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出門看鬼滅之刃了,請假了不好意思。
.....
749局
陳念一行人被引路的工作人員帶入會議室。
“小子,回來了?!?/p>
“凜凜!”
李導(dǎo)還是一副老干部模樣,見到陳念,平日里嚴(yán)肅的臉上難得露出溫和的神情,主動迎上來拍打陳念的肩膀。
陸凜的姨媽則是一把將他緊緊抱住,眼圈一紅,眼淚當(dāng)場就下來了。
“陳念,這次衣錦還鄉(xiāng)又是干嘛來了?總不能是單純想我們了吧,哈哈!”
“快說說,最近神域都發(fā)生了什么新鮮事,也好讓我們這些待在‘窮鄉(xiāng)僻壤’的人開開眼界,是不?”
于是,陳念開始講述神域的經(jīng)歷。
講到守護(hù)神壁的慘烈大戰(zhàn),陸凜在危急關(guān)頭覺醒水神之力,力挽狂瀾。
“臥槽?”
“等等,你說……陸凜還有個白發(fā)狀態(tài)?”
“甚至那種形態(tài)下,她還會有感情?竟然有這種事,那得讓我們開開眼界??!”
陳念有點遲疑:“呃,要是讓她現(xiàn)在變身……我擔(dān)心在座的各位,瞬間就得變成冰雕了……她對那種狀態(tài)下的力量,控制得還不算熟練?!?/p>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陸凜就直勾勾地看了過來,然后伸出拳頭,在他胸口輕輕捶了一下。
陳念:“干啥?”
陸凜:“打你?!?/p>
看著兩人的互動,眾人忍俊不禁。
姨媽見陸凜和陳念感情這么好,既欣慰又急著交代:“陳念,以后你可一定得好好照顧我們家凜凜啊,不能讓她受委屈!”
“....這怕是不太合適吧,陳念這小子結(jié)實的女子可不少?。÷犅勊谏辖缬袀€稱號,叫什么“神女殺手”,有這回事吧陳念?”
陸凜面無表情地點頭確認(rèn)。
“往事不用再提。”
“咳,往事…就讓它隨風(fēng)去吧?!标惸畲蛄藗€哈哈,面色忽然凝重起來,“不過這次回來,我們其實是逃命來的……”
“逃命?”
“這話什么意思?”大家紛紛凝神。
“神域爆發(fā)了巨大的災(zāi)難,或許用不了多久,災(zāi)難就會波及到下界……”陳念開始將黯潮爆發(fā)的前因后果,細(xì)細(xì)道來。
他說完之后,會議室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每個人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陰霾,愁眉緊鎖。
如果陳念所言不虛,那么不久之后,整個大夏恐怕都將迎來滅頂之災(zāi)……不,或許全世界都無法幸免于難。
“那摘星樓....李先生有何打算?”
面對這等程度的災(zāi)難,億萬的普通人毫無辦法,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站在巔峰的那個人身上。
大夏,摘星樓,李白衣。
“師父他……他已經(jīng)談情說愛去了,也讓我們各自回去探望最想見的人。簡單說……他老人家暫時是有點‘?dāng)[爛’了?!?/p>
眾人:......
李白衣都擺爛了,可想而知對方有多強,那不是完犢子了?
“副局!我請假!我要回老家!”
“副局!我也請假!得回去照顧老婆孩子!”
“告訴俺娘,俺是孬種!”
“行了行了,都別嚷嚷!”
副局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七嘴八舌的聲音。
“我們是749局的人!大廈將傾之時,就算只有微薄之力,也得給我釘在崗位上!”
“當(dāng)然,這不是強迫。想走的,我不攔著;要留下的,今天就去跟家人朋友做最后的告別?!?/p>
“散會!”
陳念和749局的老熟人敘了舊。
葉雅雅、老謝他們都在,一番寒暄,各自安好。
當(dāng)夜。
幾個人找地方擼串喝酒,聊了個通宵達(dá)旦。
天亮?xí)r分,陳念準(zhǔn)備悄然離開749局。沒有送行,他也不需要送行。
“怎么,你不叫上那個冰塊妞兒了?”乘黃問。
“不了,讓她留下來好好陪陪親人。我先去下一站?!?/p>
.......
天音宮。
夜風(fēng)中,輕紗幔帳如蝶翼翩飛。幔帳之后,一位身著紫裙的絕色女子端坐撫琴。
琴聲曼妙清越,宛如天籟。
她,是曾經(jīng)的大夏第一美人,如今的音圣,天音宮的主人——紫憐夕。
一曲終了,余音未散,一個爽朗中帶著點痞氣的大笑驟然響起。
“阿紫,這么久不見,應(yīng)該想我想得緊了吧?”
