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惜安靜的坐在霍司霆的身邊,聽著他與夏秘書通話。
她倒不怕謝母找上她。
只是怕這件事情牽扯到霍司霆。
她的身上有臟水沒關(guān)系,但是霍司霆的身上不能有。
司機(jī)見情況不對,直接把車從公司大門開過,往側(cè)門駛?cè)ァ?/p>
楚云惜在這個時候往車窗外看去,就看到謝母和謝家的人正在與安保人員爭執(zhí)。
他們想要見霍司霆,霍氏的安保人員不可能放他們進(jìn)去。
謝母哭喊著坐在地上,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要暈過去的樣子。
楚云惜放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攥緊。
霍司霆看著她的面色有些慘白,皺了皺眉,隨即沉聲說道。
“讓郭律師下來和他們談賠償?shù)氖虑??!?/p>
楚云惜聞言,錯愕的從窗外收回目光。
“賠償?”
她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了一句。
憑什么要給他們賠償?
謝俊博可是想要讓她背負(fù)巨債,甚至想讓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被他挪用的那些款項(xiàng)都還沒追回來,應(yīng)該是他們給她賠償才對!
“不行?!?/p>
楚云惜當(dāng)即拒絕。
夏秘書那邊也聽到了楚云惜的聲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聽著。
楚云惜仰起頭來,看向霍司霆,眼神無比的堅(jiān)定。
“要賠償也應(yīng)該他們賠償我!他們休想再從我這邊弄到一分錢?!?/p>
霍司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最終尊重她的意愿。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p>
他只是不想讓楚云惜在和這些人糾纏,所以想盡快的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既然楚云惜有她自己的想法,那他也尊重她的意思。
楚云惜接過手機(jī)放在耳邊,輕聲對夏秘書說道。
“我馬上到接待廳來。”
夏秘書:“好的。”
掛斷通話后,楚云惜抬眸看向霍司霆,低聲道謝。
“謝謝?!?/p>
她知道霍司霆想給謝母他們賠償?shù)脑?,只是不想讓他們再因?yàn)檫@種事情叨擾到她的面前。
可是謝母的胃口,可不是那么容易滿足的。
謝俊博的手里面還有20%遠(yuǎn)博的股份。
他們或許是想要高價把這些股份賣給霍司霆。
畢竟謝俊博馬上就要入獄了,謝母手里面拿著這些股份也不知道怎么運(yùn)作。
而且等霍氏集團(tuán)分公司徹底的接洽了遠(yuǎn)博的所有業(yè)務(wù)后,那遠(yuǎn)博手里的股份就沒什么作用了。
最后只會被清算,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敲一筆大的。
這大概就是謝家人陪謝母到都城來的想法。
霍司霆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沉聲說道。
“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
楚云惜聞言,輕咬了一下唇角,低聲道歉。
“抱歉。”
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因?yàn)檫@件事情牽扯到霍司霆,沒想到最終還是牽扯到了。
霍司霆微微瞇起眸子,聽著她的致歉,面色稍沉。
司機(jī)從側(cè)門駛?cè)氲叵萝噹炖?,把車給停到電梯口。
楚云惜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她往電梯口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之后,回頭看了一眼還坐在車內(nèi)的霍司霆,低聲說道。
“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絕對不連累你?!?/p>
霍司霆擰眉,不語。
楚云惜看了一眼電梯樓層,最終從安全通道上樓。
霍司霆看著她的身影,揉了揉眉心。
楚云惜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向他求助,甚至也沒打算讓他出面處理這件事情。
在她的心里,他竟是一個無法依靠的丈夫嗎?
霍司霆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司機(jī)坐在前方,見霍司霆還沒下車,于是打開車門下車,站在后座的車旁,低聲說道。
“霍總,我剛才看到謝家那邊來了許多人,還有很多男丁,夫人她......”
霍司霆被楚云惜剛才快步離開的樣子以及低聲道歉的疏離態(tài)度給氣的不輕。
司機(jī)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沉著臉直接打算。
“管她做什么?”
“她本事大著呢,能夠自己解決?!?/p>
手機(jī)見霍司霆的臉色不太好,甚至隱隱之間還有幾分怒氣,于是低下了頭,不再提。
霍司霆冷著臉邁步下車,往電梯口走去。
司機(jī)關(guān)上車門,往霍司霆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見他在電梯口等待了大概幾秒的時間,最終也和楚云惜一樣,從安全通道往樓上走去。
夏秘書剛把謝家的人給安排到接待廳坐下,楚云惜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謝家的人格外的吵鬧,就算是坐到了座椅上,也在商議著怎么對付楚云惜,言語之間都是對楚云惜的咒罵。
楚云惜進(jìn)門的時候,接待廳內(nèi)嘈雜的環(huán)境安靜了幾秒。
她今天穿的格外的喜慶,妝容也很精致,格外的惹眼。
隨著謝母的破口大罵,眾人也紛紛把槍口對準(zhǔn)了楚云惜。
楚云惜拉開座椅,并未坐下,只是把一個U盤遞給夏秘書,客氣的說道。
“夏秘書,麻煩你幫我把里面的資料給打印出來一下,謝謝?!?/p>
夏秘書伸出雙手接過。
楚云惜這才坐到座椅上,目光淡淡的掃過謝母,聲音清冷的開口。
“你不在云城幫謝俊博找一個好點(diǎn)的律師,跑到都城來做什么?”
謝母深吸一口氣,目光憎惡的看著楚云惜,就好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這個賤......人,害得我們家俊博好慘?!?/p>
楚云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聲說道。
“我怎么害他了?他是死了,還是殘了?”
謝母咬牙切齒,“他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在外面玩了個女人,你就不顧七年的感情把他給送進(jìn)監(jiān)獄,楚云惜,你真是蛇蝎心腸!當(dāng)初我就不該同意讓俊博和你在一起?!?/p>
楚云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聲說道。
“是嗎?”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阻止?”
“是看上了我手里面的錢,覺得我年紀(jì)輕輕,就能擁有我媽媽給我留下的遺產(chǎn),我外婆給我留下的遺產(chǎn)。等我外婆走后,你們家就可以掌控我,所以不阻止嗎?”
謝母被楚云惜這么一說,臉色一變。
楚云惜目光冷漠的看著她,譏諷道。
“謝俊博被抓,是因?yàn)樗`法了,不是因?yàn)樗谕饷嫱媪艘粋€女人而已。”
“他利用職務(wù)之便,侵占公司財產(chǎn)。”
她說話間,把目光落在坐下謝母身邊謝俊博的伯父身上。
“你兒子不是學(xué)金融的嗎?應(yīng)該懂得這個道理,怎么也不讓他給他的嬸嬸補(bǔ)補(bǔ)知識?”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到這邊來的用意,不過就是覺得霍氏比較看重名譽(yù),所以故意來鬧事,把臟水潑到我的身上,好把謝俊博手中把20%的股份抬高價格。”
“你們也知道,不管你們怎么鬧,謝俊博已經(jīng)出不來了,不如把這些股份換成錢,等他幾年出來后,好東山再起?!?/p>
楚云惜精準(zhǔn)的猜中了他們的心思,謝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污言穢語的辱罵楚云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