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兩周過去了。
國內(nèi)極少人知道蔣震到底去哪兒了。
嚴厲行跟馮浩然通過電話。
雖然他不會把蔣震去京城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的事情說出來,可是,也絕對不會放過蔣震“停職檢查”這么個好“機會”。
昨天一個省委常委會上,他含沙射影說了蔣震停止檢查的事情,還說蔣震違背組織程序,去華紀委舉報李耀東的事情。
眾人聽到嚴厲行這么說,沒有任何人敢反駁,就是反駁的表情都沒有。
想當初,蔣震從華紀委回來的時候,是何等地風(fēng)光???
那氣場,一時無兩啊……
眾人見了蔣震的時候,有幾個不是客客氣氣的?
就是那些副省長們見了見了蔣震都跟下屬似的,同時,蔣震說要搞一個漢東幫的時候,也有七八個重要的省委常委們支持。
可是,而今呢……
“今天開會需要大家表決一個推薦名單。在會前啊,我們五人小組會議討論過了,決定推薦梁啟正部長升任省委副書記、省政法委書記,提報侯忠亮任省公安廳廳長,同意的請舉手?!眹绤栃挟敿磁e起自己的手。
一邊的紀委書記黃書華當真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
之前給蔣震交待了自己的小金庫,想要跟蔣震組成漢東幫,如當初李耀東那樣硬剛一下一把手的。
可是,未曾想現(xiàn)在竟然落入了如此被動的局面。
當他慢慢抬起自己的手時,便也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也算是快到頭了。
蔣震啊蔣震,你怎么就混成了這個樣子了啊……
黃書華放下手之后,便覺得自己也該像他們一樣,緊緊靠攏在嚴厲行的周圍。
只是,為何過去兩周時間,上級對蔣震的調(diào)查仍舊沒有結(jié)論呢?
就是漢江市市委書記的位子也沒有人提,這次省委常委會原本猜測會找到新的漢江市市委書記,未曾想嚴厲行竟然沒有提。
難不成,蔣震還能回來嗎?
“表決通過!”嚴厲行放下手之后,拿過旁邊的文件說:“接下來,讓王副省長帶著大家學(xué)習(xí)一下上級最新的指示精神,王副省長開始吧。”
王副省長開始照本宣科念文件的時候,黃書華書記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知道,自己已然大勢已去,現(xiàn)在的嚴厲行已經(jīng)成為漢東無人敢反駁的“王”。
——
此刻的蔣震對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并沒有那么關(guān)心了。
當然,他也沒有什么時間關(guān)心。
隊伍里很多人都是退伍士兵,結(jié)果一個月三萬的消息放出去之后,一傳十十傳百,想要來的退伍軍人竟然達到了兩萬多名。
于是乎,之前的沒有部隊經(jīng)驗的手下,表現(xiàn)得那叫一個認真。
而負責(zé)選人的也是忙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停不停認真篩選兵種。
一周時間選了六千多名,第二周的時候,達到了九千多名。
選人與轉(zhuǎn)移人同時進行,截止昨天九千名退伍士兵,全都轉(zhuǎn)移到了木架村這邊。
木架村周邊山溝峻嶺非常具有遮蔽性,這些人晚上出發(fā)過來,神不知鬼不覺。
而魏軍猛更是不含糊,無人機那是一次次起、一次次降,兩周時間里運來了各種武器裝備,還有酒有肉。
如此操作,劉阿寶等人就看不懂了。
這都多長時間了?他們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天下午,劉阿寶控制不住了……
來到彭輝光家中,進門便說:“咱們不能再等了!太邪乎了!”
“嗯?”彭輝光皺眉說:“你不是說,他們的橋都被炸了,他們不可能從木架村出來嗎?可是,這兩周多的時間過去,沒有任何動靜,難不成都死里面了?”
“怎么可能???”劉阿寶說:“他們的武器裝備相當多,迫擊炮都有!我現(xiàn)在雖然不敢派兵去圍攻他們,但是,我也是派了偵查員過去!但是,你猜怎么著?他們非常專業(yè)!我偵查員剛到河邊兒就讓他們給發(fā)現(xiàn)了!幸虧跑得快,否則,早他媽沒命了!”
“這家伙……”彭輝光皺眉說:“……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別想了……我們都想了兩周了!”劉阿寶說。
“你不知道他有多少人嗎?”
“我調(diào)了木架村最外面那個監(jiān)控,我數(shù)了!十幾輛車,不超過五百人!但是,車上都有裝備,他們也都有槍!這么一個隊伍橫插到咱們四大家族的勢力范圍內(nèi)!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你還不明白嗎?”
“五百人的小隊伍也敢囂張?。亢?,他藏著就讓他藏著,總有藏不住的一天,你啊…多少還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迸磔x光說:“咱們現(xiàn)在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嗎?不用擔(dān)心?!?/p>
“可是!”劉阿寶緊皺雙眉,“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李震絕對不是個善茬,咱們雖然沒看見他在做什么,但是,這段時間他絕對是做了很多事情!這個人,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那你說怎么辦?”彭輝光問。
“鴻門宴?。 眲氄f:“李震不認識你,但是,他絕對聽說過你!你就設(shè)個鴻門宴找他來喝酒!他不是說想要搞園區(qū)嗎?你就用這件事情引誘他,讓他來你這里吃飯!到時候,咱們里應(yīng)外合……咔!”
劉阿寶說著,還做了一個切割的動作,明顯是想要在彭輝光的地盤把蔣震給搞死。
“我覺得……不妥?!迸磔x光說:“我雖然對這個叫李震的很不放心,但是,歸根結(jié)底他還沒有惹到我啊?!?/p>
“就當是給我報仇行嗎?!”劉阿寶說。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迸磔x光說。
“我給你錢……”劉阿寶說:“這個李震有錢,我到時候逼著他給我補償,然后,補償?shù)轿坏臅r候 ,咱倆平分!”
“他能給你多少補償?”
“至少四個億!到時候,一人一半!怎么樣?”劉阿寶說。
“他真能給你四個億?”彭輝光說:“我可聽說,這個李震手眼通天啊……你就不擔(dān)心他報復(fù)你?”
“哼……”劉阿寶一臉得逞地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膽了?我都差人打聽了……我安排人接近孫先生的秘書,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人家孫先生根本就不認識這個李震!那天是李震找了一個經(jīng)商的,那個經(jīng)商的去聯(lián)系了孫先生給他解圍。放心吧……我劉阿寶做事,向來穩(wěn)妥。四個億,他絕對會乖乖交出來的。你現(xiàn)在只需要把李震從那木架村里引出來?!?/p>
“好,給我李震的電話?!迸磔x光說著,當即掏出手機,而后按上蔣震的電話號碼之后,直接打了過去。
——
蔣震早就提前將緬北這些人的號碼打聽到,此刻彭輝光打來電話的時候,當即出現(xiàn)彭輝光的名字。
“喂,哪位?”蔣震故作不知接通電話。
“李震嗎?我是彭輝光?!?/p>
“彭總?”蔣震微微皺眉。
“今晚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彭輝光直接問。
“請我?呵,我何德何能讓彭總請客啊……”蔣震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我看,還是我請您吧?!?/p>
“哦?你請我?”
“來了緬北,我總得拜拜您的山頭啊……只是,不知道彭總想吃點兒什么?”蔣震問。
旁邊的劉阿寶聽后,眼神之中充滿了得逞的味道——今晚有戲!
殊不知,蔣震雖然沒出山,卻早已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監(jiān)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