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市一醫(yī)院門口。
一輛面包車緩緩停在了重癥監(jiān)護室樓下。
林遠下車,他抬手,又是數(shù)十枚銀針飛射而出。
那十幾名殺手全都被他的銀針擊中,全都昏厥了過去。
十幾名殺手,全都昏厥躺在面包車里。
林遠當場扭斷他們的胳膊和手腳。
為了防止他們以后再作亂,所以……林遠只能廢掉他們了。
廢完他們后,林遠這才將插在他們身上的銀針收回。
此時,只剩下駕駛座,那位殺手頭領還坐在椅子上,額頭驚恐的冷汗直冒??!
這個林遠,簡直……簡直就是個惡魔??!
抬手間,廢掉了幾十個人的手腳!簡直太兇殘了。
“下車。”林遠沖殺手頭領示意道。
那殺手頭領額頭冷汗直冒,哪兒敢反抗???
他顫抖著下車。
“求求你,別擰斷我手腳……”殺手頭領聲音顫抖道。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自然不會傷你。帶路,帶我去重癥監(jiān)護室。”林遠示意道。
那名殺手頭領只能顫抖著,帶著林遠一路走進重癥監(jiān)護室內。
一路上,林遠都帶著口罩和帽子,遮擋住自己的容顏。
而林遠的右手,握著一柄手槍。他的手槍,正悄無聲息的抵觸在殺手頭領的后背。
只要殺手頭領敢做點什么事,林遠會好不客氣的開槍。
所以殺手頭領一路上樓,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很快,殺手頭領就帶著林遠,來到了三樓的重癥監(jiān)護區(qū)。
整個監(jiān)護區(qū)的走廊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打手們。
穿著黑衣西裝的打手們,至少上百號人,全都駐守站立在走廊外。
他們,應該都是白金翰集團的打手們。
殺手頭領上前,和打手們說了幾句。
很快打手們就讓開了一條道路。
讓殺手頭領和林遠進去。
殺手頭領帶著林遠,一路穿過黑壓壓的走廊,來到走廊盡頭。
這是一個VIP重癥監(jiān)護區(qū)。
“袁夫人她,就在里面……”殺手頭領低聲示意道。
林遠手槍抵觸著他,讓他進去。
殺手頭領面色緊張,只能敲了敲門。
“誰?”病房內,傳來一道冷漠的女人聲音。
“袁,袁夫人,是我……獵豹。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了,林遠已經(jīng)被殺了?!睔⑹诸^領聲音輕顫,小心翼翼匯報道。
“哦?”病房內,那女人聲音突然應道,\"進來!\"
殺手頭領獵豹,急忙推開病房門,小心翼翼的走進病房內。
林遠也緊跟著走進去。
只見病房內,坐著一個黑色旗袍裝的美少婦。
袁珊斜坐在病床邊,一身黑色真絲旗袍裹著身段。
她領口是精致的水滴領,露出半截白皙細膩的脖頸。
四十多歲的年紀,可她的皮膚卻緊致得不見一絲松弛,就像羊脂白玉。
她既沒有年輕女孩的青澀,又滿是成熟女性沉淀出的風情。
就像一壇封了多年的醇酒,開蓋就是濃郁的香。
這位,就是白金漢集團的董事長夫人,袁珊。
此時,袁珊微微抬眸,美眸盯著殺手頭領,獵豹。
她的頭發(fā)松松挽在腦后,幾縷碎發(fā)垂在鬢邊,這副容顏,只能用風姿卓韻來形容。
“你說,林遠被殺了?他的尸體呢?我要見到他的尸體?!泵郎賸D袁珊美眸幽幽,紅唇輕啟道。
她的聲音很溫柔,可語氣里的寒意,卻不寒而栗。
殺手頭領面色一邊,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此時,身后的林遠上前一步,先開口了,“林遠的尸體,已經(jīng)帶上來了?!?/p>
“哦?在哪兒?”袁珊美眸一愣,狐疑的看著這個口罩男人?
