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遠抱著司徒未央坐在沙發(fā)上,倆人靜靜相擁著,靜謐的房間里,只聽得見呼吸和心跳聲。
司徒未央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修長筆直的雙腿在睡袍下若隱若現(xiàn),每一個線條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充滿了美感。
她一只手摟著葉修遠的脖頸,一只手放在葉修遠胸膛上,感受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
放在以前,司徒未央或許早就按耐不住輕薄葉修遠了,可現(xiàn)在,她肩膀微微垮塌,整個人縮成一團,仿佛想要把自己藏進葉修遠懷里。
葉修遠淡淡的問:“怎么?有心事?”
“我不知道,就是提不起精神,明明大仇得報,我應(yīng)該開心才對。”
司徒未央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她的仇人都死了,母親的骨灰和遺物都拿了回來,只有她笑到了最后。
司徒未央噘著嘴,委屈道:“修遠,我現(xiàn)在摸著你的腹肌都不亢奮了,我是不是病了!”
司徒未央變成這樣是因為她很迷茫,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干什么,而且,她現(xiàn)在真的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唯一和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都已經(jīng)去世。
如果不是葉修遠在,她就成了孤家寡人。
葉修遠把她摟緊,開導道:“我們在目標達成后,多巴胺分泌減少,身體和心理都進入一種相對平靜的狀態(tài),這種落差會讓我們產(chǎn)生空虛感,就像坐過山車,從刺激的高峰瞬間回到平穩(wěn)的地面。”
“我?guī)闳€地方吧,就當散散心?!?/p>
葉修遠這個主意不錯,司徒未央來興趣了。
“好啊!去哪?”
“先不告訴你,到了你就知道了?!?/p>
能和葉修遠出去旅行,不管去哪司徒未央都開心。
葉修遠和司徒未央都不是猶豫不決的人,他們說走就走,連夜就要開車出發(fā)。
這可苦了莫小琪和幾個保鏢。
.... ....
經(jīng)過1000多公里的長途跋涉,葉修遠他們終于到了地方。
車就停在村口,葉修遠和司徒未央步行向村內(nèi)走去。
“這是,長興村!”
看著村中心那棵熟悉的大榕樹,司徒未央認出了這里,她沒想到葉修遠會把她帶到這個地方。
長興村,西南蓉城周邊的一個小村落。這里也是葉修遠的老家。
他們倆在這里有一段不太好的童年回憶。
司徒未央看著葉修遠,嘖嘖嘴,調(diào)侃道:“怎么,你是打算衣錦還鄉(xiāng)?”
葉修遠一副要仗勢欺人的樣子:“那可不,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成功企業(yè)家,我要讓當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瞧,我葉小狗回來了!”
“我要把當初放狗咬我的那些找出來,狠狠的報復(fù)他們!”
葉修遠一路耀武揚威,走到熟悉的地方,他都會指指點點。
村里的變化不大,除了幾處新建的自建房,其他基本上都還是原樣。
村里的馬路硬化了,也擴寬了,可卻少了人氣。
村口曬太陽的大媽不見了,榕樹下下棋的老頭也不見蹤影,就連追雞攆狗的小孩也沒見著。
葉修遠突然感慨道:“奇怪,我都走這么遠了,怎么還沒人出來迎接我!”
司徒未央明媚的雙眸白了他一眼:“切,你都走那么多年了,他們早忘記你是誰了!”
葉修遠一走就是十幾年,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小孩,現(xiàn)在當然不會有人記得他。
畢竟是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多,司徒未央很快就找到往昔的回憶。
司徒未央驚喜的指著遠處山坡上的橘子樹說道:“那里一片橘子樹還在!我記得那年冬天,我們倆悄悄爬到橘子樹上,偷偷吃了好多?!?/p>
“是啊,誰讓你看見那紅彤彤的橘子就走不動道?!?/p>
司徒未央羞惱的往葉修遠胸口捶了一拳:“怎么是我要吃,明明是你嘴饞了!”
她的拳頭軟綿綿的,打在葉修遠身上就像捶背一樣,但葉修遠還是配合的發(fā)出幾聲慘叫,痛苦的求饒。
“女俠,我錯了。是我想吃才帶你去偷的?!?/p>
到底是誰想去偷吃橘子,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了。
以前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現(xiàn)在回想起來居然有些好笑和懷念。
幾分鐘后,沿著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他們倆終于來到葉修遠的老家。
一座破破爛爛的土坯房孤獨地立在他們面前。
墻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多寬窄不一的裂縫,從下往上蜿蜒攀爬,像是一條條猙獰的傷疤,似乎一陣大風就能將這脆弱的墻體吹倒。
屋頂?shù)耐咂矚埲辈蝗?,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了房梁?/p>
殘缺的瓦片間,長出了幾株枯黃的野草,在微風中瑟瑟發(fā)抖,更添幾分破敗與荒涼。
房門早就塌了,院子里堆滿了雜物和荒草。
這一副破敗不堪的景象,讓司徒未央心里無比酸楚,像是憋了一口氣,怎么都吐不出來。
“需要找人修一下嗎?”
畢竟是生活過的地方,司徒未央還是想復(fù)原這里。至少許多年后再回來,還能找到當初的回憶。
葉修遠點頭答應(yīng):“好,一會就去找人?!?/p>
十多年了,再次回到這里,沒有人能體會到葉修遠的心情。
他波瀾不驚的外表下,內(nèi)心其實各種情緒都在翻涌。
他8歲被葉家拋棄在這里,12歲被白家接走,整整4年,他每天都在想要怎么活著。
家庭的溫暖、讀書寫字都是奢望。
如果不是白佑安,他或許早就死在某個難熬的冬天。
“別想那么多,我們不是已經(jīng)走出來了嘛~?!?/p>
司徒未央牽著葉修遠后,給他最大的鼓勵。
葉修遠重重的點點頭:“嗯,我們已經(jīng)走出來了。”
葉修遠的確是走出來了,可他父親的仇還沒有報!
顧國峰已經(jīng)查清楚當年的事情,的確是王家陷害的白佑安,葉昊是替罪羊。
葉修遠凝望著魔都的方向,內(nèi)心暗暗道:‘王家,我們的賬!也該清算了!’
葉修遠本來還想進屋瞧瞧,可司徒未央不許。
因為這已經(jīng)是很嚴重的危房,墻體隨時可能倒塌,要是倒霉被埋在里面,那就得不償失了。
“嘿!你們是哪個?為啥子在這里?”
就在葉修遠感慨的時候,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