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云箏的胸口,像是要透著衣服看到那兩顆紅痣。
有些男人的目光更是猥瑣至極。
“天啊,看來是真的,那個隱私部位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到?!?/p>
“就是,這男人長的也不錯,風(fēng)度翩翩,錦云郡主的眼光還行吧,就是不知道,都私奔了,為什么還要跑回來?”
“為了榮華富貴唄,有了錢還不夠,還要滔天的權(quán)勢。”
“也是,嫁給睿親王,成了皇室中人,權(quán)勢就到手了?!?/p>
“說到底,她出身商賈,是最精明的?!?/p>
厲無恙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睛微瞇,一邊的立春暗暗發(fā)抖,主子生氣了,有人要倒霉了。
云箏面如沉水,好啊,這是要將她往死路上逼。
拿隱私部位的記號說事,這是篤定她無法當眾脫衣自證。
毀她名節(jié),好惡毒。
宗正下意識的看向一邊的睿親王,只一眼,就受驚般收回視線。
這位主,要大開殺戒了。
就是不知道,要殺誰?王良?還是云家人?
云展鵬更是怒不可遏,“你放肆,你胡說。”
王良一臉的真摯,“我對天發(fā)誓,句句屬實,如若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p>
他一發(fā)誓,大部分人都信了,在心里暗暗唾棄云箏愛慕虛榮,為了權(quán)勢拋夫棄子。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再加上一句,斷子絕孫,世世淪為娼妓?!?/p>
是云箏,她冷靜的可怕。
王良:……什么鬼?怎么是娼妓?總覺得有坑等著他。
云箏似笑非笑,“怎么?不敢嗎?”
王良深吸一口氣,都走到了這一步,還有退路嗎?
再說了,賭贏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有了。
他不信,在這種情況下,云箏還能翻盤。
“有什么不敢的,我這就發(fā)誓……”
他照著云箏的意思重新發(fā)誓,隨后深情的伸出右手,“娘子,跟我回去吧?!?/p>
誰知,云箏嘴唇微微上揚,明媚的笑容綻放。
“你不能人道!”
這一聲叫的很大聲,四周的人都聽到了。
如水掉進了油鍋里,炸開了鍋。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王良某個部位,眼神閃閃發(fā)亮。
哇哇,這不是個男人?!
厲無恙嘴角輕揚,她太聰明了,反擊太快太狠,不給對方留活路。
不愧是他喜歡的人。
王良渾身一顫,下意識的伸手去捂,“你胡說什么?你……”
他敢潑臟水,那就別怪云箏全部還回去。
以毒攻毒,以牙還牙。
“你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還……是一個象姑?!?/p>
不要陷入自證陷阱。
與其自證,不如狠狠反擊。
只要制造一個更大的熱點掩蓋過去就行。
還能讓對方嘗嘗被黑料纏身,有苦難言的滋味。
忽如其來的爆料,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如打了雞血般激動。
“我沒有聽錯吧?象姑?男風(fēng)館的象姑?”
象姑就是男娼!
“還別說,細皮嫩肉的,確實挺像的?!?/p>
“象姑能讓一個女人懷孕嗎?”
大家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興奮的眉飛色舞。
“嘻嘻,你說呢?讓一個象姑跑來誣陷錦云郡主,真是缺了大德?!?/p>
“誰說不是呢,郡主好慘啊?!?/p>
輿論一下子反轉(zhuǎn),都站到了云箏這一邊。
王良羞憤交加,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怎么可以這樣?
“我不是,云箏,你為了撇清關(guān)系,居然如此詆毀我?你沒有良心。”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如此惡毒?”
相比之下,云箏情緒穩(wěn)定,神色自若,“你怎么證明,你不是象姑?”
這怎么證明?王良想不出來,氣的直哆嗦,“我……你應(yīng)該最清楚?!?/p>
云箏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對啊,我清楚,你是象姑,被男人褻玩的玩意兒,我這個人呢,有潔癖,嫌臟。”
她看向四周,“各位,你們愿意舍下萬貫家財跟一個小白臉私奔嗎?”
一名婦人立馬開口說道,“我才不愿意,男人哪有錢財重要?”
“云家是大齊首富,金山銀山呢,我是舍不得的?!?/p>
“笑死了,有錢什么買不到?男人要是不愿意,用錢砸到男人愿意唄?!?/p>
“實在不行,將人搶進府里,私奔怎么可能?生個孩子直接姓云,繼承云家。”
大家越說越上頭,兩眼放光,都代入到云箏的身份。
大齊首富之女,又有點石成金的能力,怎么可能傻到私奔?
王良驚呆了,怎么不照劇本走?越說越偏了!
“你們懂什么,我年輕俊美,風(fēng)度翩翩,她一個深閨女子,哪見過出色的男人,一看到我就昏了頭腦?!?/p>
“撲哧?!痹乒~被逗樂了,臉夠大的。
王良像是抓到了把柄般,大聲說道,“看,她一看到我就笑,她喜歡我?!?/p>
云展鵬像看傻子般看他,“難道背后之人沒告訴你,云家四年前就由我女兒云箏接掌了?是她一手將云家推到了大齊首富的位置,我只是臺前撐門面的?!?/p>
“她見多識廣,走南闖北,見過的人不知多少,你這種貨色入不了她的眼。”
云箏笑瞇瞇的點頭,“對,這些年我見過最出色的男人,是睿親王,你拿什么跟睿親王比?”
厲無恙愣了一下,隨后嘴角輕揚,她真會哄人。
王良腦袋嗡嗡作響,什么?四年前,那時她還是一個孩子吧。
這根本不是尋常深閨女子,難怪遇到這種事情,淡定的可怕。
他不甘心的大叫,“他是在我之后!”
云箏臉上浮起懷念之色,“睿親王,您還記得平南縣時疫嗎?那次您奉皇命前來處理時疫,駐扎在郊外,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您。”
厲無恙愣住了,“那時,我們就見過?”
云箏笑瞇瞇的點頭,“對啊,我穿著男裝,混在云家商號送藥材的隊伍中,您還救過我。”
厲無恙震驚萬分,迅速在腦海里翻閱,啊,起想來了,那個小黑臉。
這相差的也太大了。
“你是那個小黑臉男孩?”
云箏笑瞇瞇的點頭,“對啊,我把臉涂黑了,混在人群中平平無奇?!?/p>
厲無恙百感交集,原來他們早就見過了,可惜,當時什么都不知道。
就這么默默錯過了。
“所以,兼祧兩房那日,你將一半嫁妝送給我,不是隨便找一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