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辰帥!”
韓世忠大喜過望,他現(xiàn)在還在愁若是去了南蕃,人生地不熟的,部隊也不好統(tǒng)馭,這仗該怎么打呢。
沒想到,李辰居然給了他一萬部隊,這可讓他心里太有底了。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玉龍河子弟兵到底有多能打!
“哈哈,你這個大家長倒真是大方,這份嫁妝居然備得如此雄厚啊?!?/p>
景越帝不禁指著李辰笑道,幽了他一默。
“臣,只希望能早日平定百蕃之亂,讓大衍的一切回歸正軌,再現(xiàn)興盛之景?!?/p>
李辰深深一躬道。
“好,好,得此良才,大衍又何愁不中興?”
景越帝長嘆了一聲道。
隨后轉(zhuǎn)頭道,“諸位愛卿,還有事要議么?”
他現(xiàn)在心急得很,就想扯著李辰趕緊回到宮中去暢聊一番,順便,“敲打敲打”他。
群下諸臣再無人說話,景越帝點了點頭,又再想起了進駐中原的事情,便囑咐了一聲,“如我剛才所言,孫太師、徐相,你們率領(lǐng)東西兩府馬上就進駐中原一事會商研究,拿個策書出來呈給朕看。
要詳細(xì)到每一縣縣令或知縣,及縣丞、縣尉的安排,包括各州府派駐將領(lǐng)等?!?/p>
“遵旨?!?/p>
孫太師和徐陽等人趕緊抱笏道。
在司禮太監(jiān)尖細(xì)的“有事早奏、無事退朝”的聲音中,波詭云譎的朝會終于散了,而這一次朝會中的爭斗,完全是以景越帝的大勝宣告結(jié)束的。
此刻,養(yǎng)心殿紫光閣中,景越帝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大殿。
“痛快,痛快啊。李辰、李侯爺,今天,你可是幫著朕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啊?!?/p>
景越帝望著對面的李辰大笑道。
“陛下,請恕臣愚鈍,不太明白陛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李辰坐在景越帝的對面躬身道。
“裝,你就裝吧,真當(dāng)朕是傻子?還是你在這里裝傻子?”
景越帝指著他笑道。
這里沒有其他人,所以景越帝說話倒是沒有那么多忌憚了。
李辰一笑,倒是沒再說什么。
有些時候,沉默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辦法,就像是適時的裝一裝糊涂。
“這群混賬東西,以前是黨爭不斷,文武斗狠。
后來他們生生地將黃軒給陷害了,朕痛失國柱卻無可奈何,甚至連他的家眷都無法保護。
眼看朝堂之中,文官體系自成一脈,徐陽等人日漸坐大,朕實在憂心卻找不到可以收拾掉他們的契機。
也幸好,你來了,否則的話,朕還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時候呢?!?/p>
景越帝提起這件事情就有氣,憤怒地道。
“陛下,爭權(quán)奪利,倒是自古有之了,這天下何處都是一樣。
不過,奴大欺主,卻是絕不能忍,否則,會危及江山社稷!”
李辰緩緩地道,這也確實是有感而發(fā)。
“說得好。”景越帝點了點頭,“所以,你的異軍突起,倒是給了朕一個契機,最起碼,以后你就是朝堂之上一股重要的力量,以后便由你來制衡徐陽,省得這個奴才愈發(fā)坐大,始終欺朕?!?/p>
景越帝憤怒地道,直截了當(dāng)?shù)叵蚶畛奖磉_(dá)著心中對徐陽的不滿。
可是,眼神卻始終緊緊攝著李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辰深深一躬,抱拳道,“能為陛下做事,是臣的榮幸,臣必肝腦涂地,赴湯蹈火亦在所不辭?!?/p>
“好,不愧是老六培養(yǎng)出來的寒北股肱,真如他一樣,俱是那般熱血忠誠。”
景越帝大贊道。
李辰一怔,不由得抬起頭來,略有些遲疑地問道,“陛下,我家王爺……可還安好?”
其實他想問的是景越帝對梁天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不過當(dāng)然不能這樣直接問就是了。
“他當(dāng)然好,好得很?,F(xiàn)在南苑行宮那邊,天天狩獵看書喝茶,小日子過得別提多逍遙了?!?/p>
景越帝笑道。
“那,陛下何時才能允許臣去探視一番?”
李辰輕咳了一聲問道。
“什么時候都可以,隨你的意,想去就去。
反正,他是你老丈人,你們翁婿之間想怎么交流說話,也都正常,誰還能挑出什么來?”
景越帝點頭笑道。
“謝陛下寬宏大量!”
李辰拱手道,心下間卻是逐漸開始撥開陣陣迷霧,原來,有些事情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
也幸虧真的來了朝廷,否則,心中的一些疑惑,還真不太好解開呢。
而這些疑惑,也關(guān)系到了他以后的決策。
“李辰,告訴我,你這一次來朝廷之前,到底害不害怕?”
景越帝看著他,神色逐漸肅重了下來,緩緩問道。
“當(dāng)然是有些擔(dān)憂的。
畢竟,王爺已經(jīng)被帶到了永康,而罪名居然是他殺害了相濡以沫多年的王妃徐婉容,具體內(nèi)情,無法得知,但,坊間人人猜測,是因為……”
說到這里,李辰抬頭看了景越帝一眼。
“是因為他是手握重兵、獨守寒北、自成國中蕃國的鎮(zhèn)北王,所以,都傳朕對他有了猜忌之心、害怕他威脅到朕的皇位,所以想將他控制起來甚至殺了他,才能解了心疑,是么?”
景越帝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馈?/p>
“陛下,那只不過是坊間傳聞罷了,當(dāng)不得真的?!?/p>
李辰輕咳道。
景越帝擺了擺手,呵呵一笑,“無妨,一切皆在朕的心里,朕先恕你無罪,你接著說?!?/p>
“是,陛下?!崩畛揭稽c頭,“而臣又出身寒北,屬鎮(zhèn)北王一系,可能略有戰(zhàn)績,更容易受到朝堂的猜忌和廟堂中的排擠,所以,來永康,確實也有些擔(dān)憂。
但經(jīng)過今天朝堂一晤,臣雖然愚鈍,卻也能看得出來,陛下圣明,遠(yuǎn)不像坊間傳聞。
同時,朝中有奸人,居心叵測,有諸多不可告人之圖謀。
陛下,雖然坐于龍臺、身居高位,但,依舊舉步維艱,甚至有些事情,并非是陛下決議,而是某些人假借陛下名義做完那一切之后,將臟水潑在了陛下的身上……
臣,也為陛下憂心、痛心!”
“難得,真是難得!”景越帝心中升起了一種知己的感覺,長嘆了一聲,隨后臉上帶起了笑意,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但現(xiàn)在有了你,朕,安心!”
“那是臣的榮幸!”
李辰重重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