在路邊。
她叫王玉玲,是方家的女傭,今天的事情,她差一點(diǎn)嚇?biāo)馈?/p>
現(xiàn)在還腿軟得很。
她原本在天水方家打工,因?yàn)樽龇ê贸?,被方新亭帶來這邊。。
方家是大家族,規(guī)矩多,脾氣大,有時候還會罵幾句。
她有時候恨不得方家全家死絕,但她又想掙方家的錢。
現(xiàn)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甚至不敢回天水城的家里。
正在發(fā)愁的時候,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她看到手機(jī)來電顯示,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喂~”
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驚訝的聲音:“你還活著?”
王玉玲嚇得趕緊解釋:“方先生,我……我不是有意隱瞞?!?/p>
打電話的是方家老三,也是方新亭的三叔。
平時冷著臉,很唬人,不只是如此,他還是一個狠人,她曾經(jīng)親眼看到這位把一個司機(jī)的腿打斷。
那股子狠勁,她每次遇見,都覺得膽怯。
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即使只是打電話,她都感覺恐懼。
方榮生言語中帶著怒意:“那為什么不打電話匯報(bào)情況?
給我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敢有絲毫隱瞞,我腿給你打斷!”
王玉玲嚇得拿著手機(jī)的手,都開始顫抖:“
我說,我絕不隱瞞,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個姓陸的帶著司機(jī)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聽到樓上槍響。
就嚇得往外跑,跑出別墅幾十米遠(yuǎn),就看到小樓火光沖天?!?/p>
姓陸?
司機(jī)動手了?
方榮生很快就抓住了關(guān)鍵詞:“我給你一個地址,你在那等我,兩個小時后,我到松江?!?/p>
王玉玲掛了電話,想到方榮生要來松江。
心中恐懼不安。
豐年集團(tuán),會議室中。
趙秋煙坐在主位上,冷若冰霜的俏臉:“劉廠長,你們來有事?”
秦河藥廠的劉懷仁和幾個主要領(lǐng)導(dǎo)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劉懷仁代表說出來意:“藥方?jīng)]了,我想問一下,接下來咱們生產(chǎn)什么產(chǎn)品?!?/p>
趙秋煙冷聲道:“藥方很快就拿回來了。”
她相信葉長青出面,很快就拿回來了,她對葉長青有種盲目的信任。
劉懷仁嘆口氣:“趙總,您太樂觀了,他們拿走藥方,就再也要不回來了。
永康藥業(yè),松江藥廠,還有幾個藥廠,都是前車之鑒。
咱們的藥方再也沒有拿回來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