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將拜見候爺,祝候爺永葆安康、百年國柱。”孫正堂一進(jìn)門,便躬身而拜!
“免禮免禮,正堂兄,自從寒北一別,咱們還未正式再晤呢,現(xiàn)在一晤,正堂兄今日風(fēng)采更勝往昔啊?!?/p>
李辰哈哈笑道,面上一片歡愉,如果單看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根本看不出來他和孫正堂之間有任何嫌隙,相反,倒是有一種老友故人相見的親切感。
孫正堂微躬著身體,謙卑地道,“哪里哪里,侯爺才是今時更勝往昔啊。說起來之前的事情,也委實有些慚愧,可當(dāng)時是陛下指婚,兄弟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侯爺千萬見諒啊,正堂今日來此,也是特意向侯爺賠罪來的,萬望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要原諒兄弟的魯莽之處?!?/p>
“正堂兄說笑了,都是年輕人,一時意氣之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況如正堂兄所說,有些事情,也是人在廟堂、身不由己嘛,所以,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正堂兄不要記掛在心上就好?!?/p>
李辰擺手笑道。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p>
孫正堂雞啄米一樣地點頭,如釋重負(fù)。
“正堂兄此番來拜訪,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
李辰笑問道。
“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聽聞侯爺剛剛搬來府中,目前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下人和使喚丫頭,所以,兄弟我特意送來了十個丫鬟,不過,這些丫鬟都是調(diào)教好的,精擅歌舞,可以當(dāng)使喚丫頭,也可以暖床溫被,若是閑了悶了,也可以做歌姬,給侯爺唱個小曲、跳個舞什么的。
小小心意,萬望侯爺千萬不要嫌棄?!?/p>
孫正堂笑道,眼神卻輕輕一閃。
李辰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好啊,那就謝謝正堂兄了,陛下賞賜的這侯府委實太大了,也太過空曠了,是要多些人來住,才顯得有些生氣兒嘛。
再次向正堂兄表示感謝?!?/p>
“哪里哪里,都是應(yīng)該的,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并且還收下這十個歌姬,也是給足了兄弟面子,以后在這永康城中,若是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還請侯爺開金口,兄弟必定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孫正堂笑道。
隨后又寒暄了幾句,孫正堂這才離開。
送走了他,劉喜子湊在了李辰身畔,“師傅,我怎么總感覺他好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呢?”
“你說對了,他確實沒安好心。那個十個歌姬,必定是有問題的。只是,現(xiàn)在我倒是不確定,這是陛下的意思呢,還是他自己的意思?!?/p>
李辰眼神冷了下來,緩緩地道。
“大概是他也聽說了師傅您買婢女的事情,可能認(rèn)為您是好色之徒,所以就想借這個機(jī)會送您十個歌姬,表面上是想跟您套近乎、拉關(guān)系,實際上就是想利用這十個歌姬,作為他的耳目,時刻探聽您的消息?!?/p>
劉喜子小聲地道。
“如你所說,反正沒安好心就是了?!?/p>
李辰淡淡地道。
思忖了一下,“通知明藍(lán),把這十個歌姬的根底調(diào)查清楚,等一切明了之后,再做決斷!”
“好嘞,師傅?!?/p>
劉喜子道。
……
“爺爺,我已經(jīng)將那個十個歌姬送過去了,而且,李辰表面上也很客氣,起碼沒有對我惡語相向?!?/p>
孫正堂低聲道。
“對你客氣,那只不過是官場仕途中的偽裝罷了。
他這種人,睚眥必報,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你?
所以,千萬不要被這種假象所迷惑,官場中的斗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切莫有半點大意,還是小心為妙?!?/p>
孫太師搖了搖頭,冷哼了一聲道。
“是,爺爺?!睂O正堂重重地點頭。
現(xiàn)在的李辰,已經(jīng)成長為一株足以讓他仰望的參天大樹了,就連爺爺都要暫避其鋒芒,說實話,孫正堂現(xiàn)在就算是在私下里,也不自覺地有些畏懼起來了。
他真有些后悔,當(dāng)初,自己還是太年輕,把李辰得罪得太狠了,但愿,李辰?jīng)]那個時間和閑心再跟自己計較。
尤其是,看在自己也是景越帝一系的份兒上,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孫祿看出了孫子的擔(dān)憂來,搖了搖頭道,“不過,你也不必過分擔(dān)憂,都是陛下一系,想必他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不會把我們怎么樣。
更何況,我們已經(jīng)釋放了足夠的善意,尤其那李辰是個好色之徒,那十個歌姬必定會讓他愛不釋手的,看在這個人情上,他應(yīng)該就不會再對我們懷恨在心了。
只要那十個歌姬在冠軍侯府扎下了根,以后,冠軍候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能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我們也可以提前預(yù)警,早做準(zhǔn)備了?!?/p>
“還是爺爺想得周到,拿捏到了這個李辰的弱點?!?/p>
孫正堂咧嘴笑道。
“這些日子,你就消消停停的,不要再被人抓住任何把柄。
再忍上幾天,你就可以去中原了,在那里替陛下看守一域,這樣的話,李辰就算想把你怎么樣,也不可能。
如果,你還能再立下軍功,不斷成長,等你手握重權(quán)時,你也不必再懼怕李辰了?!?/p>
孫祿眼神陰沉地再次道。
“是,爺爺?shù)慕陶d,孫兒記下了?!?/p>
孫正堂點頭道。
……
永康皇城南有一座頗大的府邸,里面房屋眾多,門口掛著一個大牌子,常駙馬府。
這座府邸便是先帝長公主,福昌公主梁穗的府邸。
梁穗的丈夫叫常夢儀,所以,這座府邸也便叫做了常駙馬府。
福昌公主梁穗今年六十歲了,卻膝下無子嗣,大概也是因為丈夫叫夢儀的原因,腎氣不足、體虛精少,四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辛勤耕耘多年,卻始終沒有個結(jié)果。
所以,梁穗也很有怨氣。
不過今天她并沒有什么怨氣,相反,她很開心。
因為,她的小侄女梁紅雯來到了她這里。
由于沒有子嗣的原因,長公主梁穗一直對自己的幾個侄子侄女很是喜歡,尤其是最小的這個梁紅雯,簡直視若親生女兒一般,小時候都是她一手帶大的,所以,梁紅雯跟她甚是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