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到底怎么了?”小六疑惑道,“咱們跟疤龍的事還要條子介入么?那我跟條子說什么?。俊?/p>
“你就說...算了,不用報警了,去給我備車去棲江碼頭。”
轉(zhuǎn)瞬蘇燼便打消了念頭。
報警毫無疑問會第一時間解決問題。
但是疤龍一旦落網(wǎng),道上的人很快就都會知道。
自已這邊就麻煩了,颶龍?zhí)媚侨覄萘隙〞氲阶砸杨^上,第一時間就得聯(lián)手來搞自已。
現(xiàn)在根本沒有時間精力應(yīng)對他們。
距離末日已經(jīng)不足十天了,四條街的物資儲備不能丟,這一塊價值很大。
沒辦法,只能自已親自出手走一趟。
按照情況分析,姜珂現(xiàn)在的安全程度應(yīng)該相當(dāng)高。
黑道不是亡命徒,從來不會隨便綁人。
這種事一定會做背調(diào),甚至比公司更貼地氣、更陰狠。
背調(diào)做得越細,行動越精準,風(fēng)險越低,收益越高。
疤龍要對付自已大概是親自出手,憑他的身份那就更會守規(guī)矩。
黑道對教師賽這種節(jié)目肯定完全沒興趣,疤龍不知道姜珂很正常。
那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派個人在會所門口蹲著,看見姜珂了...最多進去找服務(wù)員問兩句這女人跟自已有什么關(guān)系。
姜珂就是個引子,拿來釣自已的,自已這邊上套,他們可能就直接放人了。
正好...找個黑地兒把疤龍宰了,也沒人知道。
那自已在黑道最后幾天就徹底安生了。
分析過后,蘇燼低頭脫掉了皮鞋,開始換上特制新鞋...取出七張卡牌提前貼在身上...
...
“豪哥,前面就是棲江碼頭了,這碼頭挺大的,疤龍說在哪停?”小六開著車緊張道。
“你覺得疤龍是腦子有問題么?他還沒給準確地址...現(xiàn)在這附近肯定已經(jīng)到他觀察范圍了,在這停車吧。”
車輛停下,蘇燼拉開車門下車,環(huán)顧四周。
“小六,你先回去吧,過兩個小時到這來接我。”
“不是,豪哥...你一個人能行么?”小六緊張道。
“幾個臭魚爛蝦,你回去吧...車停這他們未必敢露真身。”
“好吧,豪哥你萬事小心?!?/p>
車輛快速駛離碼頭區(qū)域,蘇燼開始在曠地漫步。
棲江碼頭是個荒廢的碼頭,周遭幾乎跟荒野差不多,沒有燈光。
附近還有不少爛尾樓,如果疤龍真的躲在暗處遠程觀察,自已也難以察覺,現(xiàn)在只能等他給信號。
躲在一處相對安全的位置隱蔽許久,一棟爛尾樓上忽然閃出燈光。
蘇燼緩緩探出頭,小心翼翼觀察。
爛尾樓沒有封墻,疤龍就站在邊緣,正不斷用燈光晃著他這邊。
身旁還有三個人,穆伍赫然在列。
蘇燼嗤笑了一聲,直接站了出來。
...
“看到他了...張世豪來了?!饼垹斃湫Γ斑@小子還真他媽膽肥!真就老老實實一個人來的。真是又狂又蠢,當(dāng)初就是被娘們卷走錢,現(xiàn)在還不長記性,他這輩子算是栽在女人身上了?!?/p>
“大哥,小心一點吧。張世豪敢一個人過來,肯定有底氣。”
“他是有底氣,這個瘋子當(dāng)初一個人就敢去殺啞狼...但可惜,我不是啞狼!”龍爺面色漸嚴,“哥幾個準備好,小伍你去看著那女的?!?/p>
黑暗中蘇燼拾階而上,直接走到第六層。
空蕩蕩的樓層內(nèi),只有一只小燈亮在中央,光芒十分有限。
蘇燼的腳步聲異常清晰,疤龍的聲音響起。
“張世豪,你還真是有種,我還在想不要不來我還得折騰別的辦法。你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吶...佩服佩服!”
姜珂在中央,被繩子捆縛住丟在地面,口里也被塞了布團。
此刻她已經(jīng)醒了,不過眼里滿是絕望。
直到看見蘇燼,開始劇烈掙扎,嗚嗚嗚的不斷搖頭。
蘇燼一言不發(fā),繼續(xù)上前。
“站住,站在那就可以了?!?/p>
蘇燼停步,淡然道:“疤龍,你也是當(dāng)大哥的,這事辦的太沒品了吧?”
疤龍露出一絲陰狠:“我沒品?是他媽誰帶你上的道!你他媽的跟我沒大沒小...白眼狼一條?!?/p>
“你帶我上個屁的道,你的麻煩都是我解決的,少給自已臉上貼金了。”蘇燼不耐煩道,“趕緊把我女人放了,我給你一條活路,要不別怪我不客氣。”
“你給我活路?”疤龍氣笑,“張世豪你他媽是真蠢!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真以為混了黑道就能無所顧忌打打殺殺,你惹的麻煩我不殺你,大老板也不會放過你?!?/p>
“大老板,你是說白星淵?”
“你...”疤龍表情突然開始驚疑不定。
“我猜的,原來真是他...那沒事了,我估計他短時間沒工夫處理我?!碧K燼挑眉,“你放不放人,給句痛快話?!?/p>
“放人?”疤龍嗤笑,“想救她可以,把這個戴上,自已把手舉起來。”
說罷,疤龍丟過一副手銬,蘇燼接過打量。
湛銀手銬,這東西是專門束縛卡師用的,擾亂源素操控,戴上便不能控卡。
但材質(zhì)本身,強度相當(dāng)一般,跟普通手銬差別也不大。
沒有一絲絲猶豫,蘇燼戴上手銬,舉起雙手。
“嗚嗚嗚嗚??!”姜珂劇烈掙扎,眼中淚水奪眶而出。
他瘋了嗎?為我做到這種地步…這跟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對樓蹲守的幽釘放下手中卡牌,表情頗有些無奈。
事情已無懸念,張世豪已經(jīng)是刀俎魚肉,他也是夠離譜的,一路都跟著配合過來。
演員照著劇本演都演不了這么絲滑。
已成定局,現(xiàn)在自已已經(jīng)沒什么出手的必要了。
在場穆伍等人都覺不可思議,這未免有些太順,順的離譜!
張世豪能為女人做到這一步,完全不計較自已死活啊。
一陣掌聲響起,疤龍笑著贊嘆:“張世豪啊,張世豪,我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沒看出來你這么一條瘋狗還是個癡情種子,為了這女人什么都肯做。我真是被你感動了,我要是女人可能也愛上你了。”
“是男人,也可以愛上我。”
“我去你媽的!還敢跟我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