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高跟先踩在了草坪上,而后是一道靚麗的身影,映入眼簾。
halina迅速打量了一下來人。
頭發(fā)是深栗色,盡數(shù)盤在了腦后,一身黑色西服套裝平平無奇,只是內(nèi)里的深紫色襯衫,使得成熟女人的韻味撲面而來。
“宋教授,好久不見啊?!?/p>
“溫總啊,確實很久不見了?!彼尉褡焐线@么說,但實際上連給一個笑容也欠奉,“halina,倒茶?!?/p>
halina點頭離開,她知道這是宋教授需要單獨的聊天空間。
望著已經(jīng)離開的halina,溫靈秀轉(zhuǎn)身走到了后排車門邊,拉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袋子。
宋君竹撐著臉,盯著溫靈秀說。
“溫總現(xiàn)在的開車技術(shù)挺好啊?”
“知道的是你想秀一秀車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撞死我呢。”
“也不對,說不定溫總是想看看能不能逼出我的潛力,讓瘸子也站起來?”
溫靈秀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容,像是沒有聽到話里的火藥味似的。
她平靜的走到了宋君竹的對面,溫柔道。
“我跟宋教授當初在首都見面,就被嫌棄了開車技術(shù)。”
“這都過了這么久了,也練了這么久,當然想讓宋教授看看什么叫士別三日?!?/p>
宋君竹轉(zhuǎn)著手里的筆,百無聊賴的說。
“確實得刮目相看,現(xiàn)在你都能穿高跟鞋開車了?!?/p>
溫靈秀自然的把手里袋子放到桌子上,跟沒聽到似的。
宋君竹看了一眼袋子上印著的品牌名,扯了扯嘴角。
“溫總還不空手來啊。”
“介意我先坐下嗎?”
“當然?!彼尉癜咽掷锏墓P扔到了桌子上。
筆在桌子上發(fā)出聲響,溫靈秀情緒穩(wěn)定如山,拉開椅子,坐到了宋君竹的對面。
宋君竹真是無語到笑出了聲。
做生意的人確實是臉皮厚啊,這臉皮要是扔進太平洋里就能直接誕生第八大洲,一躍成為世界第九大奇跡了。
明明這是宋君竹的地盤,但溫靈秀意外的很自如。
halina已經(jīng)送來了茶水。
溫靈秀靜靜的端起茶杯,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一圈,像是老友重逢敘舊似的,關(guān)心著宋君竹的腿。
那問題一個個的朝宋君竹飛過來,給她煩得要死。
溫靈秀倒是不覺得,反而溫溫柔柔,笑吟吟的說。
“你看起來氣色有些好了?!?/p>
“心情好了,氣色自然就會變好?!彼尉窭淅涞幕氐馈?/p>
心情好了?
那又是為了什么事心情好了?為了什么人心情好了?
溫靈秀想了幾秒,淡淡的笑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確實,身體好了才是做大事的本錢,宋教授是國家的棟梁,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自已的......”
“你來就是為了給人當媽的嗎?”宋君竹真的被念煩了。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啰哩巴嗦的人,因為說了這么多的話,信息一點都沒有,純浪費時間。
溫靈秀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停在一邊的攬勝。
“我養(yǎng)小孩養(yǎng)久了,不自覺就會帶上一點哄孩子的語氣,宋教授,請你見諒?!?/p>
“更何況,不是宋教授邀請我的來的嗎?”
邀請?
邀請!
宋君竹聽到這兩個字,自已都繃不住笑了。
你說對面的溫靈秀看著溫溫柔柔的,渾身都散發(fā)著成熟女人的母性,怎么說起話來這么不要臉?
宋君竹也看向了那輛停在草坪上的攬勝,淡淡道。
“你沒有被邀請?!?/p>
“我呢,只是想找到某些違法犯罪分子,不浪費警力而已?!?/p>
“違法犯罪分子?”溫靈秀故作疑惑。
宋君竹嗤笑一聲,“擅自往別人的車里裝載定位器,監(jiān)聽器,這還不算是違法犯罪分子?”
“難道要擅自往車里裝炸彈,才算是真正的違法犯罪嗎?”
宋君竹轉(zhuǎn)頭,直視著溫靈秀的眼睛。
“溫總也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在商業(yè)競爭當中,這種手段算不算違法犯罪,你應(yīng)該知道?!?/p>
溫靈秀點頭,坦然道。
“我知道,會被判刑?!?/p>
宋君竹挑眉,不說話了。
可她沉默了下去,溫靈秀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欲望,兩個人就這么一齊靜了下去,四周的空氣暗流涌動了起來。
溫靈秀自從進入商界開始,就懂得一件事。
耐心。
耐心是成功的關(guān)鍵之一。
她低頭輕輕的吹開在茶面漂浮的茶葉,覺得宋教授助理的泡茶技術(shù)真是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宋君竹不想再這么浪費時間下去了。
“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溫靈秀有些驚訝,把左腿搭在右腿上,腴白的腿肉擠在一起,“我打算怎么辦?”
宋君竹很厭惡這種談生意談判搞拉鋸戰(zhàn)的做派。
“你不該做生意,你應(yīng)該去當演員,這外形和演技都過關(guān)了。”
“謝謝?!睖仂`秀柔和的笑笑,“但我沒有這個興趣和打算?!?/p>
宋君竹翻了個白眼。
這么久不見,怎么感覺溫靈秀也進化了,越來越死皮不要臉了。
“你今天來干什么?”
“最近在江城出差,我拜訪了不少的前輩和老朋友,突然想起宋教授也在這里,所以順路過來看望一下你?!?/p>
溫靈秀說話的語氣又溫柔又客氣。
遠遠看過去,宋君竹還真的就像那個欺負人的惡霸一樣,咄咄逼人。
“這樣啊。”宋君竹真的被溫靈秀打太極打的有點生氣了,冷冷說道,“我還以為你是來江城看陸星的晚會呢?!?/p>
溫靈秀驚訝的說。
“陸星有什么晚會?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他了,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宋君竹端起手里的咖啡杯,沖溫靈秀笑了笑,眼神卻一片冰涼。
“如果你再這么說話,我會把杯子砸在你的頭上?!?/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