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楚君徹就已經(jīng)重新放下了窗簾。
見此,即便清風滿心疑惑,也終究只能將未出口的話都咽回了肚子里。
很快,楚君徹與蘇時錦便下了馬車,兩人都換上了一身簡簡單單的服裝,青林則是穿上了楚君徹的衣服,聽從命令坐到了馬車上!
人群再次出發(fā),浩浩蕩蕩的隊伍排成一路。
而蘇時錦與楚君徹,則是悄悄隱入了暗處,只留下了三匹馬來。
清風不明所以的跟在他們的身后,“爺,您怎么讓青林回去了?若要獨自行動,怎能沒有暗衛(wèi)?”
楚君徹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明顯是在嫌棄他啰嗦。
他連忙低下了頭,終究不敢再多問一句……
騎上馬,幾人一路朝著月族出發(fā),一路上的氣氛都死氣沉沉的,也讓清風越發(fā)的摸不著頭腦。
又聽蘇時錦問了句,“即便是要小心行事,也該多帶幾個暗衛(wèi)在身邊吧?”
不等楚君徹回話,清風就說:“娘娘放心,王爺身邊還有幾個暗衛(wèi),只是青林被支開了而已,而剩下的幾位……他們輕功太慢,一時沒能跟上,等我們到了地方,一個信號,他們就會趕過來的?!?/p>
聽到這句話,蘇時錦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只是臉色同樣陰沉,“僅憑咱們幾個,或許真的要一戶一戶的找了……”
“娘娘,你們要找什么?”
清風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他實在是好奇,他們?yōu)槭裁匆蝗粚⑹窒碌娜巳口s走,然后悄悄摸摸地獨自行動。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還弄得這樣神神秘秘?
就連自己都無從知曉……
總感覺他們的行為舉止都有些莫名其妙。
蘇時錦微微嘆了口氣,一邊騎馬一邊說道:“我們的孩子沒死。”
此話一出,清風頓時瞪大了雙眼,無數(shù)句話瞬間卡在了喉嚨,他無數(shù)次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緊緊閉上了嘴巴。
事情的勁爆程度,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所有預料。
此時此刻,他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邊……
小主子還活著……
那也就是說,孩子現(xiàn)在是失蹤的狀態(tài)?
難怪他們會如此突然的行動!
可這還是太突然了……
之前分明已經(jīng)斬釘截鐵的宣告了孩子的死亡,所有人也默契的不再提起此事。
可現(xiàn)在,怎么突然之間就說孩子還活著了?
想起蘇時錦身上的蠱,清風似乎又想通了那么一點點,只是臉色依舊很凝重。
或許已經(jīng)不是自己能說話的時候了……
眼下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跟在他們身邊,盡可能地將孩子找回……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天都已經(jīng)完全黑了,他們才終于隨著記憶來到了月族的領地。
那里依舊如常,只是夜半三更時,倍感陰涼。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大半夜的,街上一個人影也瞧不見。
連夜尋找毫無頭緒,而趕了一整天的路,三人也已精疲力盡,最終還是去了一家小客棧,小小休息了一晚。
翌日一早,三人如同普通人一般坐在樓下吃著早飯,清風終究還是問出了心里的疑問,“娘娘,你們已經(jīng)知道孩子在哪里了嗎?”
蘇時錦給了他一記白眼,“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清風唇角一抽,這才想起他們是悄悄出來的,便又道:“那……夫人?公子?”
見二人沒有意見,他這才接著問道:“若是毫無頭緒,咱們該上哪里找去呢?”
楚君徹的表情很是凝重,蘇時錦同樣一臉無奈的樣子。
“孩子是在這月族失蹤的,理應從這里開始找,只是目前我只知道,孩子是有人在養(yǎng)的,而那位婦人下巴下面有一顆痣,手上戴著翠綠的翡翠戒子,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頭發(fā)還很黑,五官的話,就和所有的鄉(xiāng)村婦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我也實在形容不來,看臉型的話,她大概只有一百多斤,可身形是否如此,我也不清楚……”
說到這里,蘇時錦大口吃完了碗中的飯菜,“目前我們所知曉的只有這些,只能通過這些特點,一家一戶的找?!?/p>
聽她這么說,清風的眼皮跳了又跳,“所以您只知道那個婦人的些許特征,卻并無其他?”
“有線索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蘇時錦放下碗筷,語重心長的說:“這總比毫無頭緒要好得多?!?/p>
清風:“……”
連孩子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這不還是毫無頭緒嗎?
想著,他微微嘆了口氣,“可有些許位置的線索?比如,他們在月族的什么地方?”
楚君徹瞪了他一眼,“若知曉的如此詳細,還需你我小心翼翼?”
清風被他那么一瞪,立即乖乖低下了頭,不敢再多問一句。
蘇時錦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可惜我不會畫畫,沒辦法將那人的模樣畫出來,不然拿著那婦人的畫像,咱們再分頭行動的話,一定能快上許多……”
“若有畫像就好辦多了!”
清風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那婦人是何模樣,不如多請幾位畫師過來,然后您仔仔細細的描述一番,或許總有一位畫師能將您印象中的人給畫出來呢?”
蘇時錦嘆了口氣,“這太難了……”
“孩子定是被有心之人給抱走的,唯有家家戶戶的尋,且還得悄悄的尋,才不會打草驚蛇?!背龔氐馈?/p>
清風默了默,也應和道:“對,一定是有心之人將孩子給偷走了,當時我們來這里尋找過孩子,可是問了一圈,根本就沒人見過孩子被誰給抱走了,而且當時不少人都在說,看見有人將孩子給安葬了,卻沒人能說出是誰安葬了孩子,當時只覺得是傷心事,不愿過多提及,現(xiàn)在回想,當時的我們都太大意了!倘若那個時候就細細追究,或許……”
說到這里,察覺到一旁兩人的臉色不太對,他又忙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也改變不了,反正咱們現(xiàn)在也有了線索,怎么著都能將孩子給找回來的,娘……夫人不必擔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