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沒事吧?嗚嗚嗚!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怎么那么傻,我怎么只會害人?。∥揖褪莻€害人精嗚嗚嗚……”
她一邊說著,一邊痛苦地看向了江斯年。
“為什么?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從未傷害過你!頂多只是想讓你失去記憶,好為他們所用,僅是如此,你就要痛下殺手嗎?你未免也太無情了!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
江斯年卻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哭什么?不是你說,他該死?”
“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說氣話而已!我沒有那樣子想過!”
盛寧兒痛苦的搖晃著腦袋,“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你們?yōu)槭裁匆粋€個都要這樣子對我?我只是喜歡你,這有錯嗎?為什么你要這樣子對我?”
江斯年漫不經(jīng)心的上前,拔出了那把劍,在盛寧兒驚恐的目光中,神情淡漠的說道:“你是自己去死,還是讓我來動手?”
盛寧兒一驚,壓根沒有想到,他連自己都想殺,當(dāng)場恐懼的坐到了地上!
“你你,為什么?我是寧兒??!你之前那么疼我,盛婆婆也超級喜歡我,你要是殺了我,婆婆會傷心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往后爬去,全然沒有了方才想要撲上去的沖動……
江斯年默了默,“盛婆婆,與我何干?”
“你這個魔鬼,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江哥哥!嗚嗚嗚!你到底中了什么蠱啊,為什么會突然性情大變?為什么……”
盛寧兒痛苦的叫罵著,卻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縮到了角落里……
江斯年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因為你虛偽,做作,恃寵而驕,因為你很吵,很煩,很該死?!?/p>
他的語氣毫無感情,一邊說著,一邊還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草叢,“躲在角落里偷看了那么久,是不打算出來了嗎?”
此話一出,一旁的草叢頓時沙沙作響……
似乎是察覺到了那人想逃,江斯年一個輕功就朝著那個方向跳了過去。
沒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一陣陣的打斗聲,接著沒多久,一個身影就被從草叢里面給丟了出來!
便見見容鼻青臉腫的摔在地上,“我只是路過!就是來看看這里的情況!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
“永夜閣,楚君徹,還有你練見容,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所有關(guān)系,你以為你能置身事外?”
見容的臉色猛的一變,“你究竟是何人?”
為何此人的感覺全然不像之前的那個阿無?
就好像是換了一個靈魂,由內(nèi)到外都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今日的他,武功更強(qiáng),速度更快,一言一行更是難以琢磨,身形無從預(yù)料……
江斯年卻只是一步一步的上前,每當(dāng)她想要反擊,都會被江斯年輕松擊敗,然后重新踹回地上!
“區(qū)區(qū)一個廢物,還不配知道本座的身份?!?/p>
明明是那樣冷漠的話語,可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卻那樣落寞。
“是你欺騙了她吧?害的她,差點(diǎn)死在了這個山頂上,也是你在阻止她回去,一次又一次……”
說話的同時,他手中的劍,已經(jīng)狠狠刺入了見容的肩膀!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見容,欣賞著她痛苦到扭曲的面容。
“那天你是被誰抓住的?是我嗎?可惜了,當(dāng)時怎么沒有弄死你呢?竟讓你在背地里,瞎蹦達(dá)了那么久……”
說完,他漫不經(jīng)心的拔出了劍!
見容幾乎是被完全壓制著打,她痛苦的大聲叫喊,“別,別殺我!我可是永夜閣的前一任閣主,你可以與我合作,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啊啊……”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一把劍已經(jīng)再次刺入了她的另一邊肩膀。
“我想要的?呵,我想要的,連我自己都得不到?!?/p>
江斯年面無表情的說完,又再一次拔出了劍。
“楚君徹也是落寞了,連你這樣的廢物都能成為他的親信了,活該弄得傷痕累累,可笑?!?/p>
知道他們的真實(shí)身份,還知道楚君徹的一切……
此人絕對不是古希國人!
可他既然知道楚君徹,又哪里還敢直呼他的名諱?
想到這里,見容猛的瞪大了雙眼,“中了忘情蠱,又擁有如此高強(qiáng)的武功,你,你是,江斯年?!”
對!
盛寧兒一口一個江哥哥!
真相不是已經(jīng)很明顯了嗎?
想到這一點(diǎn),她忽然渾身顫抖,“竟,竟然是你!可笑他們那么恨你,如今卻又再次與你糾纏到了一起,早就聽說你喜歡蘇時錦,原來都是真的!恢復(fù)記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為她出氣,江斯年,你……”
“本座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江斯年毫不猶豫的踩到了她的臉上,接著一劍,直接刺入了她的肚子!
“我的每一刀都避開了你的要害,但我的劍上早就涂抹了劇毒,接下來,你會感到渾身劇痛,最后在極致的痛苦中,血盡而亡。”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仿佛在說此時的天氣是如何的。
說完之后,他還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了劍,
“原本該將你交給他們殺的,可楚君徹那樣的偽君子,想必是不會給你什么痛苦,可如你這樣的叛徒,壓根就不配痛快的死去。”
三劍下去,見容已經(jīng)痛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瘋狂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江斯年卻只是收回了腳,跨過她,重新走向了角落里的盛寧兒。
可靠近之時,才見盛寧兒早已因為恐懼而昏死過去!
手中的劍已經(jīng)懸在了半空,可此時此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也是到了此刻,他才擁有了短暫的靜默。
腦中忽兒浮現(xiàn)出來一個又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畫面,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可回想起來,他卻仿佛是做了一場很深很深的夢。
僅僅只是這么一想,他便感到一陣頭痛欲裂,另一只手控制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真是糟糕啊!
他竟然變成了一個蠢貨!
如同傻子一樣,被一群瘋子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說,還徹底活成了一個笑話!
甚至直到此時此刻,他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份記憶,才是多出來的那一部分……
“原來當(dāng)初的你,是這樣無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