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衛(wèi)芙的氣惱,崔珩趕緊捋毛
“我最近想坑岳家一把,從他們家薅一大筆銀子來花花!
岳勝這個老東西很謹慎,好容易查到點東西,證據(jù)線索指向他在玄武巷的那個宅子。
所以我就進去看看?!?/p>
衛(wèi)芙上下掃了掃崔珩的裝扮,懷疑道
“你把自已弄成這樣,孤身潛入玄武巷,就是為了進去找線索?
你身邊的人都死完了嗎?讓你一個病秧子單獨行動?”
守在院子外邊的
劍一“......”
崔珩難過的低下頭,眼眶發(fā)紅
“他們......他們最近因為不滿我處處圍著郡主轉(zhuǎn)悠,嫌棄我是個不務正業(yè)的主子!
都有點不聽我的話了......我都,我都使喚不動他們!
只好......只好親自上陣......”
劍一“......”
心里開始瘋狂吐槽
‘¥……%¥T&……%%&*&%¥#%……%¥#@#.......’
反正罵的特別臟!
衛(wèi)芙怒火騰騰上涌
“哭什么哭?他們不聽話換了就是,干嘛委屈自已?
還將自已置于險境?若今日沒人接應,你被抓了該怎么辦?”
刑部有不少岳家的爪牙,他們很有可能假裝不認識你,直接把你處置了!
到時候你該怎么辦?你不是號稱多智近妖,賽諸葛嗎?怎么最近降智了?!”
崔珩吶吶說不出話,衛(wèi)芙莫名覺得他有點可憐。
訓斥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隨即又想到崔珩跟岳青禾的事情,才發(fā)覺自已根本沒立場去呵斥崔珩。
自已算他的什么人呢?
他們之間說好聽點是紅顏知已,說難聽點就奸夫淫婦。
還是隨時可以結(jié)束的那種關(guān)系。
自已說那些話其實都有點僭越了。
覺察到這點,衛(wèi)芙不自在的咳了咳道
“我該走了,萬一他們一會返回來,就麻煩了。”
衛(wèi)芙想先起來,把那對老夫妻放了。
雖然點了睡穴,他們只不過感覺自已睡了一覺。
畢竟年紀大,老睡在草垛子里也不是個事。
哪知崔珩一把拽住衛(wèi)芙,硬拉著她坐下。
“我剛才給你剝的瓜子仁兒你還沒吃呢,吃完了再走不遲!
放心吧,我的人會將他們引到城外去,他們不會再回來了?!?/p>
衛(wèi)芙本能的想拒絕,誰知崔珩又接著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些什么線索嗎?
沒準對你想知道的事情,有幫助呢?”
衛(wèi)芙認命的一屁股坐下了,真的開始吃崔珩剝出來的瓜子仁兒。
別說,香香脆脆挺好吃的!
破舊的小院里,櫻花簌簌落下。
樹下的長椅上,滿頭白發(fā)的崔珩,細致的給衛(wèi)芙剝瓜子。
他剝一顆,衛(wèi)芙吃一顆,一點不給他屯糧的機會!
崔珩笑了,他心想
‘若真的當他們滿頭白發(fā),他們還能這樣坐在一起。
她吃著他剝的瓜子,喜笑顏開。
那這一輩子真的值了!’
衛(wèi)芙可沒那么多感觸,只覺得崔珩這人說話辦事,怎么越來越黏黏糊糊。
說事就說事,非要給她不緊不慢剝瓜子!
她還著急回去盯緊蕭定頤跟凌霜霜呢!
她鐵定不能讓這兩人好過!
“前幾日我查到岳家一些貪贓枉法,侵吞賑災款項的證據(jù)。
而且岳家竟然走私鐵礦石給韃靼,從中牟取暴利!
這些證據(jù)藏的非常隱秘。
這老匹夫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我都仔細排查了,一無所獲。
只有玄武巷這處宅子沒有仔細盤查,因為這座宅子雖說記在岳勝名下。
其實這是五皇子齊瑑在宮外的一個據(jù)點。
岳家這些事情,五皇子也定是知情者。
我估摸這些見不得人的把柄,在此地藏匿的可能性極大?!?/p>
衛(wèi)芙雖然有所懷疑,但是真正從崔珩嘴里說出實情。
還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
“這些竊國之賊!就應全拉出去五馬分尸!點了天燈?。 ?/p>
崔珩趕緊安撫得拍拍衛(wèi)芙的背順氣。
“別生氣!總有那么一天的,到時候讓你當監(jiān)斬官都行!”
衛(wèi)芙被崔珩這句話順毛了,哼哼道
“真要有那么一天,那最好了!
我絕對不辭辛勞,親自送他們一家子上路!”
衛(wèi)芙最恨勾結(jié)外邦陷害自已同胞的叛徒!
自已阿爹阿兄在北境舍生忘死,護了他們周全。
他們享受了安樂盛世不感恩不說,還要在背后捅他們刀子!
鐵礦石是國家嚴令禁止私下買賣的!
岳家竟敢把鐵礦石販賣給礦產(chǎn)匱乏的韃靼。
讓他們可以鑄造更多的箭鏃,更多的兵器,鎧甲來攻打大聖!
這些人簡直可罪不容誅!
這是衛(wèi)芙的逆鱗!誰碰誰死!
隨即衛(wèi)芙又懷疑道
“那岳青禾咋辦?你這么個查法,也不像是薅一筆銀子就走?。?!
你這是奔著薅人家一大家子命去的,不先把你的岳姑娘摘出來么?”
崔珩一下慌了
“阿芙!什么叫我的岳姑娘?!
你可別冤枉我,我跟她毫無關(guān)系,話都沒說過!
你不要聽信了外邊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