李白衣撩開飄飛的幔帳,腳步剛踏進(jìn)去,就聽紫憐夕纖指疾撥,數(shù)道無形音刃帶著破空之聲迎面射來!
幔帳瞬間被切得粉碎。
李白衣反應(yīng)快得驚人,身形幾個殘像般的閃爍,將那凌厲音刃盡數(shù)躲過,發(fā)絲都未掉落半根。
“哈哈哈!!看來是想我想得狠了!這歡迎方式,夠特別,我喜歡!”
紫憐夕淡淡說道:“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隨意踏入女子的閨房嗎?”
“別人當(dāng)然不行,”李白衣笑嘻嘻,“至于我嘛……進(jìn)自家媳婦兒的閨房,那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阿紫你說笑了?!?/p>
“李先生請自重!”紫憐夕語氣更冷了幾分。
李白衣心里門兒清,她還是為上次的事惱著他。
其實之前,各大神域動蕩,紫憐夕想要留在摘星谷幫忙,卻被李白衣拒絕了,將她送回了下界。
紫憐夕認(rèn)為,在他眼里自已就是個累贅,只能被保護(hù)的花瓶,因此與他吵了一架。
在那之后,直到今日,兩人都沒再見過面。
“阿紫,別氣了,”李白衣嘗試解釋,“不讓你留在那里,也是想著你身為天音宮之主,門中還那么多弟子需要你照看,對不對?”
“呵,那可真是勞煩李先生為我費心了。”紫憐夕冷冷一笑。
李白衣身影一閃,硬生生擠到她旁邊坐下:“不勞煩不勞煩!彈琴這么久手累了吧?快來,我?guī)湍闳嗳唷?/p>
說完便不由分說地上去握住了對方小手,然后被紫憐夕毫不留情地把手甩開。
“行,那我?guī)湍惆窗赐?,或者捶捶背?”李白衣繼續(xù)獻(xiàn)殷勤。
“若是這天下人知道,堂堂人間第一人李白衣,竟是這么個沒臉沒皮的舔狗樣,還不得驚掉下巴?李先生當(dāng)真毫不在意自已的光輝形象?”紫憐夕繼續(xù)冷嘲熱諷。
“不礙事不礙事?!?/p>
見自已厚臉皮的招數(shù)似乎有點松動她的冷硬,李白衣笑得愈發(fā)燦爛:
“阿紫,那你就不生氣了好不好?你要實在不解氣,我這就去你天音宮大門外,大聲喊:‘阿紫寶寶我錯了,求原諒!’我想……你肯定不愿意弟子們看到這場面吧……”
“夠了!”
聽到這里,紫憐夕終于是繃不住,白玉般的俏臉上泛起惱羞的紅暈。
“……你神域那邊的事都安置妥當(dāng)了?如今是什么局面?”
“有我在,還能有辦不妥的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斗戰(zhàn)界先被我們踏平,接著秩序之神也被我們宰了。如今的神域,已經(jīng)不存在紛爭,形勢大好!”
“當(dāng)真?”
“當(dāng)真!日后我便可以經(jīng)常留在這里陪你,你我撫琴舞劍,游山玩水,如何?”
紫憐夕輕哼一聲:“那就……看你表現(xiàn)了。天色不早,我要安歇了?!?/p>
說完,紫憐夕便欲起身回床榻之上,走了幾步回頭,見李白衣跟在自已身后。
“你跟著做什么?”
“你總不能讓我睡地板吧阿紫?”
紫憐夕蹙眉反問:“你今日上門來認(rèn)個錯,認(rèn)完就想登堂入室同床共枕?你覺得這合適嗎,李先生?”
“呃……好像是有點不太合適哈,哈哈……”李白衣尷尬地笑了兩聲。
“急什么?日子長著呢,說了看你表現(xiàn)。至于今天嘛,”紫憐夕下巴微抬,指向屋頂,“那兒風(fēng)景好,上去睡吧?!?/p>
于是,李白衣只好灰溜溜地獨自爬上天音宮的琉璃屋頂,掏出酒壺,對月獨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哈哈哈哈哈??!”
......
水月回的地方,名為百草谷。
這是一個異常隱蔽的小山谷,谷中生長著無數(shù)奇異花草,有的葉片生著銀紋,有的花朵泛著幽藍(lán)的熒光。
十來戶人家組成的村子依偎在谷地中央,她幼年的記憶便烙印在此處。
華佗一脈的傳承地!
至于為何會離開這里?