林遠突然緩緩摘下了口罩,“尸體,在這兒呢。只可惜,是一具活著的林遠?!?/p>
刷~!見到林遠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袁珊的俏臉驟然一變?!
袁珊倏然起身,她剛要對門外喊,“來……”
可袁珊這個‘來’字剛喊出口,她就無法說話了。
甚至,她的嬌軀,也無法動彈了!
因為林遠已經(jīng)抬手間,一枚銀針正狠狠擊中了袁珊的脖頸。
林遠用銀針,封住了袁珊的一道穴位,讓袁珊無法動彈了。
她唇瓣徒勞地開合,可卻連一聲完整的呼救都吐不出來。
林遠緩緩走到她面前。
抬眸盯著她:“找二十幾個殺手來殺我?袁夫人倒是舍得下本錢,很有意思嗎?”
他的目光掃過袁珊微微顫抖的臉蛋,而后掃了她的脖頸一眼。
袁珊美眸圓睜,眼底的魅惑早已被驚恐取代。
此時,她因為驚恐,而在微微顫抖著。
由于林遠距離她很近,所以能嗅到她身上的淡淡女人香。
袁珊身上沒噴濃烈的香水,只隱約飄著點玫瑰香味,混著脂粉的淡味。
“既然你想殺我,那我也送你上路?!绷诌h笑的很冷。
林遠的視線,轉向病床上昏迷的白鶴杰。
白鶴杰雙腿被斬斷,此時重傷中,依舊昏迷不醒。
他臉上還帶著氧氣面罩。
林遠想了想,又改口道,“哦不對,應該是%……送你們母子一起上路?!?/p>
林遠說著,緩緩抬槍,對準了床上的白鶴杰。
林遠懂一個道理,斬草要除根。
白鶴杰綁架慕凌雪。
而他母親,又派殺手,暗殺林遠。
這恩怨早就結死了,不除根,遲早是后患。
將會永無寧日。
就和當時的昌盛集團一樣。
嗚嗚……嗚……”袁珊突然掙扎起來,身體往前傾,可她被封住了穴位,無法動彈。
袁珊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試圖阻止林遠。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林遠,眼神里滿是哀求。
袁珊唇瓣不停開合,像是在說……
求求你。
放過我們。
可她喉嚨里只能發(fā)出細碎的嗚嗚聲。
她連一句完整的求饒都講不出來。
袁珊那副平日里勾人的眉眼,此刻只剩下恐懼。
她成熟風韻被絕望沖淡,只剩下瀕臨絕境的慌亂。
袁珊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派去的殺手沒弄死林遠……
反倒,把林遠這個惡魔給引過來了!
林遠卻理會袁珊,他已經(jīng)抬槍,鎖定了床上的白鶴杰。
林遠正準備動手。
他的手槍,秒準白鶴杰的心臟邊上位置。
只要這一槍射出,白鶴杰將會徹底變成一個植物人。
林遠下手有分寸,他不會隨意殺人。
但,他能讓人比死還痛苦。
讓白鶴杰變成植物人,那對林遠的威脅,也就徹底沒了。
可就在此時,袁珊似乎是護子心切,插在她脖頸上的銀針,突然被她硬逼了出來。
袁珊抬手拔出銀針,她的身體能動了。
袁珊嬌軀驚恐,‘呯!’一聲!
袁珊上前一步,竟然玉膝直接跪在地上,跪在了林遠面前!
袁珊跪在冰涼的地板上,膝蓋蹭過地板。
但此時,袁珊卻顧不上半分體面。
她雙手撐著地面,一點點往林遠腳邊爬。
爬到林遠面前時,她玉手輕輕拽住林遠的褲腿,低聲哀求。
“別碰我兒子……求求你,林遠,別碰鶴杰……”
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求你放過他,他已經(jīng)廢了兩條腿了……”
林遠低眸,冷冷盯著腳下的美婦人。
林遠冷聲道,“要我放了你兒子?那你至少,得付出點什么代價吧?”
袁珊跪在地上,顫抖問道,“你,想要什么代價?”
