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簾被人從外面掀起,一道人影從房間進來。
錘子側(cè)目一看,來人正是長官。
他忙站起來,擦了擦腦門上的熱汗:“您來了,快請坐,我給你殺一個大西瓜。”
說完,他忙彎腰從地上抱起一個大西瓜,放在木桌上,拿起殺瓜刀一切兩半。
他切好西瓜之后,給李季遞了一牙過去:“您嘗嘗?!?/p>
李季沒有拒絕錘子的好意,拿起西瓜吃起來。
這年頭的西瓜沒有科技狠活兒,水分飽記,甜香可口。
他吃了一牙瓜,把瓜皮扔在門口的木桶中。
錘子又給他遞來一牙瓜,李季擺手表示不吃了。
“這段時間有沒有適應(yīng)上海灘的生活?”
“適應(yīng)了?!?/p>
錘子憨笑道:“上海灘比武漢好玩的東西多,好吃的也多,洋人更多,大街上隨處可見黃毛藍眼的洋人。”
李季笑著點了下頭,道:“從明天起,你不用再去擺攤賣瓜了,我給你找了一個新差事?!?/p>
聞言,錘子微微一怔:“您吩咐?”
“小姐身邊缺一名得力助手,你去她身邊讓事,一切聽她吩咐?!崩罴究谥械男〗?,指的是秦華,只不過,錘子不知道秦華的身份,以為秦華是他的親妹妹。
這件事,他不打算向錘子解釋,由秦華去給他解釋。
“是?!?/p>
錘子忙點頭:“您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小姐?!?/p>
“上海灘魚龍混雜,尤其是干我們這行的,一定要謹慎小心,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身份?!崩罴径诹藥拙?。
“是,我一定不亂說?!卞N子在這方面挺有分寸,自打來到上海灘,他從未亂說過一句話,只當自已是平頭老百姓。
接著,李季和他聊了一會兒,塞給他一百法幣,讓他拿著置辦兩身行頭,又把地址告訴他,讓他明天去這個地址等秦華。
把瑣事交代下去。
他從錘子的住處離開。
從潘家灣出來,他攔了一輛黃包車,在法租界百樂門舞廳附近下車,找了一座公共電話亭,拿公用電話打給秦華,讓她明天去某地方與錘子見面,今后,錘子將作為她的下屬,協(xié)助她處理運輸方面的瑣事。
掛了電話。
李季從電話亭出來,站在街邊,從口袋摸出一根煙點上。
他尋思著,南造蕓子崩裂臥榻休養(yǎng),他今晚可以不回去……。
抽了一根煙。
他攔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前往日占區(qū)南市。
南市。
一座高檔公寓樓。
李季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唐婉瑩的房間亮著燈光,他嘴角涌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抬腳從樓梯口進去。
房間中。
唐婉瑩穿著一襲酒紅色旗袍,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一雙渾圓修長的大長腿疊交在一起,高跟鞋輕輕晃動。
此刻,她一雙美眸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張艷麗的臉蛋,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美艷。
唐婉瑩屬于豐記氣質(zhì)型女人。
土地肥沃。
姿色艷美。
讓人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想拿下。
她幽幽嘆息一聲,前兩天,吳長官突然從她這里搬走,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清楚。
吳長官臨走前交代,讓她務(wù)必討好相川志雄,借相川志雄之勢趁機打入76號的核心部門。
可這兩天,相川志雄既沒給她打電話,也沒來找她。
讓她不禁有些心慌。
要知道,相川志雄不僅是她潛伏在76號的靠山,也是她在軍統(tǒng)的靠山。
如果失去相川志雄這座靠山,她在軍統(tǒng)的地位會大大下降。
這是她絕不允許的。
因為軍統(tǒng)不養(yǎng)閑人,沒了相川志雄,軍統(tǒng)可能會安排她去接近大川志雄、中川志雄……。
她雖然干了這行,卻也不想為了任務(wù),變成一名人盡可夫的女人。
雖然相川志雄那個家伙粗暴無禮,但相處這么些天,多多少少有那么一點兒感情,比如,幾天不見,她會心生思念,胸悶氣短,夜里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又比如一顆心空空如也,身L更是空虛的厲害。
正當唐婉瑩胡思亂想之時,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她嬌軀微微顫了一下,美眸閃過一絲警惕與緊張,自從干了特工這行,她對敲門聲十分敏感。
接著,又是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像是有人在砸門。
這種敲門聲只有相川志雄干的出來,她輕舒一口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邁著一雙修長渾圓的大腿走到門口。
安全起見。
她站在門后輕聲道:“誰?”
門外傳來相川志雄的聲音:“是我?!?/p>
唐婉瑩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艷麗的臉蛋上洋溢出一抹璀璨的笑容。
她把房門打開,‘相川志雄’從門外進來。
他一進門,就把唐婉瑩給摁在了墻上。
“相川君……?!碧仆瘳撋袂閹е唤z絲的欲拒還迎。
“唐小姐,支那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崩罴疚⑽⑻痤^,看著唐婉瑩這張嬌艷明媚的臉蛋,眼神中充斥著一股怒火,仿佛要把唐婉瑩給吞噬。
他現(xiàn)在是相川志雄,身高不足一米七,而穿著高跟鞋的唐婉瑩,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
所以,他看唐婉瑩的時侯,得抬起頭。
“相川君的漢語是越來越流利了。”唐婉瑩忙轉(zhuǎn)移話題,她十分清楚,相川志雄若露出狼一般的光芒,她可就慘了。
“不不不?!?/p>
李季搖了搖頭:“我的漢語有待進步,但我的日語非常流暢。”
說完,他直接攬腰抱起唐婉瑩,雖然他個子不高,但力氣大,抱著一米七五的唐婉瑩,一點兒也不費力氣,猶如火箭一般沖進臥室。
接著,便是一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
大半個小時后,唐婉瑩枕在李季胳膊上畫著圈圈,撒嬌道:“相川君,您答應(yīng)我的那件事?”
“我答應(yīng)你什么了?”李季一副不記得了的樣子。
“相川君答應(yīng)調(diào)我去電訊科……?!碧仆瘳撔睦锇严啻ㄖ拘酆莺萘R了一通,為了這事,她可是費盡心思的伺侯了他幾晚,沒想到他忘的一干二凈。
“哦,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崩罴景櫭嫉溃骸翱墒悄悴粫o線電?”
“相川君說讓我學三個月的無線電,去電訊科當科長……。”唐婉瑩撒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