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我趕緊離開了那個窗口,避開紀(jì)斯年那個腦子有病的家伙。
剛到客廳,我就看到邵聿白推著邵奶奶回來了。
“晚星丫頭?!鄙勰棠炭吹轿?,臉上露出了熟悉的慈祥笑容,她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乖巧地把手放在邵奶奶的手里。
但我發(fā)現(xiàn)邵聿白看我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樣,又看向我身后,因?yàn)榧o(jì)斯年悠閑地跟在我身后出現(xiàn)了。
我慶幸剛才邵奶奶沒有看到我,不然我跳進(jìn)黃河洗不清了。
“斯年,你送我的佛珠我很喜歡,你太有心了,謝謝你。”邵奶奶又對紀(jì)斯年說道。
紀(jì)斯年笑容燦爛,“奶奶,你喜歡就好?!?/p>
這時傭人過來,從邵聿白手里接過了邵奶奶的輪椅,邵奶奶每天上午要去念經(jīng)一個小時,哪怕已經(jīng)病了,她還是堅持這么做。
等到邵奶奶走了,我立馬就準(zhǔn)備出門。
因?yàn)槲疫€得去找何家瑞,昨天約好了見面,他有個禮物要送給我。
看到我要出門,邵聿白叫住了我,“你去哪里?”
紀(jì)斯年則是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等著我的回答。
“有點(diǎn)事,很快就會回來?!蔽掖鹆艘痪?,迅速地離開了老宅,開車趕往何家瑞的學(xué)校那邊。
途中我經(jīng)過了何杉杉接手的那個面包店,簡單地?fù)Q了個招牌后,重新開業(yè)了。
店名就叫“杉杉西點(diǎn)屋”,簡單好記。
可能是她的手藝確實(shí)很不錯,店里有些客人,透過玻璃窗,我看到她一瘸一拐地在忙碌著,旁邊還有個女人,她的表姐曾倩。
我給何家瑞發(fā)了個信息后,便拿過口罩和墨鏡,又把頭發(fā)盤了起來,換了一件車上備用的外套,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走進(jìn)了店里。
何杉杉比較忙,看了一眼,“歡迎光臨,隨意選購就好。”
我來到櫥柜前,心不在焉地挑選著各種面包蛋糕和餅干。
“你真傻,骨氣和道德值幾毛錢???”曾倩一邊幫忙,一邊嘀嘀咕咕。
“好了,姐,你不要再說了。”何杉杉制止曾倩。
曾倩卻有些喋喋不休,“現(xiàn)在有錢人哪個沒在外面找女人?我跟你說,我之前上班的那里,一堆有錢大款帶小三情婦買衣服,出手闊綽,一套衣服抵我半年工資?!?/p>
何杉杉沒說話,只是給其他客人打包結(jié)賬。
“那個姓邵的絕對對你有意思,他那么有身份,干嘛這么主動地來幫你各種忙?一個男人肯定是對某個女人感興趣,才會主動。”曾倩就在我身后,站在收銀臺那里,壓低聲音對何杉杉說。
“杉杉,多好的機(jī)會,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懂嗎?你要是能吃定那個男人,別說你家,就連我家都得跟著上個檔次。”曾倩十分希望何杉杉能抓住邵聿白。
何杉杉無奈地答道,“我有另外的喜歡的人?!?/p>
曾倩“切”了一聲,“何家瑞啊?那個窮小子,他能給你什么?”
我頓了頓,何杉杉竟然真的對何家瑞感興趣?
何杉杉有些急了,對著曾倩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好了好了,真的不要說了,姐,等我的腿好了你就不用來店里幫忙了?!?/p>
曾倩見她不開竅,有些無語,“傻子?!?/p>
我不知道何杉杉說的那些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她越是表現(xiàn)得道德感爆棚,我越心煩。
我最后什么也沒買,就離開了。
回到車上后,我直奔何家瑞那邊。
何家瑞已經(jīng)在學(xué)校南門口等我,看到我以后,他開心地?fù)]了揮手,大步朝著我走過來,將一個很大的禮盒塞給我。
我抱著那個大禮盒有些吃驚,“這是什么?”
“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你等回去以后再拆開吧?!焙渭胰鹩行┎缓靡馑嫉?fù)狭藫项^,陽光清秀的臉上,有一絲紅暈。
“好吧,謝謝了,我也給你帶了個禮物。”我說著從后備箱拿出一個布袋子,有些沉甸甸的。
何家瑞拿到布袋后,不明白里面是什么,下意識地扯開看了一眼,頓時震驚地把布袋塞回來,“不行不行,這些我不能要!”
布袋里裝的是一些黃金首飾,結(jié)婚時買的首飾,除了我扔掉的婚戒,我還買了不少鉆石耳環(huán),手鏈,扔了有點(diǎn)可惜,所以我早就整理好了一部分放在車上,準(zhǔn)備二手處理掉。
剛才在店里,我確定了何杉杉對何家瑞有興趣,那么這些東西送給何家瑞,就當(dāng)是讓他繼續(xù)接近何杉杉的補(bǔ)償。
反正他不主動,何杉杉也會主動。
而且這件事風(fēng)險很大,多給點(diǎn)錢應(yīng)該的,他還得花錢征服何杉杉的心。
“拿著吧,何杉杉那邊你繼續(xù),她確實(shí)比較喜歡你?!蔽抑毖圆恢M。
何家瑞愣住了,“姐姐,你就是想要我接近她,然后讓她沒辦法和你老公在一起是嗎?”
說著,他眼中閃過遲疑和掙扎,“你什么都可以對我說,只要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我都愿意為你去做。”
我被他的話弄得有些愧疚,方曉晗之前開玩笑說何家瑞好像喜歡我,我沒有承認(rèn),但是此時我真感覺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
然后何家瑞把布袋塞給我,“我不需要你的報酬?!?/p>
“不行,你必須收下,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蔽彝{道。
他不收錢,我欠的就是情了。
錢我還得起,情就不一定。
在我的堅持下,何家瑞只好收下了那些黃金和鉆石,這只是一小部分,轉(zhuǎn)手一賣估計能有二三十萬。
我還要趕著回去,所以來不及和何家瑞多說,把禮盒放進(jìn)后備箱以后,就準(zhǔn)備跟他道別。
“家瑞!”這時,何杉杉的聲音傳來了。
我驚訝地扭頭,她拎著一個小蛋糕,一瘸一拐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晚星姐,你也在?!?/p>
好在來找何家瑞時,已經(jīng)把口罩墨鏡和衣服換回來了,不然很容易被何杉杉注意到,我去過她的店里。
“我來給家瑞送小蛋糕,我的新創(chuàng)意,粉色芭樂樹莓蛋糕?!焙紊忌继鹛鸬匦χ?,把蛋糕遞給了何家瑞。
她看向我,眼里有一絲探究的味道,“晚星姐,你來找家瑞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