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看一下,贏無極手中星辰還是不一樣的。
其中所匯聚的大道之力,不是張遠以星辰萬象訣所凝練的星辰力量能比。
但論力量恢弘,張遠覺得自已已經(jīng)足夠成為界主了。
張遠和嬴元辰他們離開小院,贏無極抬頭看向前方虛幻之地。
“這些小家伙,怕不會真的乖乖聽話啊……”一旁的元康帝輕笑搖頭。
這話讓贏無極輕哼一聲,淡淡道:“朕的這些后輩,又有幾個能省心的?”
元康帝神色一僵。
正如贏無極所說,這些大秦皇族后輩,真的沒有幾人安安分分去行事。
每次的巡衛(wèi)萬域,大多會有些亂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后輩子弟都是守成之人,我大秦又有什么前途可言?”贏無極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笑意。
“三百年的大劫,是劫也可能是大機緣?!?/p>
“九荒若是當真能重聚,那無上之地也有可能重回?!?/p>
贏無極沒有再說下去,轉過頭,看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關長云,然后往茅屋走去。
小院中,元康帝轉頭,看向關長云。
“壽亭侯啊,你去看看吧?!?/p>
“如果元辰這一次巡衛(wèi)萬域真的有難處,那封神榜也該重出了?!?/p>
關長云點點頭。
封神榜。
外人不會知道,大秦也有一份封神榜,而且,這份封神榜就在壽亭侯手上。
沒有此物,他無法修成龍象鎮(zhèn)獄訣。
“張遠的龍象之力已經(jīng)極強,東華帝君的神獄應該已經(jīng)掌控?!标P長云雙目瞇起,目中透出一絲好奇。
“沒有封神榜在身,他是怎么能成為東華帝君傳承者的?”
聽到他的話,元康帝輕笑搖頭。
“誰說他沒有封神榜?”
“你忘記了,這世間,誰能復刻封神榜?”
關長云眉頭挑一下,啞然失笑。
“國相大人,還真對自家后輩看重的很啊……”
……
皇城,大殿之外。
嬴元辰與張遠并肩前行,張遠微微落后半個身位。
“遠哥,那太古神獸棲息之地,能不惹就不惹?!?/p>
“但是亂星海和墜魔古域,總該選一處地方碰一碰吧?”
他的話讓張遠面上露出笑意。
始皇帝的話是提醒,其實未嘗不是告訴他們,要以這些地方為目標?
如果大秦后輩子弟都是趨吉避兇,不思進取,那大秦估計現(xiàn)在還是縮在九洲之地,根本不可能影響萬域。
“八萬年前,大秦建元十七年,建元帝巡衛(wèi)萬域,征古妖三域,斬殺上古妖邪三千萬,震懾萬域,雖自身耗損極大,但也讓萬域臣服。”
“七萬七千年前,元朔帝巡衛(wèi)萬域,一戰(zhàn)慘敗,然那一戰(zhàn)乃是與上古神魔異族交鋒,轟碎三百界域,屠殺生靈十八億,那一戰(zhàn)雖敗,但大秦之威不墜。”
張遠步步前行,面上神色緩緩化為鄭重。
大秦的崛起,是一步步殺戮隨身的過程。
世間從來沒有真正的和平,和平,是殺出來的。
對手臣服了,那就是和平。
反之,也一樣。
“大秦每一次巡衛(wèi)萬域,都是一次梳理萬域的過程?!辟睫D過頭,看著張遠,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遠哥,我們選哪里?”
“墜魔古域,亂星海,等所有訊息收集好之后,我們再看。”張遠雙目之中戰(zhàn)意激蕩。
“若是可以,我們這一次將這兩處禁地一起踏平。”
張遠的話,讓嬴元辰面上全是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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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外。
東顧山。
山林起伏,林間清泉,無數(shù)的飛鳥,更有小獸穿行。
林間小道上,身穿青色袍服的何瑾背著手,緩步前行。
何瑾身旁,是穿著黑色衣袍的戶部侍郎歐陽明顯。
說實話,如果不是有歐陽凌這層關系,歐陽明顯的資歷、能力不足以入何瑾的眼。
不過這些年歐陽明顯借了新亭侯幾分力,在戶部屹立不倒,積攢的經(jīng)驗,資源,人脈,倒是有了不少成長。
“新亭侯行事,從來謀而后動。”何瑾腳步前行,面上神色平靜,“他能拿出一千億仙玉交給朝堂,那他手上必然有超過一萬億仙玉。”
“還有那位青玉盟薛掌柜,恐怕早將萬域之中生意都疏通過了?!?/p>
可以說,何瑾對張遠的了解,遠超過其他朝堂官員。
何瑾當年可是從下三洲時候就觀察過張遠,了解張遠行事手段,知道他的謹慎。
“萬億……”歐陽明顯愣一下,一時間說不出話。
哪怕他是大秦戶部侍郎,經(jīng)手的物資,財貨,都是不可計數(shù),可萬億仙玉這等龐大資源,還是超出他想象。
看他表情,何瑾輕笑搖頭。
大秦的底蘊是無數(shù)年積攢起來的。
也是有這無數(shù)年的積累,才能有如今的強盛璀璨。
裂天也好,補天也罷,參與其中物資運轉的何瑾知道,耗費財貨都是大秦無數(shù)年底蘊。
如果不是大道天傾就在三百年之間,大秦也不至于要裂天補天同時進行。
如果沒有裂天和補天大事,現(xiàn)在的大秦九洲之地軍勢強盛,巡衛(wèi)萬域哪里需要整訓新軍?
就憑九洲大軍,巡衛(wèi)萬域,哪里有什么勢力敢抵擋不成?
“尚書大人,這一次新亭侯要請你運轉物資,皇孫已經(jīng)下旨,想來重掌戶部,就在旦夕之間?!睔W陽明顯輕笑一聲,向著何瑾再次開口。
他來此地見何瑾,就是為這事情。
畢竟這些年何瑾在戶部時候,他日子滋潤,何瑾一失勢,他倒不難過,但手頭上事情是真的多了許多。
“戶部尚書?”
何瑾面色平靜,擺擺手,淡淡道:“那個位置,我沒興趣了。”
這話,讓歐陽明顯再次愣住。
何瑾大步往前,身上的浩然之力,竟然似乎要化為炫光。
“巡衛(wèi)萬域大事在前,區(qū)區(qū)戶部尚書算什么?”
“那位置你要有興趣,盡可以去爭。”
歐陽明顯立在原處,面上神色變幻。
如果戶部尚書位置是何瑾的,他沒有絲毫去爭的想法。
但那個位置若是別人來爭,他歐陽明顯為何不能爭一爭?
……
皇城外,臥龍谷。
溪水邊的綿延草廬旁,手捏酒杯的諸葛傾天斜斜坐著。
“諸葛兄,別人都去與那些舞娘做些愛做事情,為何你不去?”
“難不成,你去新軍中做了大官,對這些庸脂俗粉看不上了?”
“還是,軍中清苦,紀律森嚴,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