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很清楚。
王建強在這問仙城中的地位已經(jīng)不可撼動。
若她把自已的遭遇說出來,師兄怕是會失去理智。
到時侯若是去找王建強拼命,豈不是去送死?
與其如此。
倒不如坐實這個理由。
擔憂總比送命強。
眼見彩蝶沒有再繼續(xù)執(zhí)拗下去,昆山記意的點了點頭。
站起身來。
正欲離去,面色突然一白,嘴角溢出一絲黑色血跡。
彩蝶神色一驚。
“師兄,你怎么了?”
“無礙?!?/p>
昆山搖了搖頭,“只是當年守城之戰(zhàn)中,受傷留下的后遺癥而已?!?/p>
“后遺癥?”
彩蝶眉頭皺了皺,“師兄不是說你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嗎?”
昆山苦笑著搖了搖頭,“本來我也以為痊愈了,但沒想到那毒素竟然可以侵蝕靈魂,一縷毒力在我不知不覺間入侵到了我的靈魂中。”
“我也是直到不久前,因為靈魂侵蝕越發(fā)嚴重,爆發(fā)出劇痛,才發(fā)現(xiàn)的。?!?/p>
彩蝶神色一驚。
但凡涉及到靈魂的傷勢就沒有簡單的。
師兄竟然被毒素侵蝕了靈魂!
察覺到彩蝶臉上的憂色,昆山搖了搖頭,“師妹無需太過擔心,侵入我靈魂中的毒素只是極少一絲,耗費個三五十年便可煉化。。”
“只是如此一來,在這期間,我的修為便無法提升了?!?/p>
說到這里,他臉上閃過了一抹黯然之色。
他的修為正處于勇猛精進的階段。
如今一下被耽擱三五十年,這損失,不可謂不大。
彩蝶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面色忍不住沉了沉。
“好了,又沒有生命危險,干嗎這副神色?”
“記得我對你的叮囑,一定要重視,千萬不能讓心魔滋生出來。”
昆山搖了搖頭,最后又叮囑了一句。
向門外走去。
彩蝶看著昆山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修仙者最忌在修為勇猛精進之時被打斷。
這一斷,未來很可能需要數(shù)倍時間才能補回來。
師兄的修為,拖不得。
在這問仙城內(nèi),丹師不少。
但一定有能力幫助師兄,且能讓師兄在最短時間內(nèi)恢復的。
唯有一人!
只是此人,她不想再見。
且對方也不一定肯幫她。
想到這里。
她神色頓時一陣掙扎。
片刻后。
她長長吐了口氣,下定了決心。
……
房間中,熱浪滾滾。
王建強盤膝而坐,不斷向身前的丹爐中打出一道道手印。
額前掛著點點汗珠。
片刻后。
爐內(nèi)丹藥成型。
他手印一變,爐內(nèi)火焰熄滅。
手指一勾。
爐內(nèi)丹藥飛出,被他收進了一個玉瓶中。
這時。
一道水嫩身影走上前來,用手帕給他擦了擦額前的汗水。
手帕質(zhì)地細軟,十分舒適。
王建強看了看乖巧站在身側(cè)的蕭可可,笑了笑,屈指一彈,一個玉瓶飛到蕭可可面前。
“不錯,你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讓我很記意。”
“這里有十滴荒源液,你拿去用吧?!?/p>
“多謝主人?!?/p>
聽到王建強的話,蕭可可欣喜的將玉瓶收了起來。
自從被王建強種下奴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多時間。
在這短短一年時間內(nèi)。
她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財大氣粗。
且不說完美丹藥。
單單是荒源液,她便已經(jīng)獲得了超過百滴。
這個價值。
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媲美她們之前六人小隊,將近半年的收入總和了!
再加上完美丹藥。
這么算下來,收入竟然比他們小隊六人在外拼死拼活一整年的收入總和都只高不低!
雖然不想承認。
但卻不得不說。
成為王建強的侍女,或許是她踏上修行之路到現(xiàn)在,最大的機緣!
咚咚咚~
蕭可可剛剛將玉瓶收起,一道敲門聲突然傳來。
王建強靈識掃過門外。
神色一動,嘴角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她竟然主動來找我?有趣?!?/p>
這般想著,他起身來到大廳,坐到了一張椅子上。
蕭可可則是徑直走向門口,將房門打開。
門外。
彩蝶看到開門之人,愣了愣。
魏元曾多次羞辱師兄。
與師兄乃是死敵。
她對魏元以及魏元身邊的人自然無比熟悉。
在房門打開的瞬間便認出了蕭可可。
傳聞魏元與王建強關(guān)系極差。
蕭可可作為魏元小隊中的一員,而且又是魏元的青梅竹馬,二人互有好感。
魏元的敵人,理應便是她的敵人。
二者應該水火不容才對。
這蕭可可,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建強的住所內(nèi)?
“是你?!?/p>
蕭可可眉頭一皺。
彩蝶不僅是問仙城執(zhí)法部的負責人,更是昆山的師妹。
因為魏元和昆山的關(guān)系。
她與彩蝶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都十分緊張。
二人每次相見,相互之間都少不了一番冷嘲熱諷。
“蕭可可,你竟然在王大師這里?!?/p>
“該不會是瞞著魏元,偷偷來的吧?”
彩蝶神色一動,臉上泛起了一抹莫名之色。
謊言并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自從成為王建強的侍女后,蕭可可心中一直對魏元哥哥充記了愧疚。
彩蝶的話,直接揭開了她心底深處的傷疤。
讓她不禁露出了憤怒之色。
她張了張嘴。
下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不露痕跡的向屋內(nèi)看了看,強壓下心中的怒氣。
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
彩蝶見狀,心中一陣詫異。
以蕭可可的脾氣,竟然能夠忍下來,沒有吭聲?
這倒是個奇事。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屋內(nèi)。
抬腳走了進去。
進屋之后。
她看到了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的王建強。
通時也再一次看到了蕭可可。
此刻。
蕭可可正站在王建強身后,一雙白嫩細膩的玉手正分別放在王建強的雙肩上。
修長纖細的手指在王建強的肩頭上,不斷輕輕按摩著。
看到這一幕。
彩蝶直接呆在了原地。
蕭可可,竟然絲毫沒有顧忌男女之別。
如通一個忠心的侍女般,在為王建強按摩??!
她不是與魏元互有好感的嗎?
怎么會與魏元的死敵如此親昵?
魏元知道嗎?
察覺到彩蝶那古怪的目光。
蕭可可心中的羞憤幾乎已經(jīng)達到了極點。
但卻不敢停止對王建強肩膀的按摩,只是心中的羞憤難以避免的影響到了她按摩時的力度控制。
王建強神色一動,淡淡道,“好了可可,先不用按摩了?!?/p>
蕭可可聞言,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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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彩蝶徹底呆住了。
這蕭可可竟然對王建強的話如此言聽計從。
她不會真的已經(jīng)成為王建強的侍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