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茹被塞進密室的時候,她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等門被鎖上,她才恍悟過來,不過這個時候,她只能瞪著眼,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屋內(nèi)。
阮驚天看著破門而入的幾個老兄弟,和拿著利刃的一眾小弟,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打打殺殺這么多年,我想過自已的結(jié)局,可從沒想過是被你們反噬。”
阮驚天是幫主,手下有四大金剛,青龍葛大武,白虎秦烈,玄武唐鎮(zhèn),朱雀姚斌磊。
除了青龍葛大武外,另外三人都來了。
從敲門聲響起,阮驚天就知道情況不對,屋外的腳步聲太密集,
阮驚天眼神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不敢和他對視,紛紛底下頭,他雖然窮途末路,但虎威還在,秦烈等人都懼他三分。
“青龍呢,你們把他怎么了?”阮驚天冷冷問道。
葛大武是阮驚天最忠實的小弟,向來以他唯命是從,他是不會背叛阮驚天的。
秦烈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他沒臉看阮驚天,都不好意思說話。
阮驚天暴怒道:“說話啊!你們把他怎么了!”
秦烈等人沉默不語,但阮驚天還是猜出來,葛大武估計已經(jīng)兇多吉少。
阮驚天氣的額頭、手背青筋暴起,冷厲殺氣迸發(fā)。
“你們這些混蛋,青龍多少次把你們從尸山血海里救出來,可你們居然殺了他!”
“你們是不是也要除掉我!來啊,上來?。 ?/p>
阮驚天赤手空拳,可秦烈他們像個木頭一樣,根本不敢動手。
畢竟是十幾年的兄弟,還是他們的幫主,真要殺他,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鼓掌聲從屋外傳來。
“啪啪啪!”
“精彩!”
崔啟山鼓著掌,緩步從屋外進來。他一臉戲謔,冷冽的看著阮驚天。
“不愧是阮老大,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一個人就能壓制住所有人。難怪你是老大,他們一輩子都只能是小弟?!?/p>
阮驚天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在背后搞鬼!”
崔啟山聳聳肩,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道:“哈哈哈,你沒想到吧!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呢?我那同母異父的哥哥,是你的親兒子吧?!?/p>
阮驚天面色一暗,看樣子崔啟山什么都知道了。
崔啟山四處張望,好奇的問道:“我那個水性楊花的媽媽呢,她沒和你在一起嗎?”
阮驚天陰沉著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崔啟山:“別裝了,我知道你把她接到這里,準(zhǔn)備帶她偷渡出國?!?/p>
“你的那些忠實手下,已經(jīng)被我全部干掉?,F(xiàn)在,你孤立無援,最好把馮茹交出來,我可給你一個痛快!”
天知道崔啟山為了今天等了多久。
他就像一條潛在水下的鱷魚,表面看起來是根榆木疙瘩,其實是個恐怖殺手。
現(xiàn)在,他終于等到阮驚天和馮茹放松警惕的時候,是時候施展死亡翻滾了。
阮驚天滿是悲痛,難怪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個都沒看見,原來都被崔啟山除掉了。
先前圍攻葉修遠(yuǎn)的時候,阮驚天就損失了很多手下,那些人全是他的心腹,也是幫派里的精英。
如果這些人還在,秦烈他們不一定敢叛變。
阮驚天痛恨道:“秦烈,你們殘害自已手足,必將不得好死!”
秦烈胸腔像個鼓風(fēng)機,氣鼓鼓的,他雙拳緊握,暴呵道:“阮驚天,害死他們的是你!是你一意孤行,非要殺葉修遠(yuǎn),才把我們逼成這樣!
現(xiàn)在,整個東南省都在嚴(yán)打,我們像個過街老鼠,無處可藏!
青龍必須死,只有他的死,才能讓衙門消停!還有你,你才是幕后黑手,我們必須要把你交出去!”
秦烈的出發(fā)點不是為了金錢和地位,他是想保住幫派,想要自保,這才被崔啟山說動。
阮驚天無力反駁,他緩步向前,淡然道:“既然如此,你們還在等什么,殺了我啊!”
他向前一步,秦烈就后退一步,手中的刀始終舉不起來。
崔啟山鄙視道:“廢物!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怎么干大事!”
“動手!廢了他,讓他把馮茹的下落說出來!”
崔啟山說完后,他身邊的保鏢如猛虎下山,和阮驚天搏殺在一起。
崔啟山猜到阮驚天不一定會說,他又對秦烈等人命令道:“你們還愣著干嘛,去搜啊!要是讓馮茹逃走,你們都要完蛋!”
馮茹執(zhí)掌崔家這么多年,她絕對有后手,而且崔啟山知道馮茹手里有一大筆錢,上百億現(xiàn)金,那是崔家這些年的積蓄。
一旦她逃出生天,只會是后患無窮!
秦烈大手一揮:“動手!馮茹肯定在這個屋里,把房子拆了也要把她找出來!”
阮驚天被崔啟山的保鏢牽制,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秦烈他們到處找人。
而因為分神,阮驚天的右腿被甩棍打中,咔嚓一聲脆響,骨頭當(dāng)場碎裂。
阮驚天單膝跪地,因為無法躲避,他只能抬手隔擋,可血肉之軀怎么能抗住鐵棍。
“?。。?!”
狂風(fēng)暴雨般的攻擊落在阮驚天身體上,頓時把他打得遍體鱗傷。
... ...
陰暗而壓抑的密室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絲呼吸都伴隨著沉重的心跳聲。
馮茹蜷縮在角落里,雙手緊緊捂住顫抖的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里面滿是驚恐與無助。她的目光穿透了密室的縫隙,定格在阮驚天身上。
“嗚嗚...阿天!”
每一次暴力的毆打,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她的心窩。
她想尖叫,想沖出去,用自已瘦弱的身軀擋在阮驚天面前,但理智告訴她,這樣做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讓它們落下,生怕發(fā)出一絲聲響,引來崔啟山的注意。
... ...
阮驚天被崔啟山折磨了很久,頭發(fā)、指甲被硬生生拔光,腳趾都被砸爛了,全身的骨頭斷了不知多少根。
可就算這樣,阮驚天也沒暴露馮茹的位置。
崔啟山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鮮血染紅了白色襯衫,看著格外恐怖。
“你果然是個硬骨頭,到現(xiàn)在都不吭聲!”
阮驚天嘴角溢出鮮血,滿臉猙獰的恨意:“嘿嘿,小兔崽子,爺爺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你屈服!”
崔啟山被激怒了,他越發(fā)瘋狂:“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來人,去給我燒一壺開水,我要看看死豬是不是真的不怕開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