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鴻抬手拿出兩個玉盒,遞給宋文。
“小友,我這里正好有玄靈參和雀鳴花?!?/p>
宋文接過兩個玉盒,打開一看,玉盒中各有靈藥十株,正是玄靈參和雀鳴花。
他面露驚喜之色,說道。
“多謝前輩,這下總算可以回去向師尊復(fù)命了。甘前輩,這二十株靈藥多少靈石?”
甘鴻搖頭道,“這些靈藥算是我送給令師的見面禮,不需付靈石?!?/p>
宋文一臉惶恐,“這如何使得。這些靈藥價值不菲,晚輩豈敢白拿。若是師尊知曉了,定會責(zé)怪晚輩?!?/p>
甘鴻道,“既然如此,那小友就付兩萬靈石吧。”
宋文點頭,連忙掏出兩萬靈石,交給了甘鴻。
玄靈參和雀鳴花各十株,只要兩萬靈石,可以說是非常便宜了。
兩者雖都是三階靈藥,但價格相去甚遠(yuǎn)。
玄靈參的價格大約是兩千靈石一株。
雀鳴花相對便宜,也要四五百靈石一株。
甘鴻收起靈石,遞給宋文一枚玉牌。
“此乃珍寶會通行令牌,每月初十子時,憑此令牌,可參加珍寶會?!?/p>
“多謝前輩。”
甘鴻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甘鴻離去的身影,宋文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慮。
莫非是自己過于多慮了?
甘鴻主動示好,只是想要結(jié)交三階煉丹師,并無任何惡意?
買到了所需靈藥的宋文,收起了地攤,開始在各個地攤之間閑逛。
地攤上的靈物,大多是二階靈物,鮮有能引起宋文興趣的。
直到他看到一個空無一物的攤位,攤位旁的木板上寫著:
尋求因尸煞入體,導(dǎo)致肉身尸化的解決之法。報酬為百枚上品靈石,或等價珍稀靈物。
攤位的主人是個年輕女修,女修的臉上帶著薄紗。
看似平平無奇的薄紗,卻赫然是一件法寶,讓人難以窺探女修的面容和修為。
優(yōu)厚的報酬,吸引了不少修士的駐足,其中不乏金丹修士。
不少修士在得到了年輕女修的準(zhǔn)許后,探知了女修的身體,均都皺眉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
近來,刑莘莘很苦悶。
她肉身尸化的情況,越發(fā)嚴(yán)重了。
前幾日,走投無路的她,去求見了父親刑高寒。
她請刑高寒出面,逼陰朔老怪,交出解決肉身尸化之法。
刑高寒得知,唯一的嫡女,竟然被陰朔老怪蠱惑,暗中修煉了魔道功法。
而且,為了不讓外人察覺此事,陰朔老怪還專門賜予刑莘莘一件法寶,用于遮掩身上的尸道氣息。
刑高寒震怒。
他在探查了刑莘莘肉身情況之后,確定已經(jīng)無法借助外力,消解其體內(nèi)尸煞之氣,只能從功法方面入手。
他冰冷的目光,猶如出鞘的利劍,凝視著刑莘莘。
“我會派人聯(lián)絡(luò)陰朔老怪的,但陰朔老怪誘導(dǎo)你修煉魔功,必有圖謀。他恐怕不會輕易交出解決尸化之法。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刑高寒說完這句話,就用法力,將女兒送出了自己居住的宮殿。
刑莘莘回到洞府,等了數(shù)日,一直不見父親傳訊自己。
不甘就此等死,她只有派遣下屬,四處打聽解決尸化之法。
在得知珍寶會的存在后,想著參加珍寶會之人,大多是散修中出類拔萃之輩。散修手段五花八門,她抱著一線希望,決定親自前來一試。
但數(shù)名金丹期散修和二十幾名筑基修士探查后,均都表示無能為力。
這令刑莘莘的心情愈發(fā)沉重,如同巨石壓頂。
她突然覺得,自己先前那一絲希望,是如此荒謬可笑。
就連元嬰后期的父親,都拿尸化一事束手無策,眼前這群散修,又如何能解決。
“道友,在下能試一試嗎?”
一道聲音驟然在她耳邊響起。
刑莘莘抬頭,目光所及,是一名戴著鐵質(zhì)面具的男子。
她雖然心灰意冷,但還是抬起了右手,遞向面具男子。
宋文一根手指,搭在了刑莘莘的手腕上。
由于,刑莘莘身上有薄紗法寶,遮蔽氣息,要探查她體內(nèi)情況,必須通過肉身接觸的形式。
一絲微弱的法力,從宋文手指流出,侵入刑莘莘體內(nèi)。
隨著法力的深入,刑莘莘的修為,以及靈力流轉(zhuǎn)經(jīng)脈線路,在宋文腦中逐漸清晰起來。
霎時,宋文的心頭微微一震。
他目光怪異的看了刑莘莘一眼。
刑莘莘修煉的功法,居然是《尸王血煉功》,而且已經(jīng)有了筑基巔峰的修為。
幾息之后。
宋文收回了手指。
刑莘莘體內(nèi)的情況,和他當(dāng)初尸化的情況,如出一轍。
只是要比他當(dāng)時的情況,要嚴(yán)重許多。
當(dāng)初,宋文借助一株空蟬木,暫時壓制住了尸化現(xiàn)象。
而刑莘莘比當(dāng)初的宋文,修為高出千百倍。相應(yīng)的,她被尸煞之氣侵體的程度,也嚴(yán)重了千百倍。
在這種情況下,外力已經(jīng)無法壓制她肉身的尸化進程。
唯一的解決之道,就是修煉完整的《尸王血煉功》,將侵入體內(nèi)的尸煞之氣真正煉化,從而徹底掌控尸煞之氣,做到尸煞之氣與肉身完美融合。
“抱歉,在下也無能為力?!?/p>
宋文留下一句話,搖頭離去。
刑莘莘聽到宋文的話,早已變得麻木的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她甚至都沒有去關(guān)注宋文的離開。
宋文將所有攤位逛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感興趣之物,便與田舟告辭一聲,提前離開了珍寶會。
......
在珍寶會上,刑莘莘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解決尸化的線索,她架著飛劍,往方諸城而去。
在途經(jīng)距離珍寶會三百余里的一座山頭時,一道人影陡然從下方密林間飛出。
來人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之中,全身氣息內(nèi)斂,刑莘莘察覺不到對方任何的修為氣息。
她當(dāng)即警惕萬分。
“你是何人,為何攔住我的去路?!?/p>
“道友,在下并無惡意。在此等道友,是因我能解決你肉身尸化的問題?!?/p>
來人自然是宋文。
他之所以沒在珍寶會上,直接表明此事,是擔(dān)心尸化之事牽扯太大,而導(dǎo)致‘吳生’的身份,被有心人關(guān)注到。
‘吳生’這個身份,對宋文還有用處,暫時不能舍棄。
刑莘莘沒有因為宋文的話,而放松警惕。
她雙目緊盯著宋文,眼底閃過一絲驚喜,又透露出幾分質(zhì)疑與戒備。
“你是如何得知,我肉身尸化之事的?莫非你是參加珍寶會的人之一?”
在珍寶會上,共有五十余位修士,探查過她肉身情況。
她迅速在腦海中,一一回憶這些人的裝扮。
然而,卻并沒有與眼前之人,相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