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芙?jīng)]好氣的想轉(zhuǎn)頭訓斥崔珩
‘暴都暴露了,還想裝柔弱給誰看?。?/p>
就你剛才露那一手,我自已都未必能做到!
這病嬌的人設還有必要維持下去嗎?!’
可惜不等她話出口,劍一沖上來一把將崔珩扶住。
迅速將手里一顆藥丸塞進崔珩嘴里,硬是把涌到唇邊的一口血堵了回去。
墨一也臉色大變,沖上來扶著崔珩另一邊給他順氣,一邊哭道
“世子你這是要干嘛??!你病著是絕不能妄動真氣的??!
你這是又想不開要自殺么?!”
衛(wèi)芙懵了,這什么情況?
崔珩是會武,但就一招流?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一出暴擊自已就殘血?!
什么又想不開?自殺?難道以前他自殺過?!
這個詞怎么也跟崔珩聯(lián)系不上?。?!
這些問題圍著衛(wèi)芙腦門打轉(zhuǎn),沒一人能給她答案!
金吾衛(wèi)很快將步輦抬了過來,崔珩被劍一跟墨一小心的扶著放了上去。
崔珩就那樣渾身無力,倒在步攆厚厚的狐裘上。
臉頰虛弱的比狐裘還要蒼白,眼睛還不忘看向衛(wèi)芙的方向。
他焦灼的眼神,讓衛(wèi)芙被欺騙的憤怒,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低聲道
“正事要緊,回頭再跟你算賬!”
看他脆弱的樣子,衛(wèi)芙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
崔珩這樣子,怕是不大好!
這一場混亂,發(fā)生的太突然,也太快了!
一幫文臣根本沒看清怎么回事。
等醒過神,就見到他們的左相大人,突然又病倒了!
一個個焦急溢于言表,連忙圍過來問詢情況。
在場的武將無不內(nèi)心巨震!
這高陽世子不是傳聞自幼體弱多病,活不過三十嗎?!
怎么會身負如此厲害的武功!竟然低調(diào)隱忍許多年無人發(fā)現(xiàn)!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里嘀咕歸嘀咕,可沒一個人敢說出心中的疑惑!
崔珩根本不是他們敢隨便議論的對象!
或許是劍一的藥起了作用,崔珩暈了一會兒。
又喝幾口墨一隨身攜帶的藥茶,臉色才漸漸恢復過來。
他勉強坐正了身子,面對一眾文臣武將,中氣不足的道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蕭定頤,泄露鎮(zhèn)北軍軍機;
偷換軍中死囚,后又糾結(jié)死囚劫掠污蔑重臣女眷!
罪證確鑿!咳咳——!
現(xiàn)押解三法司會審,徹查首尾,以定其罪!
永安郡主屢次被蕭家陷害蒙蔽,其情可憫。
且舉報有功,暫不列入罪臣家眷收押之列,郡主可有異議?”
崔珩用帕子掩住唇,強自壓下又一波上涌的咳嗽,眼神落在了衛(wèi)芙身上。
眾人也替郡主唏噓不已!
好好一個名門貴女,竟然被此等齷齪小人誤了終身!
夫君陷害自已的娘家,成了階下囚!
還累的自已變成了罪臣之婦!
就算和離,一輩子也算是毀了!
衛(wèi)芙緩步走到癱在地上蕭定頤身邊,低垂著眼睛看著他。
他跟凌霜霜這副窮途末路的樣子,可跟自已上一世真像??!
衛(wèi)芙又想笑,又想哭。
想起那些數(shù)不盡的,被老鼠啃食血肉的日夜。
想起那些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的她皮開肉綻的日夜!
想起他們二人在地牢里,對她惡毒詛咒的日夜!
“蕭定頤!我之所以愿意下嫁于你,皆是為了報答你父親救我阿爹性命的恩情。
可惜你將衛(wèi)家報恩的心,當成你有恃無恐索取的籌碼!
你處心積慮害我辱我,無非就是想捏住我的把柄拿捏衛(wèi)家,讓衛(wèi)家毫無底線的扶你上位。
人性之貪婪,簡直永無止境!
事已至此,你蕭家于我衛(wèi)家的恩情從此一筆勾銷!
今日我衛(wèi)芙與你蕭定頤,夫妻緣盡于此!
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請諸位大人做個見證!”
衛(wèi)芙一字一頓,聲音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