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白徑直回到了天書殿當(dāng)中,只是,并沒有在這看到慕容青。
剛剛不是還在這嗎?這是去哪了?
不過,正要轉(zhuǎn)身去別的地方找她,慕容青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找本座何事?”
“師尊,能幫我算個(gè)人嗎?”
聞言,慕容青皺了皺眉頭。
“何人?”
“神月域就住在齊海村,您幫我算算有沒有人活下來...師尊神通廣大,肯定能算到的吧?”
慕容青輕哼了一聲:“不用說好話,本座想算自然會算,不想算的,你求我也沒用...”
看著許若白這一臉焦急的樣子,慕容青倒是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誰值得他這么焦急呢?
慕容青只是輕輕掐了掐指,便算出了結(jié)果。
“有...但就一個(gè)...”
“這...”
許若白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了。
但依舊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是誰?”
慕容青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你要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嗎?”
“于我有恩...”
原來只是恩情……
慕容青隨后說道:“活下的這人名叫夏妞妞...”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許若白這才松了口氣。
但心里又有些難受。
只活下夏妞妞的話,那夏徐之和林霞他們豈不是……
許若白默默的嘆了口氣,時(shí)也命也。
有的時(shí)候人的命運(yùn)就是這樣。
明明上一秒看著還是幸福美滿的家庭,下一秒突然就變的支離破碎……
不用想許若白也能知道,這種變故對夏妞妞的打擊會有多大。
“不用再問點(diǎn)別的東西嗎?”
許若白微微搖了搖頭:“每個(gè)人都有每個(gè)人自已的命數(shù),能活著那便足夠了...”
終究不是一個(gè)世界的人,他自已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就算將夏妞妞帶在身邊,那也只會連累她……
不過,今天的慕容青貌似格外好說話,問什么她都會回答。
難道真是因?yàn)橥黄屏酥?,心情比較好的緣故?
要不,趁著她這么好說話,再忽悠她一波?
“師尊...你看,什么時(shí)候能放我走呢?”
“離開?”慕容青臉色頓時(shí)冷了下來:“本座說了,你只能留在天衍宮...”
許若白:“......”
用不著反應(yīng)這么大吧?
“師尊不是想找大劫的應(yīng)對之法嗎?若是你找不到,為何就不選擇相信我呢?”
聽到這話,慕容青不屑的笑了笑,眼里依舊是不信。
“再者說了,師尊若是實(shí)在放心不下,您跟我一起去便是...正好也讓你看看,我能做到哪一步...”
慕容青呵呵了兩聲:“你倒是好算盤,還想讓本座給你當(dāng)護(hù)道者不成?”
“不用師尊出手,師尊只需要看著便是...這樣吧,要不我們打個(gè)賭?”
聞言,慕容青也來了幾分興致:“什么賭?”
“師尊覺得,我有可能取到那定仙珠嗎?”
慕容青嗤笑了一聲:“定仙珠乃是龍族至寶,就憑你?”
“師尊既然不信,那便賭我能否取到這定仙珠如何?”
神君是人族這邊的稱呼。
龍族那邊同樣也掌握了部分世界的權(quán)柄。
雖然相比于人族這邊只是一小部分,但龍族本身的實(shí)力就已經(jīng)不容小覷了。
饒是她也不好輕易去招惹龍族,許若白才是個(gè)化神期,還想著虎口奪食?這不癡人說夢嗎?
“那賭注呢?”
“如果我做到了,那師尊便不再束縛我的自由,若是沒做到,就是將我囚在這天衍宮里千世萬世我都無任何原因...”
乍一聽好像這賭注挺唬人的,但實(shí)際上就是空手套白狼。
不管賭不賭,她都可以將許若白囚在這天衍宮當(dāng)中。
“呵呵...得罪了龍族,那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你人死了,將你囚禁在這又有何用?”
許若白也有些無奈,要是換成赤鳶前輩,早就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了。
本來許若白都要以為沒戲了,只聽慕容青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本座也想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這賭約,本座答應(yīng)了...”
聽到這話,許若白表情一愣。
臉上頓時(shí)帶上了幾分欣喜之意:“多謝師尊...多謝師尊...”
看到他這個(gè)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慕容青心里也會有一種同喜的感覺。
“哼,別高興的太早,等你什么會后能取的那定仙珠再高興也不遲,本座可不會幫你...”
頓了頓,慕容青隨后說道:“等本座將事情都交代下去再出發(fā)...”
“嗯嗯...多謝師尊...”
慕容青向著外頭走去,上一次離開天衍宮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出去走走,說不定對心境也能有所提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榇蠼俚木壒?,這些時(shí)日,她的心情很明顯的更容易波動(dòng)了。
大劫將至,一切都變得不可控了起來……
不過...問題來了。
許若白是從何而來呢?
他應(yīng)該也知道,奪取定仙珠可是十死無生的事情。
可他卻依舊選擇去了。
他到底又是在保護(hù)些什么東西呢?
向來什么都能夠推演出來的她碰到這種情況心里也不由的有些煩悶。
不過,她倒并非是討厭這種情緒。
對未知多了解一點(diǎn),那她所掌控的東西也就更多一點(diǎn)。
從另一種層面上,也算是一種提升。
相比于看書,她貌似更喜歡探究許若白這個(gè)人……
畢竟,書上得來終覺淺,文字哪里有一個(gè)活生生的人給人的震撼更大呢?
約莫是半個(gè)時(shí)辰后,慕容青便將事情都給交代下去了。
隨后便折返回了天書殿。
許若白此時(shí)還在這等著,看他來回踱步的樣子,一副很是急切的樣子。
慕容青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就這么趕著想去送死?”
許若白笑了笑:“我本來就會死,其實(shí)我也想看看,我最后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
時(shí)間已經(jīng)存在的東西是不可能改變的了的。
也就是說,不管他如何想著改變因果,可能正是因?yàn)樗倪@些想法,未來才會變成那樣。
所以,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盡力而為,反正生死已經(jīng)是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