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之所以只相信葉修遠,是因為她知道嚴寬的背景有多深。
萬一隨便告訴了警察,她沒準會招致殺身之禍。
幸好她賭對了。
葉修遠心情大好,今晚真是好消息不斷啊。
一旦走私案告破,嚴寬的烏紗帽絕對會被扒掉,而且至少還有十幾年的牢獄之災等著他。
但阿瑞斯的身份放在這里,他就算被抓也會被引渡回國。
‘阿瑞斯,你休想逃出生天!’
葉修遠沒想過放走這個大敵!
葉修遠當著警察的面直接給夏清淺一張支票:“夏小姐,為表感謝,這500萬還請收下。”
夏清淺沒有拒絕,她心安理得的收下這筆錢。
她的問題并不嚴重,審問清楚后就可以回去。
但眼下她卻成為本案重要證人,估計要被保護起來了。
... ...
離開警局后,葉修遠趕緊給顧國峰打去電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2點多,顧國峰接通電話后,發(fā)了好大的牢騷。
“葉修遠!這么晚了,要是你沒人命關天的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你!??!”
葉修遠訕訕一笑,輕聲道:“嘿嘿,這會絕對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顧國峰怒喝道:“有屁快放!”
“有人走私管制礦石,稀土、鎵、鍺等,數(shù)量巨大!”
顧國峰頓時毫無睡意,他憤怒的咆哮道:“什么!?。∈悄膫€混蛋?不要命了!這些都是用于軍用武器的核心原材料啊!”
這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走私,說嚴重了,這是資敵,放在古代是要殺頭誅九族的!
顧國峰是軍方大佬,他對這種事情格外反感,這也是葉修遠第一時間就通知他的原因。
“顧叔,這個人你認識。”
“不會是嚴家的人吧?”
“對!嚴家三號人物,嚴寬!”
顧國峰瞬間被氣炸了:“這個該死的東西!你確認情況屬實?”
葉修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告知了顧國峰。
顧國峰沉聲道:“好,我知道了。我馬上讓擎蒼過去,絕不給嚴家反應的時間!”
葉修遠沒想到顧國峰會把顧擎蒼派過來,不過這樣也好,有顧擎蒼出馬,這件事情絕對十拿九穩(wěn)。
而且,這也算是給顧擎蒼一次立功的機會。
相信這次任務結(jié)束,顧擎蒼的軍銜肯定能往上升一級。
.... ....
次日一早,一個震驚全國的消息瞬間引爆全網(wǎng)!
華國官媒親自下場,直播整個抓捕現(xiàn)場畫面。
軍方雷霆出擊,成功搗毀了一個長期從事走私稀土礦石的大型組織,同時將隱藏在政府內(nèi)部的“保護傘”一舉抓獲。
此消息一經(jīng)傳出,迅速在社會各界引發(fā)熱議,相關話題持續(xù)占據(jù)各大媒體的頭條。
“據(jù)悉,該組織走私手法極為隱蔽和狡猾。
他們將稀土礦石偽裝成普通的礦石或其他貨物,利用復雜的運輸網(wǎng)絡,企圖繞過海關和相關部門的監(jiān)管。同時,他們還不惜重金賄賂政府官員,編織起了一張龐大的“保護傘”網(wǎng)絡,使得他們的非法活動得以長期逍遙法外。”
“經(jīng)初步調(diào)查,以嚴寬為首的“保護傘”利用職務之便,為走私組織大開方便之門,嚴重違反了黨紀國法。現(xiàn)已經(jīng)抓捕犯罪嫌疑人嚴寬...”
直播畫面里出現(xiàn)嚴寬被押上軍車帶走的畫面,海關那邊也有大批官員落馬。
或許是因為阿瑞斯的身份比較特殊,并沒有直接提及他的名字。
.... ....
帝都嚴家,書房,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和詭異。
“碰!”
嚴鶴鳴脖頸青筋暴起如盤虬的樹根,臉色漲成豬肝色,鼻翼劇烈翕動。嗓音像砂紙摩擦鐵板般沙?。骸皣缹挴偭藛幔克尤话咽稚爝@么長,這是在通敵叛國??!”
嚴鶴鳴說話時的尾音陡然拔高,一巴掌重重拍打在桌面上,震得桌面水杯都跟著發(fā)顫。
嚴錫權和劉姍也在書房里。
劉姍蒼白的臉泛起病態(tài)的潮紅,嘴唇毫無血色地顫抖著。
她堅信道:“這肯定是誣陷,寬兒他沒理由這樣做??!是顧家,這是顧家在報復我們嚴家!”
嚴鶴鳴憤恨的看了劉姍一眼,語氣生硬道:“呵呵,栽贓陷害?”
“人家連嚴寬和阿瑞斯對話的視頻都發(fā)給我看了,證據(jù)確鑿?。缹捲诎闹抻幸粋€莊園,里面有幾十個他的孩子,這個事情都被人家查到了!”
這一次嚴寬是死定了,被顧家查的連底褲都不剩。
劉姍眉頭擰成死結(jié),她雙手死死攥住嚴錫權的胳膊,苦苦哀求道:“老爺,你一定要就寬兒?。∪朔鞘ベt孰能無過,他這又不是什么大錯,你給上面打個招呼,就這樣放了他吧。”
嚴錫權的臉因憤怒變得蠟黃,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渾濁的眼珠布滿血絲,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慈母多敗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我出面救他!”
眼下的情況,不牽連到嚴家就已經(jīng)是萬幸了,還要去救嚴寬,這根本不可能。
嚴錫權冷冷吩咐道:“鶴鳴,你和上面表態(tài),嚴寬必須要重罰!絕不姑息!”
嚴鶴鳴松了一口氣,他就害怕老爺子糊涂要死保嚴寬。
“好的,我一會就給其他幾位內(nèi)閣大臣通氣。”
劉姍聽到這些,頃刻間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跪倒在地上,抓著嚴錫權的褲腳,痛苦的哀鳴道:“不要??!老爺,寬兒是你最小的兒子啊...”
嚴鶴鳴沒好氣的冷哼道:“哼!嚴寬是爺爺?shù)膬鹤?,那我們其他人就不是爺爺?shù)淖訉O嗎?這個事情要包庇他,只會害了整個嚴家!”
嚴錫權:“好了,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了!”
“眼下,我們要想辦法穩(wěn)住顧家,不能讓他們再像瘋狗一樣咬著我們不放!”
提到顧家的恩怨,劉姍毒怨的看著嚴鶴鳴:“這都怪老大家,如果不是嚴熙晨當初狠狠羞辱了顧念慈,我們怎么會和顧家翻臉!”
“這都怪你們!”劉姍把所有怨恨都堆積到嚴鶴鳴等人身上。
嚴鶴鳴面色陡然一變,他張張嘴,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可他的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三都完了,現(xiàn)在只剩下老二這一個獨苗,就算他再不爭氣,也只能力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