“袁夫人,你兒子被我斬雙腿,是他罪有應得。綁架慕凌雪,動我林遠的人,還想置我于死地,哪一條不夠他受的?”林遠冷冷說道。
袁珊跪在地上,不敢反駁。
“是……是鶴杰不對……可他已經(jīng)成這樣了……”袁珊祈求。
“袁夫人,我沒得罪過你們白家吧?”林遠打斷她,語氣里添了幾分冷厲,“你們倒好,憑白無故把禍水潑到我頭上,還派殺手堵我的門?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交代……”袁珊喃喃重復著這兩個字。
她眼神慌亂,看向病床上昏迷的白鶴杰。
又飛快轉回來,“你要什么交代?錢……我給你錢!多少都行!只要你別碰鶴杰……”
林遠嗤笑一聲,“錢?袁夫人覺得,我在意你們白家的臭錢?對,我的確很窮,但我要是想賺錢,在灰產(chǎn)江湖里,我早就撈夠了。我林某人從不賺不義之財。”
袁珊輕顫問道,“那你要什么?”
林遠冷冷道,“我要讓你們白家……徹底斷了找我麻煩的心思!”
袁珊雙手撐著地面,往前挪了半寸,凝聲道:
“林遠,我保證……我以白金翰集團的名義保證,以后白家上下,再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更不會動你身邊的人!”
她抬著頭,眼底還泛著紅。
這位美少婦,此時只剩下哀求。
林遠卻突然冷笑:“袁夫人,你的保證值幾個錢?”
“我今天信了你的話,轉身走出去,你要是轉頭再派幾十號殺手堵我,我難道還能回來找你討說法?”
袁珊被問得一噎,嘴唇動了動,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無助問道:“那你到底想如何?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你!”
“我要你的把柄?!绷诌h緩緩說道,“要么,你主動把能讓你的把柄交出來,要么……”
林遠緩緩抬起手里的銀針,“我現(xiàn)在就讓你變成植物人。這樣一來,往后也省得你再琢磨著怎么殺我?!?/p>
袁珊俏臉復雜,眼底閃過猶豫……屈辱……還有一絲不甘。
她咬著下唇,貝齒幾乎要將唇瓣咬出血。
她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旗袍下擺,真絲面料被絞得變了形。
許久,袁珊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
“你要……把柄是嗎?”
林遠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看著她。
袁珊的臉頰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或許是屈辱,或許是緊張。
她咬著貝齒,一字一句道:“好。那我……我給你把柄?!?/p>
袁珊扭頭,掃了站在一旁的殺手頭領一眼,她冷聲道,“獵豹,你,退下!”
獵豹正要退下,林遠卻喝道,“讓他留下,呆在這兒,當一個見證者?!?/p>
林遠不傻,獵豹要是出去找支援了,那他不是更危險。
所以林遠讓這個獵豹留在房間里。
獵豹也只能留在房間里。
袁珊貝齒咬著紅唇,最終也沒辦法,只能任由獵豹留在這里。
“獵豹,閉上眼睛!”袁珊叱喝道。
獵豹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的閉上眼睛。
袁珊這才松了口氣。
接著,袁珊的手緩緩抬了起來。
她的指尖,落在旗袍領口的盤扣上。
那枚繡著暗紋的盤扣,是整件旗袍的點睛之筆。
此刻卻被她的指尖輕輕捏住,微微用力。
第一顆珍珠盤扣被解開,領口微微敞開來……
袁珊動作極慢,像是每解一顆扣子都要耗盡全身力氣。
“這就是你給的把柄?”林遠玩味兒的看著她?
其實,林遠也有點懵?
她沒想到,袁珊會突然就脫?
這,超乎他的意料了啊。
袁珊的手頓在第二顆盤扣上,抬頭看向他……
已眼底蓄著的淚光……終于沒忍住,順著臉頰滾落。
淚水砸在旗袍的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除了這個……我沒別的能讓你信的了?!痹旱穆曇魩е耷?。
“你要把柄……我給你……只要你別傷鶴杰,別找白家的麻煩……”
說完,她閉上眼,接著……解開了剩下的幾顆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