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楊東組的酒宴。
寫康縣委書記劉梓建,常務(wù)副縣長孫連城,應(yīng)邀參加。
這次留給寫康縣的只有兩個名額,一個書記,一個常務(wù)。
其余人,楊東說白了,沒瞧得上。
像什么易學(xué)習(xí),趙一平之流,不過爾爾。
唯獨劉梓建,孫連城,是楊東比較看得重,合得來的干部。
“劉書記,這位是蔣龍同志,他在京州軍區(qū)。”
楊東給劉梓建,引薦蔣龍。
蔣龍也認識劉梓建,畢竟后者是常務(wù)副省長的兒子,怎么可能不認識。
“蔣龍將軍,您好?!?/p>
劉梓建有些被嚇到了,楊東這邊的人,一出手就是王炸啊。
怪不得可以把化肥廠的事情和相關(guān)的人,都給解決了。
原來是軍方人物。
“蔣龍,蔣虎…”
劉梓建嘴里念叨了一下,隨即目光徹底清澈。
他已經(jīng)猜到這兩位是誰了。
蔣家三代。
怪不得,這么牛皮。
那…
劉梓建又看向滿臉笑意的楊東。
他又是誰?
他的背后一句話,就可以把自已老爸的左膀右臂,一位市長給免職了。
又能把趙立春安插在省公安廳的幾個高層都給拔除。
說白了,這樣的權(quán)力,也讓他害怕。
可是國內(nèi)真的沒有一個楊家啊…
“劉書記,這次叨擾寫康縣,多有不便?!?/p>
“我先敬劉書記一杯酒,以作賠罪。”
楊東率先開口,端起酒杯,朝著劉梓建示意。
劉梓建聞言,連忙站起身來,心里多有忐忑。
他可是很清楚,就在前幾天,他可是送給楊東一個三杯通啊。
難不成楊東今天要還回來?
當然,要是就這么幾個人喝酒的話,他是不怵的。
“楊書記太客氣了,寫康縣有錯在先?!?/p>
“我們對這個假冒偽劣的化肥廠,沒有監(jiān)督到位,沒有執(zhí)行到位,也不知道它們竟然是這樣的化肥廠,不知道害了多少外省的老農(nóng)民?!?/p>
“這杯酒,理應(yīng)由我賠罪?!?/p>
劉梓建很客氣的,回答楊東的話。
楊東搖頭說道:“還是我來賠罪吧,畢竟在寫康縣地界上,鬧了不小的事情,也給你們添了麻煩?!?/p>
“這杯酒,我來賠罪。”
楊東說到這里,不容劉梓建質(zhì)疑,直接把酒喝掉。
劉梓建見楊東已經(jīng)喝了酒,賠罪也算是落實了。
他也只能陪著楊東,喝了這一杯酒。
“這第二杯酒,我要敬蔣龍大哥?!?/p>
楊東端著酒杯,看向蔣龍。
蔣龍已經(jīng)換下了軍裝,穿著便服。
畢竟這種私人宴會,是不能著裝的。
但軍人的氣質(zhì),無論如何都是脫不掉的。
“謝謝蔣龍大哥的協(xié)同幫忙,不然我跟虎子在這里,怕是很難成功?!?/p>
“找不到門路,更別談解決事情?!?/p>
“所以這杯酒,敬蔣龍大哥。”
楊東示意蔣龍,然后再度喝了杯中酒。
蔣龍見楊東一口全干,這才感覺到楊東還是有些豪情在的。
于是也咧嘴一笑,跟著喝了這杯。
“第三杯酒,我要敬連城同志。”
“沒有連城同志這幾天的幫助,我也不會這么順利的完成任務(wù)。”
“還有,我跟連城同志,頗為投緣?!?/p>
“這杯酒,敬連城同志?!?/p>
“我祝愿連城同志,早日飛黃騰達,魚躍龍門?!?/p>
楊東最后一杯酒,敬的就是孫連城。
孫連城有些小緊張,連忙站起身來,拿起酒杯,陪著楊東喝。
“楊書記太客氣了,太客氣了?!?/p>
“我陪您。”
孫連城緊張的一口把酒喝下去,差點嗆住,憋紅了臉。
主要是他還從未被一位縣委書記,親自敬酒。
一般敬酒的人,都是敬同輩和長輩,很少有敬下面人的。
官場更是如此。
領(lǐng)導(dǎo)敬手下,多少有些怪。
不過楊東此刻可沒有把孫連城當成是手下,完全是當成是朋友,當成是同志,來敬的這杯酒。
“大家少喝點,一會還有重磅嘉賓過來?!?/p>
蔣龍這個時候,滿臉笑意的開口示意。
聞言,劉梓建和孫連城一臉的不解。
楊東和蔣虎卻明白,蔣龍大哥的意思了。
黑化肥廠背后的老總,投資者,那位趙公子。
也該出現(xiàn)了。
正說著,房門就被敲響了。
今天楊東的這個飯局,找的可是很高檔的酒店。
這里是個VIP包房。
清凈典雅。
因此不存在敲錯門的情況。
既然外面敲響了門,就說明今晚的大菜來了。
他們喝酒,無非是為了等大菜。
現(xiàn)在大菜,來了。
“進!”
楊東開口,朝著外面示意。
他今天沒有帶別人,尤其是慶和縣的干部,一個都沒帶過來。
這位趙公子,未來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他爸爸也是如此。
楊東自已不怕報復(fù),但是慶和縣的干部不一樣。
所以不讓他們露面,以免這位趙公子記恨。
這位趙公子,可不是什么心懷若谷的人物,反而是個小心眼的,睚眥必報。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
正是很多人都熟悉的面孔。
而且這三位,都很熟悉。
中間的這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就是趙瑞龍。
一臉的狂傲之色,眼神里面藏不住跋扈。
左邊的男人年紀略微大一點,差不多有個小四十歲,濃眉大眼,長的還是比較英俊的,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祁驢,后世的祁廳。
而現(xiàn)在,還遠遠沒到如此級別。
跟在趙瑞龍右邊的是一個胖子,四十來歲,穿著干部夾克,一臉的虛偽,堆著笑意,戴個眼鏡。
“趙公子?”
劉梓建第一眼就認出了趙瑞龍。
以前在省里面也沒少打交道。
不過劉梓建對這位趙公子的評價不高更不好,這是一個蛇蝎般的人,不適合相處。
“劉書記,你也在啊?!?/p>
趙瑞龍看到劉梓建的這一刻,愣了一下,然后目光深處藏了一抹冷意。
原來自已這次吃癟,也有你劉家的一份功勞。
這個仇,我記住了。
但趙瑞龍知道輕重緩急,不會在這里發(fā)難劉梓建,他又不是個傻子。
他連忙朝著楊東和蔣虎開口:“兩位就是遠道而來的楊書記和蔣縣長吧?”
他想到了來之前,老爺子對自已的警告,更想到了二姐對自已的警示。
原本他沒打算出面,畢竟自已投資的一個小化肥廠被端了而已。
端就端了唄。
念在對方有軍方背景,自已不宜和對方掰頭。
但是,二姐告訴自已,跟自已過不去的楊東和蔣虎,身份背景很深很強大,自已不要小孩子脾氣,老老實實去賠罪。
甚至就連二姐夫,都惹不起人家。
趙瑞龍很清楚二姐夫的背景和實力,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連二姐夫都招惹不起的存在。
試問自已,又怎么敢招惹?
于是,他放下所有的高傲和脾氣,老老實實的過來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