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且讓我看看何人敢來攻城,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有比蒼梧宗更硬的靠山了!”
守衛(wèi)隊長大步走到城墻上,抬眼看向沖過來的大軍。
當看到大軍中豎立的旗幟后他猛地一怔。
“快!快開城門!”
守衛(wèi)隊長下令道。
“隊長,人家攻城了,咱們開城門?”
衛(wèi)兵不解。
“攻個屁啊,對面是自已人?!?/p>
守衛(wèi)隊長罵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補充了一句。
“快列隊歡迎大靖王師入城,一定要給我喊起來,讓大靖王師感受到咱們似火的熱情!”
“是,隊長?!?/p>
衛(wèi)兵立刻下去安排。
城池正前方,正帶頭沖鋒的趙無極看到突然打開的城門猛地一愣。
怎么回事兒?城門怎么就開了?
難道里面有埋伏不成?
但大軍已經(jīng)沖起來了,此時要是下令撤退,很可能會發(fā)生踩踏。
然后城中守軍趁機掩殺過來,那真就完了。
就在他猶豫之時,卻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城門之下?lián)]舞著一面旗幟。
“對面的將軍,自已人!咱們是自已人!”
守衛(wèi)隊長揮舞著大靖龍旗,聲音經(jīng)過靈力加持變得極為洪亮。
“自已人?”
趙無極越發(fā)迷糊,他看清了那旗幟上的圖案,頓時猛地一驚。
“大靖龍旗!”
片刻之后,大軍在趙無極的命令下逐漸停下了沖鋒。
城池之中,一隊隊人馬沖了出來,讓趙無極再次提高了警惕。
難道是詐降不成?
想要趁著大軍入城的時間點發(fā)起攻擊,令大軍首尾不能相顧?
“來,大家跟我一起喊,歡迎王師入城!”
守衛(wèi)隊長大喊一聲。
“歡迎王師入城!”
眾人齊聲高呼。
趙無極人麻了,這都是什么情況?也沒人事先和他通個氣兒啊。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入城時,一頭金雕騰空而起,于金雕身上一人飛身落下。
“下官蘇狂參見武英郡王!”
來人正是蘇狂,在得到趙無極趕到的消息后,他就立刻乘坐金雕出城迎接。
“蘇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趙無極看到熟悉的面容后,立刻發(fā)問。
這位是林兄手下的人,不會誆騙自已。
“郡王,鎮(zhèn)國公已經(jīng)拿下蒼梧宗,蒼梧宗天玄境之下的弟子長老盡數(shù)歸降,如今已經(jīng)被分派到各個城池控制局面?!碧K狂答道。
趙無極人有點麻了,那自已來的意義是什么?
就是走個過場,然后把手下的軍隊分派到各個城池駐守?
那不是來個人就能干得了的事兒?
“郡王請入城,如今鎮(zhèn)國公去了南明靈鐵礦祭煉兵器,蒼梧宗的地盤還需要您來接收?!?/p>
蘇狂恭敬道。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
趙無極沒好氣道。
原本還以為會經(jīng)歷一場刺激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這情況還打個屁。
大軍入城,隨行的文臣入主城池開始宣揚大靖王朝律法政策,然后趙無極繼續(xù)朝著下一個城池進發(fā)。
過程很無趣,一路上長驅(qū)直入,根本就沒碰到任何抵抗。
反而到每個城池都會被夾道歡迎,歡迎王師這四個字聽的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距離林凡離開已經(jīng)過了十天時間。
靖帝已經(jīng)把功法下發(fā)給文武百官。
上朝路上,群臣都在快步趕往偏殿。
金鑾殿還在重建,現(xiàn)在朝會都是在偏殿舉行。
“哎,錢尚書,陛下讓修煉的功法你修煉了嗎?”
一個文官上前叫住了戶部尚書錢豐,低聲問道。
“哎,我最近忙于戶部之事,還要測算重建金鑾殿的花銷,哪兒有精力去修什么武道啊?!?/p>
錢豐嘆了口氣,似乎頗有些無奈。
“陛下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讓咱們這群文臣修煉武道,那可是粗鄙武夫干的事兒,咱們豈能和武夫淪為一路。
咱們就算修煉,也當如歐陽宗師那般以文入道,留名青史,要是一把年紀了反倒成了武夫,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币粋€御史不悅道。
“秦御史,小聲點,聽說那功法可是鎮(zhèn)國公上交給陛下的,陛下寵信鎮(zhèn)國公,要是知道你說了這話,陛下必然問罪于你?!?/p>
另外一個大臣連忙低聲勸說。
“那怎么了?咱們身為文官可不似武將那般只需舞刀弄槍就行,咱們要處理的事兒可多了去了,哪兒有時間去修煉?!?/p>
秦御史說完這通話后似乎還不過癮,他又補充了一句。
“就這什么青云功,狗都不練!”
“練!青云功你們不練老夫練!練的就是青云功!”
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中氣十足,卻讓群臣感覺非常熟悉。
群臣扭頭看去,卻看到旁邊只站了王朗王大人一人。
但王大人已經(jīng)年過六旬,上次又被三大勢力的人按著跪在地上,身體不似之前那般康健,說話又怎么可能如此清朗。
但有心人卻發(fā)現(xiàn),王朗站著的姿態(tài)都和之前不同了,站如青松,龍行虎步,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子銳氣。
“王大人,剛剛說話的人是您?”
錢豐看到王朗這模樣,試探著問了一句。
王朗笑道:“自然是老夫,老夫修了青云功,如今已經(jīng)是八品武者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就連吃飯,現(xiàn)在一頓都能食肉二斤,米三升?!?/p>
“王大人,武道是粗鄙武夫才修煉,咱們這身份……”
“錢大人,難道你忘了鎮(zhèn)國公的文名了嗎?難道鎮(zhèn)國公也是粗鄙武夫不成?”
錢豐的話還未說完,直接被王朗打斷。
王朗接著道:“錢大人,并非修了武道就不是文官,依舊不影響咱們青史留名,再說,武道一途可得長生,咱們豈不是有更多時間為大靖,為百姓做貢獻?爾等著相了??!”
王朗一席話說完,眾文臣皆愣住了。
似乎王大人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抗拒青云功,就是擔心死后留下個粗鄙武夫的評價。
文臣一生,求得就是個青史留名,不求像歐陽宗師那樣留下個以文入道,文道宗師的名號。
但最起碼也不能戴上粗鄙武夫的頭銜。
“對了,老夫前幾日在鎮(zhèn)國公尚未離京前曾登門拜訪,為的就是探討這青云功之奧妙?!?/p>
王朗頓了頓,意味深長道:
“你們猜鎮(zhèn)國公怎么說?”
眾人紛紛看向他,錢豐更是忍不住道:“王大人,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鎮(zhèn)國公怎么說?”
“鎮(zhèn)國公說為大靖貢獻越多之人,修煉青云功時進境越快?!?/p>
說完這話,王朗負手離開,走向金方向。
群臣看著健步如飛走向
“為大靖貢獻越多之人,修煉青云功時進境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