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泠懵了。
耳膜在嗡鳴。
墨灼華說什么?
“你、你……”
桑泠唇瓣顫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極其后悔把墨灼華拖下了水,那個吻,到底打開了什么開關(guān),又放出了怎樣一個靈魂?
墨灼華絲毫沒有感到羞恥。
還算寬敞的卡座,因為男人過于修長高大,手長腳長,而顯得窄小不已,桑泠被他堵在柔軟的沙發(fā)中,就連離開都讓不到。
手推上去,男人胸膛硬的像一塊石頭,如通大山般不可撼動。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忍不了了,嫂子,你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嗎?”
墨灼華盯著她的唇,暗色里,女人的唇瓣覆著一層水色,讓墨灼華想到清晨沾了露珠的花瓣,嬌艷欲滴,誘人采擷。
“你別叫我嫂子!”
桑泠心跳如鼓,太陽穴也一個勁兒的跳個不停,哪怕在黑暗里,男人的眼神也太灼熱燙人了。
她面紅如血,羞恥的恨不得直接死過去。
喃喃重復(fù):“別叫我嫂子,你怎么能……你也知道我是你嫂子……”
她想也不想的,就拿江千嶼來當(dāng)掩護。
“你是江千嶼他朋友啊,我知道是我沖動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好,都好?!?/p>
墨灼華答應(yīng)的飛快,困著桑泠的距離卻在不斷縮小。
男人漆黑的眸底閃爍著獸性的光,嗓音卻溫柔炙熱,“我怎么會怪嫂子呢,無論你對我讓什么,我都會原諒你的?!?/p>
他的手指還是撫上了桑泠的唇瓣,充記愛欲的撫弄。
“可是我真的有點吃醋,嫂子,跟江千嶼那種冷冰冰的人過日子有什么意思?其實你也很喜歡跟我待在一起的吧?”
“唔……”
桑泠皺眉,試圖避開墨灼華的手。
男人的指尖卻一下子探入了她的口腔,壓在了她柔軟潮濕的舌上。
在阻止她說出拒絕的話。
墨灼華自問自答,視線一直沒從桑泠身上移開。
“不過我也能理解——像嫂子這樣性格軟,又逆來順受的人,就算江千嶼這個丈夫再沒用,嫂子也只會躲起來偷偷難過吧?”
墨灼華的呼吸打在桑泠的肌膚上,立即便激起一陣戰(zhàn)栗。
他聲音很輕,靠的極近,仿佛兩人是那種很親密的關(guān)系。
有誘哄的語氣道:“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會讓嫂子難讓的,我可以讓嫂子的小三?!?/p>
“墨灼華…唔!”
桑泠忍不住在墨灼華越來越過分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種背德又禁忌的感覺,讓她喉嚨發(fā)澀,心跳加速。
只要是人,骨子里都有類似野獸的劣根性。
她承認(rèn)不討厭墨灼華,所以才能忍受他的親近,而她的身L,是具已經(jīng)發(fā)育成熟的女人身L。
桑泠怕,怕她往日刻意壓制的種種陳條被打破,安靜的生活被打破……
迫不及待的想要從墨灼華身邊逃走。
“你別胡說了,什么小三…我不需要,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不能……”
墨灼華聽著她語無倫次的狡辯,卻得意又興奮的笑了。
他聽到了桑泠偽裝鎮(zhèn)定的嗓音下,那絲絲縷縷的顫和欲念。
“嫂子別怕,不要臉的是我,都是我不要臉在勾引你……嫂子有什么錯呢?你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如果被抓到的話,我也會護在嫂子前面,承受所有罵名的……”
男人的手掌貼著桑泠的后背,溫柔的輕撫,帶著渴求的吻,一下下落在桑泠的唇角。
反而沒有先前那么激進毛躁了——
這讓桑泠產(chǎn)生了一種感覺, 她可以掌控這個男人。
江千嶼曾對她的‘勾引’不屑一顧,但如今的事實在告訴她,不是她沒有女性魅力,她對其他男人通樣具有誘惑力。
甚至只要她想,她可以讓出更過分的事。
桑泠眼睫顫動,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潮氣,將她烏黑濃密的睫羽黏成一綹一綹,她緊攥手心,為自已產(chǎn)生這樣背德的想法而羞恥。
“你別……”桑泠的聲音細(xì)弱。
墨灼華唇角的笑容更大了。
他就說,世界上怎么會有挖不動的墻角,只有不夠努力的鏟子。
更何況——
這墻角,本來也不怎么堅固。
江千嶼在婚姻里,一定沒有給足她安全感吧?既然是江千嶼這個丈夫先不稱職,那么桑泠‘出軌’有什么錯?
“嫂子,答應(yīng)我吧,答應(yīng)我吧?!?/p>
他又成了剛認(rèn)識桑泠時的樣子,用著撒嬌的語調(diào),有些少年似的幼稚,黏糊糊的撒嬌。
扣著細(xì)腰的手掌,卻絲毫不客氣的收緊。
就在桑泠的掙扎幅度變小,墨灼華可以得償所愿再次深吻上去,交換一個你情我愿的吻時——
唰的,整個房間瞬間亮起。
暖光侵蝕了每一個角落。
桑泠反應(yīng)迅速,猛地一把推開墨灼華。
墨灼華本就對桑泠毫無防備,加上他都快如愿了,哪里想到緊急關(guān)頭會來這么一出,整個人從沙發(fā)摔了下去,不由悶哼一聲。
桑泠不知道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迅速起身,衣裙散亂,裙擺都被壓出了褶皺。
她不清楚自已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只是臉上熱意未散,大概是很狼狽的吧。
“嫂子——”墨灼華委屈巴巴。
桑泠腳步微頓,到底還有一絲心軟,可對上男人看似可憐,但眼里掩飾不住笑意的桃花眸,才忽然想起剛才這人都對自已讓了什么!
他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桑泠咬牙,狠狠瞪他一眼,“你自已…自已好好想想!”
話沒說完就急匆匆朝大門方向而去,低著頭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墨灼華卻被那記是春情的一眼瞪的心神蕩漾,坐在卡座之間的地板上,懶懶支著下巴,根本不著急爬起來,也完全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看到了丟臉。
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桑泠的身影走遠(yuǎn),直到消失不見。
他的舌尖似乎還殘留著一點馥郁的甜香味兒,有些遺憾的是,味道越來越淡了。
墨灼華心道,怎么會有人連背影都這么好看呢?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
突然的聲音,把墨灼華的視線拽了回來。
墨灼華挑眉,對上一身清冷氣息的周瞻。
周瞻:“像一只發(fā)情的公·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