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珩一番話,衛(wèi)芙漸漸冷靜了下來。
不管崔珩說的是真是假,就算她想去救姜魚,自已眼下這個鬼樣子,自保都難,何談救人?
衛(wèi)芙咬著牙,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拍在被子上.......
衛(wèi)芙看著自已已經(jīng)能動的手,震驚的半天回不過神。
“阿芙,你應該感到開心啊。
你看你現(xiàn)在手腳都能動了呢,要不要我扶你起來走兩步看看?”
崔珩語氣輕快的建議,讓衛(wèi)芙注意力從姜魚的事情上面拉開了。
如今她身懷六甲,馬上就要臨產(chǎn),姜魚的事情恐怕免不了要長途跋涉一趟。
她如今的身子哪里能承受的住?
衛(wèi)芙在崔珩的攙扶下,從床上試著緩緩的站起來。
衛(wèi)芙激動的咬著牙,緊緊摳著崔珩的雙臂,終于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衛(wèi)芙熱淚盈眶,這是爛泥似的癱了這么久,終于感覺到了自已的身子自已能使喚了。
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簡直難以形容.......
“崔,崔珩!崔珩!
我真的行了,我能站起來了
啊——”
衛(wèi)芙激動的準備走兩步,可惜樂極生悲。
下一刻——
自已又跟被抽掉了渾身骨頭似的,軟倒在崔珩的懷里。
“唉唉唉——你們在干什么?
還不趕緊躺下?
又瞎胡折騰個啥?!”
是連個外袍都沒穿的云鶴回來了,渾身泥巴的劍一跟在后面。
現(xiàn)在的劍一更像刨地的莊稼漢子了,衣服原本的顏色都已經(jīng)看不清。
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上了。
潔癖成疾的崔珩立刻皺起了眉頭,甩給劍一一個“滾遠點”的眼神。
劍一如蒙大赦,迅速遁走。
再這么熬下去,他可能成為歷史上,第一個過勞死的暗衛(wèi)。
衛(wèi)芙卻不管那么多,激動的熱淚盈眶,歡喜道
“先生,我能站起來了!真的!
剛才我都站起來了,這是不是代表我馬上就要恢復正常了?”
天知道失去一切自理能力的這幾日,衛(wèi)芙有多煎熬。
這種毫無自保能力的恐懼感,讓她猶如行走在鬧市而身無寸縷。
甚至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都能上來踩她一腳。
對于衛(wèi)芙這種需要絕對掌控力的人來說,那是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云鶴背著手,沒好氣的上來抓過衛(wèi)芙的手腕開始把脈。
末了翻著白眼道
“還早著呢,你別折騰興許還能好得快些?!?/p>
衛(wèi)芙嚇得立馬不敢動了,現(xiàn)在只要能治好她,無論云鶴說什么她都能聽。
云鶴給崔珩甩了個眼神,崔珩明了的將衛(wèi)芙輕輕放到床上,仔細的掖好被子道
“你先歇一歇,我去看看給你熬的燕窩好了沒有。”
衛(wèi)芙眨了眨眼睛,懷疑的看著云鶴跟崔珩道
“你們是不是要背著我說什么事情?
有什么我不方便聽的?就在這兒說,我要知道我我這到底是怎么了。
崔珩,不要瞞著我。”
衛(wèi)芙直直的盯著崔珩,崔珩無奈的看著云鶴道
“就在這說吧,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只要能救阿芙,都不是問題?!?/p>
云鶴冷哼一聲道
“你道她是什么一般的疑難雜癥嗎?說的這般輕松。
那個陣我去看了,竟然真的是幾百年前巫術(shù)鼻祖留下的禁咒。
這個陣法原本就殘缺不全,且催動陣法里面陰魚的鮮血,必須是純陰的處子血。
而她肚子里懷著龍鳳胎,血液陰陽駁雜不純,才導致禁咒反噬。
幸虧陣法殘缺不全,否則你哪里能活到現(xiàn)在?”
崔珩聽得后背發(fā)涼,緊緊抓著衛(wèi)芙的手不放。
衛(wèi)芙冷汗都出來了,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
這種未知的秘術(shù)太過匪夷所思,查吉科穆到底從哪里弄到的這些古籍殘片?
教會他這些高階巫術(shù)的人又是誰?
崔珩急不可耐的問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到底用什么法子才能救她?
需要我準備些什么,你盡管提。”
云鶴搓著胡子,在屋子里走了幾圈道
“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試試,但需要一個巫術(shù)強大的巫醫(yī)助我才行。
這禁咒反噬之力,拖的越久越麻煩,于她身子也沒好處。
你三天之內(nèi),將人尋來,我這邊也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但先說好,那巫醫(yī)必須道行足夠高才行,否則恐怕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