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渡眾人的返回,死監(jiān)中并未出去的囚犯們并未表現(xiàn)出多少的在意,
但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
當這些一睹周渡強悍實力的囚犯們,將周渡這一戰(zhàn)的表現(xiàn)描述給他們之后,
剩下的這些囚徒們都將給周渡劃上一個不可輕易招惹的標簽。
再度坐回軍警聯(lián)合的陣營之中,
對于眾人的關切,周渡草草應付之后,
便是略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一個個棺材,沖著身旁的于東風道:
“死監(jiān)七大守墳人,貌似我只對其中六個有印象。”
此話一出,于東風瞬間明白了周渡所表達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說,有一個守墳人的存在感特別低?”
“對,這些天連我自已都沒意識到....我竟然忽略了其中一個守墳人。”
于東風咧了咧嘴:
“我剛進來的時候,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死監(jiān)七大守墳人,
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就把那個家伙給忘記,
如果不是因為七這個數(shù)字,恐怕我真的會以為死監(jiān)只有六個守墳人?!?/p>
“說說看?!敝芏珊闷娴?。
于東風搖了搖頭:
“我們這幫活下來的軍警里面,
最早的也只是來了三年而已,關于那家伙的消息知道的并不多。
唯一能清楚的.....就是那家伙是個殘疾人。”
“殘疾人?”周渡眉頭一皺,殘疾人能坐上守墳人的位置?
于東風恩了一聲:
“他右膀子少了半截胳膊,
具體是怎么當上守墳人的,我們也不清楚?!?/p>
“實力如何?”周渡道。
“實力....也不清楚,至少這三年來我們從未見過他出手?!?/p>
“不是說所有守墳人都對習羽皇發(fā)起過挑戰(zhàn)嗎?”周渡詫異道。
于東風微微愣了愣,咧嘴一笑:
“這就是那家伙的特殊性,實在是....太沒存在感了。
每次在做些統(tǒng)計的時候,都是會下意識的把他給忽略掉。
他是現(xiàn)在所有守墳人里面,唯一沒有挑戰(zhàn)過烏鴉的守墳人。
而且....這家伙貌似有種游離在外的感覺,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只有每次發(fā)放窩頭的時候,才能見到他一眼。
但如果不是特意去盯著他,很容易就會將他給忘掉。
等你再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鉆進棺材里了。”
周渡眉頭微微一挑,
聽于東風的描述,
這似乎是個極其聽話的殘疾人,
可是....普通殘疾人,能進來死監(jiān)嗎?
更甚至....還能成為守墳人?!
“三年,他一直都保持這種狀態(tài)?”
于東風點了點頭:“對,一直都是每隔兩天出來吃口飯,然后就在棺材里不出來?!?/p>
此言一出,周渡心頭當即升起一分詭異,
如果是在外面的社會上,一個人每天都保持著同樣的方式生活,
這樣的人往往給人一種自律、可靠的印象,
他們能夠高效地完成工作和生活中的各種事務,并且很少會出現(xiàn)混亂或意外。
然而,如果把這樣的人放在死監(jiān)的環(huán)境中,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死監(jiān),那可是名副其實的人間煉獄,充滿了絕望、恐懼和暴力。
在這里,每一天都是無盡的折磨和煎熬。
而這個人卻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
始終保持著兩天出來一次的規(guī)律,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每次出來拿完窩頭后,
甚至毫不逗留,就直接就鉆進密閉的棺材里,
這種行徑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忍受的了的事情!
在死監(jiān)這樣的地方,
大多數(shù)人都會被恐懼和絕望所吞噬,精神崩潰,甚至失去理智。
而這個人卻能保持著三年,甚至更久的規(guī)律.....
若是換作其他人被逼著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恐怕早就瘋了!
哪怕沒瘋,精神上也必然會出現(xiàn)問題!
可是....他并非被迫,他是自愿!
是自已愿意這么做!
且不說這家伙的精神世界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
就光是這份毅力...恐怕連自已都做不到??!
還是說....這家伙是刻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可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又會成為守墳人?
心頭思索著,周渡的心頭也是閃過一個個念頭,
能夠關押進死監(jiān)的人,基本都必然是對人性冷漠,亦或者犯下重型罪行之人。
曾經在部隊之時,教官就對各類罪犯們進行過冷血類型分析。
很明顯,像孟平竹和刁尊這一類人,就是危險暴力型罪犯。
他們毫無共情,手段極端,擅長使用武力震懾,也更享受成為人群的焦點。
而習羽皇....目前能夠看出的就只有一點,那便是強勢型冷血罪犯。
這種人擁有極為突出的特點,
比如武力又或者智力,魅力等等。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成為人群焦點的天賦。
這類人不適合隱藏,反倒更適合在外大放異彩,也更適合成為團隊的領袖。
至于那個連自已都毫無印象的守墳人.....
通過于東風話語的描述,他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
低調隱蔽型冷血罪犯!
這種類型的罪犯,往往具有殺手和間諜所共有的性格特質。
他們的行為并非不可控,往往都是有著極為強烈的明確目標。
他們討厭成為人群的焦點,更喜歡在暗地里為設立的目標做準備。
他們善于隱藏自已的真實身份和意圖,
看起來就像是個人畜無害的普通人,
一旦融入人群之中,就很難讓人察覺。
正是這種毫無存在感的特質,
使得這類罪犯成為了最為危險,也最難抓捕的存在。
畢竟.....最可怕的不是狂暴的野獸,而是看不見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