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后——
姜幽嬋終究只是嚇唬嚇唬許若白。
并沒有真的打算對他做什么。
倒不如說,她還得感謝許若白。
若不是他,心境是不會達到圓滿之境。
現在沒有了人格之分,她已經是完整的她,境界也突破了,大道就在腳下……
更何況,三個人格,兩個都是向著他的,現在人格合并,雖然嘴上不愿意喊,但心里……
盯著許若白看了兩秒,然后說道:“你要神位?”
許若白嗯了一聲。
“以你的身體,并非是陰陽神位的適配者…”
聽到這話,許若白隨后拿出了定仙珠。
看到這個,姜幽嬋就知道許若白是有備而來了。
“大劫將至,唯有收集所有神位掌控世界權柄才能尋的一線生機?!?/p>
姜幽嬋皺了皺眉頭。
她自然也知道大劫的事情,但沒想到許若白還有這種大志向。
“就算大劫來了,我也能帶你離開此界…”
這言語中彰顯著她的自信。
放在之前她可能還不敢這么說,但現在,她突破了……
許若白失笑的搖了搖頭:“牽扯的太多了,我不能走…”
姜幽嬋也沒再說什么。
這本來就是答應了他的事情,姜幽嬋自然不可能誓言。
手虛按在那定仙珠的上面,很快定仙珠的里頭就亮起來黑白色的亮光。
“好了…”
能夠感覺到這定仙珠貌似產生了某些變化,總算是收集到第一個神格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萬事開頭難,有了一個,其它幾個一定也能收集到!
叮咚——
【收集權柄進度15%獎勵一次典藏抽獎】
嗯?許若白這才發(fā)現,任務不知道什么時候刷新了。
之前是獲取定仙珠,現在是收集權柄,看樣子系統(tǒng)都在讓他去拯救世界……
權柄也到手了,許若白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就對上了姜幽嬋的視線。
要說出去的話也卡在了喉嚨當中。
這才剛成完親,就說要離開的事情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呢?
可薛凝還在城里等著,許若白心里也有些擔心她……
許若白都想罵他自已渣男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說的就是他了……
但沒辦法,薛凝是師尊,他如何能不擔心?
他那個醋壇子愛哭鬼師尊受了委屈可是會哭鼻子的……
姜幽嬋好似看出了許若白的想法,開口問道:“你要走了?”
許若白猶豫了兩秒鐘,然后說道:“當然不是,只是城里有個熟人,我來了浮華宮她難免會有些擔心…”
聽到這話,姜幽嬋皺起了眉頭:“女的?”
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嗎?
他完全沒有透露任何性別信息而姜幽嬋卻能夠精準的猜到對方的性別。
“嗯……”
姜幽嬋瞇著眼睛看著他:“什么關系?”
“暫時還沒什么關系…”
聽到暫時這兩個字,姜幽嬋頓時明白了,暫時沒有就是遲早會有唄。
心里頭有些不太舒服,轉過身,不再看他。
“成親之后,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本座都不會攔你,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
頓了頓,隨后將一塊令牌拋給了他,隨后便消失在了這里。
許若白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浮華令三個大字刻在這上面。
貌似是用來進出浮華宮用的。
許若白默默的嘆了口氣,果然,情債全是萬年前就欠了下來的。
就說嘛,姜幽嬋身為浮華宮的宮主,覺醒了記憶之后竟然沒有殺他,反而如此珍視他給她的那些卡片。
就單從這一點看,許若白就知道,姜幽嬋不可能單純的只是借他來彌補修煉的缺陷,或多或少肯定也對他有了情愫。
“幽嬋...”
許若白喃喃了一句,將手中的令牌握緊了幾分。
矗立在房間當中幾秒后,這才離開。
等到許若白離開之后,姜幽嬋的身形也重新浮現在了房間當中。
看著門口的方向,輕咬的下唇。
他...不會不回來了吧?
…………
浮華城——
客棧內——
坐在窗戶邊的薛凝目光看著天空中懸浮著的空中之城。
兩天了,許若白還沒有回來。
也是,都傍上神君的大腿了,總比她這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前任神君要好多了……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薛凝那飄忽的思緒。
向著門口望了過去,猶豫了兩秒,隨后站起了身。
將門打開之后,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許若白。
看見他的瞬間,肚子里有千言萬語想要問他。
但話到嘴邊,終究還是沒能問出口。
只是默默的偏開了視線,不再看許若白的眼睛,她怕她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想哭出來。
她好歹也是上一任神君,在別人面前哭出來算怎么回事?
而她這個樣子許若白再熟悉不過了。
這分明就是醋壇子碎了一地的樣子。
“前輩...”
“我要走了...”
聽到薛凝這話,許若白皺了皺眉頭:“走?去哪?”
“回廣寒宮...”
說罷,薛凝就要繞開她往外走。
許若白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放她離開,抓住了她的手腕:“好好的,你回去做什么?你不是說你不想回廣寒宮嗎?”
薛凝看了一眼許若白抓著她的手,悶著聲音說道:“陰陽神君才是真神君,讓她幫你就好了...我只會拖累你...”
許若白有些無奈的說道:“前輩,你先聽我解釋嘛...”
“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這言語當中,一股子醋味。
像是這種時候呢,態(tài)度表現的強硬點,往往會有奇效。
抓住薛凝的手輕輕用力,將她重新拉回了房間當中。
隨后將門給關上,咚的一聲。
薛凝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抵在了門上。
看著這近在咫尺的臉,薛凝大腦都有些空白了。
“你...你...”
“薛凝...”
“嗯...嗯...”
“先聽我解釋...”
“哦...”
許若白大概將他是如何被招夫的過程給說了一遍。
但薛凝現在哪里有這個心思聽他的解釋。
只知道,許若白湊的好近...
隱隱約約還能夠感受到他的鼻息。
這兩天本來就沒睡好,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現在更是有些暈暈乎乎了……
“現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嗯...”
許若白松開了她,隨后說道:“你要是執(zhí)意要走的話,我不會攔你....”
就在這時,房間里響起了聲音:“不如去浮華宮坐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