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他可太熟了!
她的鈄音號李一凡都關(guān)注了,幾十萬粉絲呢!
天天拍點什么“超市老板娘的日?!?,穿著緊身的針織衫,扭著腰補貨,對著鏡頭眨眼放電,評論區(qū)里一堆喊“老婆”、“媽媽”的。
李一凡自已也偷偷留下過幾個流口水的表情。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在網(wǎng)上燒得飛起,現(xiàn)實里眼高于頂?shù)呐窭习迥?,竟然會以這種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且……看這架勢,是被軒哥給……辦了?
李一凡腦子有點亂,他看了看陸軒,又看了看許溫婉,表情糾結(jié)地撓了撓頭。
“那個……軒哥,這……這是你馬子了?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我看看就行,看看就行?!?/p>
“馬子?”陸軒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嗤笑一聲。
松開了捏著許溫婉下巴的手,轉(zhuǎn)而像拍小狗一樣,在她臉上拍了拍。
“一凡,你說錯了?!?/p>
陸軒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她不是什么馬子,她就是一條狗?!?/p>
“一條我剛撿回來的,還不太聽話,需要好好調(diào)教的狗?!?/p>
“現(xiàn)在,我把她賞給你玩玩,別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p>
這番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小小的便利店里炸響。
李一凡徹底懵了,張著嘴,半天沒合上。
而癱坐在地上的許溫婉,渾身劇烈地一顫,剛剛被強行抬起的頭顱,又深深地垂了下去。
淚水無聲地滴落在冰冷的地磚上,砸開一朵朵小小的、絕望的水花。
狗……
這個字,比之前所有的毆打和羞辱加起來,還要讓她痛苦。
陸軒低下頭,看著她顫抖的背影,冷冷地問道:“我的話,你聽見了沒?”
許溫婉的身體僵住了。
幾秒鐘的死寂后,一個細若蚊吶,卻清晰無比的聲音,從她喉嚨深處擠了出來。
“聽……聽見了,主……主人?!?/p>
“嗯,乖狗狗?!标戃帩M意地點點頭,直起身,看向已經(jīng)石化的李一凡。
“行了,回魂了。這賤貨手段不少,我怕你這雛兒降不住她?!?/p>
李一凡被那聲“主人”刺激得一個激靈,瞬間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看向陸軒的眼神,已經(jīng)從崇拜變成了狂熱的敬畏。
牛逼!
太他媽牛逼了!
這就是軒哥的境界嗎?
他深吸一口氣,再看向許溫婉時,眼神已經(jīng)徹底變了。
之前的仰慕和驚艷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獵人看待獵物的興奮和貪婪。
“軒哥你放心!”李一凡挺起胸膛,臉上露出一個猥瑣又自信的笑容,“保證給你爭氣!保證把這小娘們兒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舔了舔嘴唇,嘖嘖稱奇,“真是極品啊,就像一只剛出爐的小烤雞,皮都給你烤得焦香酥脆,就等著人下嘴了!軒哥你真是我的神!”
陸軒懶得再看這倆人,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復(fù)仇名單上的那兩個名字。
“行了,我不打擾你的雅興了,先走了。”他擺擺手,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謝謝軒哥!義父慢走!”李一凡雙手合十,對著陸軒的背影拜了拜。
陸軒走到門口,回頭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p>
說完,便拉開門,徑直朝著對面燈火通明的雅柏酒店走去。
店里,李一凡搓著手,一臉興奮地關(guān)掉了便利店的大燈。
他走到許溫婉面前,蹲下身,臉上帶著一絲奇異的溫柔。
“姐姐,地上涼,咱們……進屋聊?”
他伸出手,拉向許溫婉的胳膊。
許溫婉的身體本能地想要抗拒,但陸軒離開前那句“她就是一條狗”和自已那聲“主人”,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死死地禁錮了她所有的意志。
她緩緩抬起頭,空洞的眼神看著李一凡,然后,任由他將自已從冰冷的地板上拉了起來。
......
回到雅柏酒店。
雅柏酒店的旋轉(zhuǎn)門吐出陸軒的身影,將身后便利店里壓抑的黑暗與屈辱徹底隔絕。
凌晨的涼風(fēng)吹在臉上,帶著一絲燥熱后的清爽,卻吹不散他心頭因“復(fù)仇名單”而燃起的森然火焰。
宋可芯、丁晗……這些陌生的名字,像兩塊拼圖,揭開了上一世那場驚天冤案的冰山一角,也讓他看清了幕后那只毒蝎的真正面目。
酒店大堂燈火通明,光可鑒人。
“軒哥!”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陸軒循聲望去,是前臺那個扎著丸子頭,有些嬰兒肥的小美女。
她手里捏著兩杯奶茶,小臉通紅,一路小跑過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細碎的“嗒嗒”聲。
“軒哥,我……我看你出去那么久,剛才點外賣,就……就多點了一杯?!?/p>
她把其中一杯還帶著冰塊的奶茶遞到陸軒面前,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你……你喝吧。”
說完,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奶茶往陸軒手里一塞,轉(zhuǎn)身就跑回了前臺,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胳膊里,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陸軒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奶茶,又看了看那個鴕鳥一樣的前臺小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謝謝?!?/p>
他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前臺那邊的身影猛地一顫。
回到總統(tǒng)套房,里面一片靜謐。
陳雪和另外兩個女孩睡得正香,偌大的床上,雪白的長腿交疊,烏黑的發(fā)絲散落在枕頭上,睡姿各異,卻都透著一股令人心安的慵懶和嫵媚。
陸軒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插上吸管,吸了一口冰涼甜膩的奶茶。
眼前的安逸和方才的暴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一手掌控著別人的生殺予奪,一手擁抱著現(xiàn)世的安穩(wěn)與溫存。
但現(xiàn)在,還不是徹底放松的時候。
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另一張女人的臉——趙勤的母親,津河市副市長,蘇晚晴。
黑料APP里關(guān)于她的資料,觸目驚心。
這個女人,遠比許溫婉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小角色要可怕百倍。
她是一條真正的毒蛇,盤踞在高位,手段狠辣,心思縝密,稍有不慎,自已就可能被她反噬得尸骨無存。
必須準備一張絕對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