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見縫插針。”
夜風(fēng)拂過,淡藍(lán)色的裙邊擦過陸星的手背,他被壓在秋千上,有些好笑又無奈。
池越衫身體往前逼近,嘴角勾起,幽幽的說。
“我這才哪兒到哪兒,有人比我會見縫插針?!?/p>
真是沒天理了。
她就去了趟洗手間,這陸星和溫靈秀就一塊兒失蹤了。
溫家的女傭們也挺有意思,嘴嚴(yán)的要死,她想知道溫靈秀的臥室在哪兒,結(jié)果什么都問不出來。
這就是主場作戰(zhàn)的優(yōu)勢嗎?
在連打了溫靈秀幾個電話都沒接的時候,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現(xiàn)在都怎么回事兒?
一個個的,都開始打算先走腎了是吧?
就溫大老板那個人,回頭給陸星引誘的上頭了,偷偷留下個孩子都沒人知道。
“怎么,她行我不行?”
池越衫挑眉,肩膀前壓,指尖勾了勾陸星的下巴。
面對這點兒小調(diào)戲,陸星沒有慌張。
他伸手握住了池越衫那細(xì)韌柔軟的腰肢,幾乎一只手就能掌握。
“你行嗎?”
“過年的時候,不是你先不行了嗎?”
聽到這話,池越衫原本含著鉤子的眼眸一愣,很顯然,她沒忘。
這簡直是池越衫最不愿意回憶的事情之一。
那天從陸星家里離開之后,她也經(jīng)常在想,要是當(dāng)時她忍一忍,事情是不是就能走向另一個狀況?
但思來想去,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不后悔。
因為她不喜歡陸星把她當(dāng)個物品。
既然陸星提起來這事兒了,那池越衫也有話要說,翻起了舊賬。
“我哪兒不行了,那不是你太兇了嗎!”
“你像是要把我扒了皮然后團吧團吧給一口吞了!”
“我又沒有跟別人這樣過,當(dāng)時有點害怕不是很正常嗎!”
一回憶起那晚的陸星,她現(xiàn)在還有點心有余悸,后來她也知道陸星是在嚇唬她。
呵呵、
陸星對待溫靈秀就那么大方,對她就各種套路層出不窮!
想到這里,池越衫心里更憋氣了,她的粉拳捶了捶陸星的胸口,憤憤不平道。
“你怎么總啊——”
事實證明。
在特殊的場景,特殊的道具里談情說愛,是有一定風(fēng)險的。
這秋千有點晃蕩,而且池越衫一直亂動,陸星一個沒保持住平衡,連自已帶池越衫一起摔在了地上。
幸好這是草坪啊,再加上秋千有點矮,摔的不痛。
四周萬籟俱寂,陸星倒在草坪上,也沒有起身的意思,他把小腿悠閑的搭在秋千上,一睜眼就是皎潔的月亮。
池越衫本來還打算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但是一看陸星這個悠閑自在的樣子,那是一點兒事都沒有。
于是她咽下了話,保持著剛才摔在陸星懷里的姿勢,她也不動了,伸出指尖在陸星的胸口畫圈圈。
畫了幾圈,陸星眼都沒斜一眼,精準(zhǔn)拍開了她的手。
池越衫又抬手。
陸星又拍開了。
幾個重復(fù)回合下來,池越衫偷笑了一會兒,然后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jīng)道。
“不要這么小氣?!?/p>
“你畫圈的位置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标懶呛吡艘宦暋?/p>
他覺得這是人之常情,是個人都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池越衫眼神閃爍了幾下,語氣清婉了下來,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道。
“那我不畫了,不過我明天就回海城給你辦事兒了,你就回答我個問題唄,我真的很想知道?!?/p>
“沒做?!?/p>
“你怎么知道我要問這個?”
池越衫眼底驚奇,雖然知道倆人很像,但陸星這也猜的太準(zhǔn)了。
聽到這話,陸星嗤笑一聲,望著遙掛在天際的月亮,悠悠的說。
“你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我看見了?!?/p>
“喔~~那你倆當(dāng)時在做什么,你才能看到她的手機?”
池越衫繼續(xù)追問,只是她的聲音輕緩好聽,聽起來沒有攻擊性,反而像是在閑聊一樣。
陸星心跳都沒有快一下,平淡的說。
“只答應(yīng)回你一個問題,您老就安心的去海城吧你?!?/p>
“老?”池越衫靠在陸星的胸口,手臂抱著他的腰,幽幽的說,“你可不要在溫老板面前說這個字,她對這個字好敏感?!?/p>
陸星繃不住了,“我也沒見你少跟她說。”
至少在他記憶里,池越衫這腹黑次次都要拿溫阿姨年紀(jì)說事兒。
池越衫捏住陸星的衣服,攪在一起,嬌嬌弱弱的說道。
“沒有啦,人家只是嘴笨而已,所以才會一不小心就戳到人家的雷區(qū)了啦,人家又不是故意的?!?/p>
陸星剛喝的兩口水都要吐出來了。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要是把你剛才那段錄下來賣給你粉絲,一定能賣出天價。”
池越衫眨眨眼睛,眼眸滿是無辜,手上攪著陸星的衣服,“你想錄就錄啊,人家又沒有不讓你錄?!?/p>
“池越衫,好好說話!”
池越衫像一池春水,軟在陸星的懷里,清婉嬌柔的說,“討厭,人家平時就是這么說話的嘛!”
淦!
就算是池越衫聲音再好聽,陸星也忍不了了。
他伸出手,無情捏住了池越衫的嘴。
手動閉麥.jpg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捏著人家的嘴,純屬是因為怕用手捂嘴的時候,池越衫又來那套。
不怕吃一塹長一智,就怕吃一塹吃一塹吃一塹。
倆人互相攻擊了一陣兒之后,陸星的心里輕松多了。
微風(fēng)吹在身上,吹散了剛才的燥熱,他望著無垠的夜空,突然問池越衫。
“你媽媽給宋教授看過病。”
池越衫頓了頓,答非所問道,“你和宋君竹又聯(lián)系上了?!?/p>
敏銳。
太他媽的敏銳了。
陸星點了點頭,“我在學(xué)校碰見她了?!?/p>
池越衫說:“在海城的時候,我媽媽給宋教授看過病,我有次去找我媽媽,碰到過宋教授?!?/p>
雖然隱去了看到宋君竹幻聽幻視的報告單,但是她覺得自已已經(jīng)挺好心的。
她雖然沒有添油加醋,但也別指望她替情敵說話。
宋君竹在朋友圈下說她相親的事兒,還新鮮著呢!
之前還以為宋君竹真的看破世事,準(zhǔn)備為了科研貢獻(xiàn)終身了呢,現(xiàn)在一看,白瞎。
合著是在憋大招的呢?
等等。
怪不得當(dāng)時在醫(yī)院見面的時候,宋君竹那么冷靜的說自已之后不打算在海城住了。
不會是......
池越衫若有所思,指尖在陸星的胸口畫圈圈。
早有準(zhǔn)備啊,宋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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