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
現(xiàn)場“啊”聲此起彼伏,代表著所有人濃濃的困惑。
池越衫因為每天要面對鏡頭說一些場面話,已經(jīng)鍛煉出來了,所以怎么都能接上話。
但是此時此刻,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陷入了震驚當中。
這,這,這......
當初在雪山的時候,她見過柳天霖啊,這就是柳卿卿的親爹??!
為什么?
為什么柳卿卿的親爹,會說陸星是他的親兒子?
那柳卿卿和陸星......
剛剛下車的的溫靈秀停住腳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在原地,甚至開始懷疑自已的耳朵。
她想過很多可能。
也許是柳天霖勸不了自已的女兒放下,所以準備直接解決陸星。
也許是柳天霖想要看看陸星,考察一下這個人適不適合柳卿卿。
也許......
有無數(shù)種想法交織在她的腦海里,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卻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那一種。
兒子?
什么兒子?
誰是你兒子?!
柳天霖的兒子不應該好好的待在柳家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嗎,哪兒來的兒子!
最懷疑人生的還是陸星。
他的表情管理已經(jīng)失控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突然掛到了他的身上,差點把他給勒死。
這也就罷了。
關(guān)鍵是這人說......是他兒子?
?????
自從那天雪山過后,他其實也搜索過柳家的人員組成,吃到了很多的八卦。
而其中。
面前掛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就在網(wǎng)友整理出來的家族圖里見過。
柳天霖。
柳卿卿的親爹。
年少時期放蕩不羈,張揚不羈,是寶島那些八卦小報里的熱門人物,所以留下了很多的痕跡。
后來浪子回頭,大徹大悟,當了一個神父,普度眾生。
這聽起來挺好的。
但是。
這位慈愛的神父先生難道不應該待在教堂里救贖信徒嗎,他現(xiàn)在這是在干什么???
陸星覺得一個千斤墜吊在了他的身上,沉的跟死豬一樣,草!
還是交警見多識廣,他看了一眼柳天霖,淡定的說道。
“這個理由倒是從來沒有聽過,挺有新意的,來吧,測測是不是酒駕了吧?!?/p>
柳天霖優(yōu)雅的松開陸星,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沒有喝酒?!?/p>
“那就是無證駕駛?”交警又提出來了一個可能性。
柳天霖深吸一口氣,“也不是,給你,這是我的駕照,我只是遇到我兒子比較激動,沒有掌控好距離,發(fā)生了小刮蹭而已。”
交警看過了柳天霖的駕照之后,這下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他也是上網(wǎng)的人,自然看到了那個少年旁邊站的池越衫。
而剛才這個柳......交警低頭看了一眼駕駛證上的名字。
哦,剛才這個柳天霖說。
池越衫是這個少年的......媳婦兒?
交警又看向不遠處站著的一個溫柔端莊的女人,剛才柳天霖說。
這是少年的......女朋友?
?。?/p>
交警看了看那個溫柔端莊女人身后的車,也是幾百萬起步的車。
怎么也不像是個沒有背景的??!
注意到交警的眼神,溫靈秀把秘書留在車里照顧?quán)镟?,自已慢慢的走向了陸星?/p>
陸星看到溫靈秀走過來,一瞬間被拉回那個雨夜。
說起來......
這還是從過年之后,他第一次在白天看到溫阿姨。
溫靈秀走到了陸星旁邊,職業(yè)裝中帶著柔軟,她低聲問道,“有傷到哪里嗎?”
“沒有。”陸星搖頭。
聽到這話,柳天霖捋了捋衣角,體面的笑道。
“交警同志,你看看?!?/p>
“我沒有酒駕,也沒有無證駕駛,還沒有嗑藥,沒有人員受傷,也沒有發(fā)生重大事故,只是刮蹭了而已,我們私了就可以?!?/p>
交警猶疑的看著柳天霖,總覺得這個組合怪怪的。
但下一秒。
交警收到了一條消息,他看過之后,臉色微變,而后掃了一眼面前的這些人,點頭道。
“那你們私了解決吧。”
......
望著交警離去的身影,池越衫搗了搗溫靈秀的胳膊,疑惑道。
“你找的人?”
溫靈秀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
“是我找的人?!绷炝亟舆^了話,轉(zhuǎn)過身看著陸星等人。
他即使年過四旬,依然還有當年風采,看起來像個帥大叔。
柳天霖今天穿的很低調(diào),一身黑色休閑裝,沒有穿在寶島那些莊重昂貴的神父服。
可因為他常年鍛煉,所以看起來依舊精神抖擻。
陸星一直在觀察著這個柳天霖。
當初雖然他沒有在雪山,但是強聞可是把在那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完完全全的告訴了他。
在其中柳天霖做的事,他可太知道了。
這根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卻裝作包容和善的樣子,好奇怪。
柳天霖注意到陸星的目光,他頓時露出了笑容,像個慈父一樣,柔和的注視著陸星,問道。
“怎么樣,我們長得像嗎?”
此言一出,陸星,池越衫,溫靈秀,三個人全部愣住了。
池越衫眼底閃過驚異,開口道。
“交警都走了,你還要演嗎?”
一種詭異的可能閃現(xiàn)在心頭,只是她不敢相信,所以出言試探。
溫靈秀沉默不語,心頭翻起波濤洶涌。
陸星面無表情,腦海里突然想起郁時雨拔了他的頭發(fā)。
而在冷凝的氛圍里,柳天霖倒是沒什么尷尬的,他自然的攤攤手,無奈的笑道。
“怎么會是在演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寧愿這一切都是我無聊到在惡作劇?!?/p>
柳天霖握住胸口懸掛著的銀色十字架,帶著幽深的語氣說。
“以上帝的名義,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p>
寂靜,無盡的寂靜——
夜風吹過,路燈下蟲蛾迎著光源飛舞。
“媽媽!”
不遠處那輛商務車的車窗降下,一張白嫩軟糯的小臉搭在車窗上,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她眨巴眨巴眼睛,想要找到媽媽在哪里。
但在看到不遠處的媽媽之后,她先愣了一下,而后自言自語道。
“媽媽!我還沒有睡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