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小鬼子們紛紛露出本來面目,一個個借著酒勁左擁右抱,噴著滿嘴的酒氣,一邊恭維著相川志雄,一邊恨不得把身邊的藝妓生吞活剝。
南造蕓子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乖巧依偎在李季懷中,整個過程,她幾乎沒怎么開口說話。
這讓下面的野澤大輔有些放不開,畢竟南造蕓子是他的頂頭上司。
密電組和行動組的山田君、鈴木君倒是放得很開,他們與南造蕓子軍銜相當(dāng),職務(wù)相當(dāng),沒什么可遮掩的。
李季一邊摟著南造蕓子,一邊陪著小鬼子們喝酒。
他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
“諸君,我和蕓子要回去休息了,諸君請便。”
言畢,他掃了一眼酒色上頭的大田猛士郎,吩咐道:“大田君,照顧好山田君和鈴木君?!?/p>
“哈衣?!?/p>
大田猛士郎噴著酒氣道。
李季攬著南造蕓子的纖腰站起來,與小鬼子們道了一聲別,從包間出去。
他走之后,包間里的東洋藝妓們爆發(fā)出一陣陣的尖叫聲,伴隨著小鬼子們興奮的叫喊聲。
李季與南造蕓子并未離開,而是去了飯店三樓的客房,當(dāng)晚,他再次發(fā)力,狠狠調(diào)教了南造蕓子一番,不得不說,此女的忍耐力相當(dāng)驚人,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比。
他調(diào)教完畢,便昏昏沉沉入睡,沒有任何小動作,畢竟南造蕓子與武田櫻子不同,前者十三歲參加特工訓(xùn)練,經(jīng)驗豐富,一絲一毫的破綻都逃不過其眼睛,后者是普通人,諜報方面的經(jīng)驗幾乎是零。
翌日。
清晨。
李季與南造蕓子一同前往憲兵司令部。
來到特務(wù)課,村上秘書打來電話,小泉今太郎召開會議,幾個組長全部參加。
李季心里冷笑,看來小泉今太郎還是不死心,想再掙扎一下,但這無疑是徒勞的,他敢堂而皇之的架空小泉今太郎,就有十足的把握,不給其任何翻盤的機會。
旋即,他打電話到情報組辦公區(qū),讓小河夏郎來辦公室一趟。
片刻后,小河夏郎頂著倆黑眼圈從辦公室進來。
“長官?!毙『酉睦删瞎?。
李季從抽屜拿出一沓日元,道:“把這些錢分給密電組的山田君、行動組的鈴木君,告訴他們倆,以后每個月,我會給他們每人兩千日元。”
“哈衣?!?/p>
小河夏郎雙手拿過錢,恭敬道。
“你和大田君是我的左膀右臂,往后每個月,我會給你們倆一筆豐厚的獎金,讓你們在本土的家人可以過上優(yōu)渥的生活?!崩罴拘睦锢湫Γ岵坏煤⒆犹撞蛔±堑牡览?,他是懂得的,要在日軍內(nèi)部長期潛伏下去,拉幫結(jié)派,結(jié)黨營私這種事必須干,而且要一干到底。
“哈衣?!?/p>
小河夏郎頓時激動不已。
有了相川君這句話,他這條命以后就是相川君的了。
畢竟他跟著侵華日軍來到上海,既有軍國主義煽動的緣故,更多的則是想多賺點兒錢,讓本土的親人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李季把小河夏郎的表情收入眼底話音一轉(zhuǎn),笑道:“小河君,你審的那三名支那特工怎么樣了,他們有沒有交代?”
“長官,這三名支那特工的骨頭很硬,暫時沒有交代任何情報,不過請長官放心,職下一定讓他們開口?!毙『酉睦擅ΡWC道。
李季心里冷笑,這三名特工自被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十幾個小時,上海站就算再怎么愚蠢,也早已把相關(guān)情報人員撤離,就算這三名特工現(xiàn)在開口,也不會對上海站造成人員傷亡,頂多就是泄露一些情報而已。
“抓緊讓他們開口,特高課辦不到的事情,我們特務(wù)課一定要辦到?!崩罴狙赞o鑿鑿的道。
“哈衣?!?/p>
小河夏郎雙腳一并,大聲道。
李季又吩咐了他幾句,揮手讓他下去。
一會兒后。
會議室。
特務(wù)課各組的組長、副組長紛紛到齊。
身為特務(wù)課課長的小泉今太郎,穿著陸軍大佐軍裝,帶著村上秘書走進來。
參會一眾軍官目昂首立正,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
小泉今太郎來到主位上,一雙陰沉的目光緩緩掃過參會的軍官。
“坐?!?/p>
小泉今太郎坐下之后,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參會軍官們坐下。
一眾參會軍官紛紛坐下。
“告訴諸君一個好消息,第十三師團于昨天攻下支那臨淮關(guān)、蚌埠,正向淮河北岸進攻。”
“帝國陸軍在華戰(zhàn)場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用不了多久,帝國將會征服支那所有地盤?!?/p>
“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圣戰(zhàn),為了大東亞共榮,為了天皇陛下……?!?/p>
小泉今太郎帶著一眾軍官,喊了幾聲天皇板載的口號。
喊完口號。
小泉今太郎眼神不善的掃了‘相川志雄’和南造蕓子一眼。
“諸君都是帝國軍人,為了大東亞共榮,當(dāng)勠力同心,可有個別軍官,為了一己私念,霸占其他部門的功勞,其行徑令人不恥?!?/p>
“小泉課長,你是在說我嗎?”李季緩緩開口道。
“相川君,我有提你的名字?”小泉今太郎十分惱火。
“諸君,憲兵司令部成立特務(wù)課,是為了打擊上海的支那情報機構(gòu),而不是給其他部門當(dāng)陪襯的?!?/p>
“我以為,我們特務(wù)課應(yīng)該承擔(dān)起上海地區(qū)反諜的重任。”
李季一點兒也不怵小泉今太郎,雖說對方是陸軍大佐,又是他的頂頭上司,可他頂著相川家族的名頭,不管是在陸軍本部還是憲兵司令部,都有強硬的靠山。
“相川君所言極是,上海的反諜重任應(yīng)該交由我們特務(wù)課,其他部門就不要插手了?!蹦显焓|子輕笑著出聲道。
“相川君說的十分有道理,反諜這種事,怎么能交給其他部門?”密電組的山田君出聲道,昨晚上他玩的十分愉快,開會前,相川君又派人給了他一筆錢,還承諾以后每個月都會給他一筆錢,看在這筆錢的份上,他自然得為相川君說話。
“相川君是帝國的年輕俊彥,也是我們陸軍不可多得的人才,自來到特務(wù)課,為帝國屢立功勞,職下建議,以后特務(wù)課的反諜重任,由相川君全權(quán)負(fù)責(zé)?!毙袆咏M的鈴木君不僅拿了好處,昨晚也玩的十分暢快,正所謂投桃報李,自是得支持相川君奪權(quán)。
“課長,職下以為,您身體不好,特務(wù)課的事情應(yīng)該交給年輕有為的長官領(lǐng)導(dǎo)。”大田猛士郎站起來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