水月作為最有天賦的孩子,三歲識百草,七歲背經(jīng)卷,十歲醫(yī)道造詣逐漸超凡.....
就在所有人都將她視為天才與驕傲之時,她卻轉(zhuǎn)而自學(xué)起了毒術(shù)。這條與懸壺之道背道而馳的路,最終讓她被眾人視為邪魔歪道,不祥的象征,甚至有人激憤地要將她燒死!
最終,是她的母親當(dāng)眾宣布將她逐出百草谷,才讓她保住了一條性命。
后來,李白衣游歷到此,救下了無家可歸的她,收為弟子。
水月穿過結(jié)界,漫步在熟悉的谷中小徑。草藥特有的清氣撲面而來,系在她青絲上的白色發(fā)帶在微風(fēng)中飄起。
“哇!快看!是神仙姐姐!”
“好漂亮的姐姐啊……”
路邊幾個采藥玩耍的孩子都看呆了,手里的草藥都忘了放下。
“她是外來的人嗎?”
“看著是....她是怎么進(jìn)來的呀?”
“不過一看就不是壞人,畢竟她這么好看!”
孩子們興奮地圍了上來,繞著水月嘰嘰喳喳地打轉(zhuǎn)。唯有一個穿著素凈布衣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不遠(yuǎn)處,緊緊攥著自已的衣角,烏溜溜的眼睛清澈又安靜地望著她。
只一眼,水月便仿佛看到了小時候那個同樣安靜注視旁人的自已。
很像,就連長相都跟自已小時候很像。
她忍不住朝那小女孩走去,語氣格外溫柔:“怎么了呀小妹妹?”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小女孩手里的草葉上,“這是治寒癥用的百足草……家里有人著涼了?”
“嗯…”女孩聲音細(xì)得幾乎聽不見,“姐姐你也懂草藥嗎?”
“我懂的可比你們多多了,信不信?走吧,帶姐姐去村子里看看,或許還能幫上忙呢?!?/p>
于是在孩子們蹦跳雀躍的簇?fù)硐拢乱徊讲阶呦蛄怂焺e已久的故鄉(xiāng)。
一路上。
許多正在干農(nóng)活,種植草藥的人,見到水月的到來,紛紛停下手中動作,站起身來。
“是她.....”
“她回來了。”
女孩以為大家是對這位陌生姐姐有敵意,急忙鼓起勇氣大聲幫忙辯解:“姐姐不是壞人,姐姐不是壞人......”
當(dāng)然,盡管有不少人認(rèn)出了水月,卻沒有人阻止她。
“那兒……就是我家?!辈家屡⒅钢胺揭粋€樸素的農(nóng)家小院。
“媽媽!媽媽!”女孩立刻像歸巢的小鳥般飛奔過去。
水月卻在那院門口,腳步猛地頓住,如同被釘在了原地。
那確確實實是她曾經(jīng)的家。
那個掃地的婦人,正是當(dāng)年親手將她逐出門墻的母親。
“媽媽,你看....今天來了位很厲害的姐姐?!?/p>
婦人抬眸,目光落在站在院子外的水月身上,當(dāng)即怔在原地,手里的掃把也落了下去。
“……沒、沒事?!?/p>
婦人慌忙抬起袖子在臉上抹了一下,“快,快去請那位姐姐進(jìn)家里來坐坐?!?/p>
“嗯!”女孩歡快地跑回水月身邊,“姐姐,快進(jìn)來!”
水月默默走進(jìn)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院中,尋了條小凳坐下。女孩很快被婦人支進(jìn)了小屋。
婦人端了杯溫?zé)岬那宀枳叩剿旅媲啊?/p>
“她叫鏡花,你妹妹?!眿D人聲音很低。
水中月,鏡中花,這便是姐妹兩人的名字來歷。
“挺好。我走了,你們還有人陪著,小丫頭也很可愛,以后會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孩,不會像我?!?/p>
“其實……你一走,大家就后悔了。都道你是百年來天賦最高的孩子,更何況后來你還被那位李先生收為弟子?!?/p>
婦人語氣哽咽,“后來……你的事跡我們聽了不少。大家心里早就沒了偏見,只剩下…羞愧和感激?!?/p>
水月端著茶杯,只覺得喉嚨被什么塞住,說不出話。
原來,當(dāng)年那些事,早就已經(jīng)釋懷了。
忽然,婦人顫抖著,用力地、緊緊地抱住了她,熱淚再次涌出:“水月……媽想你……以后別走了,行不?”
不走了?
最后這段時間,久留在這里?
陪陪父母,陪陪妹妹,過過安寧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水月怔了半晌,點了點頭:“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