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丹城后,你等四人養(yǎng)好傷,就去刑堂領(lǐng)罰?!比萆勖畹?。
容才哲四人,眼中閃過一抹畏懼,顯然去了刑堂,必會遭受一番非人折磨。
但他們不敢有任何違背,只能應道。
“是?!?/p>
處理完容才哲等人,容邵又將目光看向了被利爪虛影控制著的蘇凡。
“前輩,求你讓容才哲放了我那位道侶!”
許是見容邵懲罰了容才哲四人,讓蘇凡看到了某些希望,竟開口提出的請求。
然而,容邵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
“此事,確實錯在容才哲。但事已至此,為保容家聲譽,你和你那位道侶都必須死。”
蘇凡神色大變,滿臉的驚駭。
他本來還以為,容邵是個講理之人;然而,對方在意的只是容家,根本不在乎什么是非對錯。
“你放心...”容邵繼續(xù)說道,“本座不會損傷你和尊夫人的神魂,會留給你們一個轉(zhuǎn)世投胎的機會。你們的尸身,我也會尋個山明水秀的靜謐之地,好生安葬,也算全了你們夫妻一場的情分,或許來世你們還能再做夫妻。”
蘇凡剛剛?cè)计鸬男┰S希望,瞬間被澆滅,變得絕望而又不甘。
“你不能殺我!”
蘇凡雙眸赤紅,如同如同瀕死的困獸,發(fā)出嘶啞的咆哮。
“我才一千兩百歲,便已是煉虛初期修為。我身為散修,無門無派,全憑自身天賦與心性,方才走到今日,可謂天賦異稟。我可以加入容家,為容家賣命,只求你給我一條活路!”
容邵緩緩搖了搖頭。
“不用了。你這種人,已對容家恨之入骨,留著必成禍患?!?/p>
容邵說完,利爪虛影便陡然用力,蘇凡隨即炸成一團血霧,只有頭顱完好,被拋飛了出去。
容邵將頭顱攝了過來,取出一個儲物袋裝好,別在了腰間。
“古黃道友,我要返回一趟南丹城,將容才哲等人送回去療傷,順便處理后續(xù)之事。道友你是在此地,還是隨我一同回城?”
“我還是在這里等吧?!彼挝牡?。
容邵點了點頭,“容義溫長老那邊,我會去催的。下次再來,我定帶他一同前來?!?/p>
說完,他便用法力托著容才哲等人,朝著南丹城飛去。
......
望著幾人遠去的背影,宋文眉頭微蹙。
從處理蘇凡一事上,不難看出:
容邵此人,行事自有一套原則,且并不迂腐。
另外,在容邵心中,容家被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將家族榮辱系于一身。
宋文一時之間,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最初與之接觸時,宋文認為,對方即便活了數(shù)千年,但從未接觸過險惡,有些不諳世事;以至于,對他這個冒牌神血門弟子,沒有半點懷疑,反倒引為知己。
可處置蘇凡時,卻又不失狠辣。
兩種有些矛盾的性情,竟然出現(xiàn)在同一個人身上?
人性,當真復雜,難以揣摩。
“他到底有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宋文眼中精芒閃動,心下狐疑。
若容邵識破了他的謊言,按理應該直接對他動手才對;畢竟,他只是一名‘煉虛中期’修士。堂堂合體巔峰修士,對付一名煉虛期修士,不需任何手段,直接拿下便是。
若沒有識破,對方總該驗證一下他的身份吧?只聽了三言兩語,就信了?
細思之下,宋文覺得還是穩(wěn)妥一些。
他再度喚出乾坤化身,并將血海帝印放置于體內(nèi)。
而他自己,則飛身遠遁,藏于五千多里外的一處山腳下的泥坑之中,渾身被泥土所掩埋,手中還扣著一張挪移符。
又過了半個時辰。
不見容邵歸來,卻有一道陌生的身影,降臨在乾坤化身所在的山巔。
來人身形干瘦,面容清癯,身著一襲深灰長袍。
一雙眸子淡漠陰沉,不見絲毫活人的情感,只有深潭死水般的冰冷。
藏于泥土之中的宋文,眼眸頓時一亮。
來者不是別人,正他在尋找的容義溫!
容邵果然守信,將容義溫引了過來。
“你就是古黃?”
容義溫陰沉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宋文,既有質(zhì)疑,又有殺機。
“我在神血門中,可沒有聽聞過你這號人物?!比萘x溫道。
乾坤化身淡淡一笑。
“容前輩不認識我,我可是久聞前輩大名?!?/p>
說到這里,乾坤化身攤開左手,手心中驀然冒出一條血色觸手,如靈蛇般在空中擺動。
“想必前輩應該認得此物吧?”乾坤化身笑著道。
“血海??!”
容義溫目光驟然一凝,面上難掩驚詫之色,繼續(xù)又道。
“閣下還真是核心門人。不過,你我雖是同門,但素不相識,你找我來,所為何事?”
乾坤化身淡淡一笑。
“想和前輩做一筆交易。若前輩感興趣,還請隨我來。”
說完,它便騰空而起,不緊不慢的朝著遠方飛去。
容義溫盯著乾坤化身的背影,目光明滅不定。
他的修為雖在‘古黃’之上,但只是神血門的外門長老,地位并不比核心門人高,甚至還要略低一些。
可是,這里不是神血門。
他沒有必要,上趕著去巴結(jié)討好‘古黃’。
他枯瘦的手指在袖中微微蜷縮,終是冷哼一聲,身形一晃,如一道灰色輕煙般追了上去。
數(shù)千里外的宋文,見此一幕,打消了動用血海帝印的想法。
他暗暗運轉(zhuǎn)《戮神刺》,靜靜等待乾坤化身將容義溫引過來。
而容義溫,跟在乾坤化身身后而行,眼中盡是警惕和懷疑。
“古黃,你到底要將我?guī)У侥睦锶ィ俊?/p>
“就在前方,前輩勿急?!鼻せ磙D(zhuǎn)移話題問道,“對了,前輩為何獨自前來,容邵前輩呢?”
“此事,我也正想問你。我煉丹結(jié)束后,看到容邵的傳訊,便趕來了此地,但為何不見他的蹤影?”容義溫道。
“前輩沒見到容邵?”宋文很是意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