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怕別人胡說八道啊!
“紀先生,她是有夫之婦,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她太雙標了?!痹谎劾镩W過一絲嫉妒,陰陽怪氣地對紀斯年說。
紀斯年挑了挑眉,“哦?怎么雙標?”
曾倩開始控訴我,“我妹妹和她老公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她就針對我妹妹,自己現(xiàn)在和你還有那個小帥哥走得那么近,怎么不覺得自己精神出軌了?”
她對我的不喜歡,真是溢于言表。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到了。
“姐?!边@時,何杉杉終于過來了,她穿得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有些刻意裝扮過,妝也有點濃。
她不適合這種過于濃艷的妝容。
而且臉上神情低落,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曾倩看到何杉杉來了,挽住她的手,“你怎么了?悶悶不樂的樣子?”
何杉杉看了我一眼,視線掃過紀斯年和何家瑞,有些勉強地笑了一聲,回答曾倩,“我沒事,姐,我們走吧?!?p>這次她倒是難得地沒有理我。
“那……”曾倩朝著何杉杉過來的方向看了看,有些遲疑,“梁老板那里……”
何杉杉咬了咬唇,眼淚奪眶而出,她搖搖頭,“算了吧,我們走?!?p>我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是何杉杉的事我懶得管,便扭頭對何家瑞說了一聲,“走吧?!?p>何家瑞點點頭,他對何杉杉似乎沒有什么想法,兩人此時看起來不熟的樣子。
剛走兩步,我就看到邵聿白怒氣沖沖地出現(xiàn)了,他面色慍怒,一雙濃眉擰得死死的,每一步都帶著怒火。
在看到我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本就難看的臉越發(fā)的戾氣十足起來。
“邵先生……”我和邵聿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何杉杉的哭聲先響了起來,充滿了委屈。
邵聿白越過我,走到了何杉杉面前。
我回頭看著,邵聿白高大的背影把何杉杉都擋住了,我看不到她的人影,只聽得到啜泣聲。
曾倩這個時候趁機趕緊開口,“邵總,杉杉不想總是占你的便宜,要你幫忙,所以今天特地想辦法約了一個老板出來,那個老板叫她來這里陪幾個客人打球,還對她動手動腳的?!?p>原來是這樣,可真是太委屈了,有邵聿白這樣的靠山,一句話的事,非要自己去求別人,然后羊入虎口。
既然這么高傲有骨氣,怎么現(xiàn)在哭成這樣?
我想在高爾夫球場,那個梁老板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把她怎么樣了吧?
求人就是這么求的,一點虧吃不得。
“你怎么那么傻?”邵聿白的語氣又無奈,又克制,我都能想象出他此時的表情。
何杉杉怯怯的聲音傳來,“我就是不想什么都要幫忙,讓你被別人誤會,邵先生,你是個好人,我不想害你?!?p>這番話是在點我唄。
我心一沉,邁步往前走,不想再聽她說的話。
何家瑞察覺到我的情緒不對,他低聲問,“姐姐,你還好嗎?”
“沒事,去醫(yī)院?!蔽沂制届o。
紀斯年發(fā)出一聲哼笑,不知道是在笑我,還是笑邵聿白。
——
到了醫(yī)院后,我才知道何家瑞的傷是怎么來的,他是被球砸的,有人喝多了酒來打高爾夫,把球砸在了他的頭上。
那一塊都有點腫了,表面還有血點,就他能忍。
處理好了傷口后,我準備把何家瑞送回去,紀斯年開口了,“我也準備回去,我順便送他吧。”
“順便?”何家瑞語氣有些涼,“年哥,我們應該不順路?!?p>我想了想,紀斯年的住處和何家瑞的學校,確實不順路。
紀斯年卻笑道,“順路,我又不止一套房子?!?p>這倒是。
我今天其實心情不太好,關于我爸媽希望我打掉孩子的事,我心里很煩躁,既然紀斯年愿意替我送何家瑞回去,那就讓他送吧。
我對何家瑞說,“家瑞,你坐他的車吧,到了給我個信息。”
何家瑞搖搖頭,“姐姐,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今天謝謝你陪我來醫(yī)院。”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感覺他不太喜歡紀斯年,同樣的,紀斯年也不喜歡他。
“曉晗,我今天去你那睡行不?”我不知道回哪里,回我爸媽家,就要面對他們繼續(xù)勸說我流產(chǎn),回藍島那是不可能的,而我自己的房子常年沒人住,還得臨時打掃,我懶得去。
方曉晗回答得爽快,“行啊,你想住多久都行?!?p>隨后我和紀斯年擺了擺手,算是打了個招呼,便和方曉晗一起離開了。
方曉晗的家離這里不算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我洗了個澡以后,便去床上躺著,她湊過來和我聊天。
“紀斯年是不是又想追你?”她說著就笑,賤兮兮的。
“什么叫又追?你覺得以前他騷擾我,叫追嗎?”我拍了拍她,笑罵了一句,“你神經(jīng)?!?p>“何家瑞我沒看錯吧?就是喜歡你,我覺得紀斯年我也不會看錯?!彼p手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分析道,“可能還是為了氣邵聿白,也可能是有幾分真的喜歡你,你別說,紀斯年這性格,真有可能做出那種搶人家老婆的事。”
我愣了愣,有這么認真嗎?
紀斯年純粹是性格過于松弛,都要松弛出毛病了。
就在我琢磨方曉晗的話時,邵聿白打電話過來了。
我直接掛掉。
掛了三個電話后,方曉晗的手機響了,她看了我一眼就接了電話,“晚星?哦,她不在我這,紀斯年負責送她的。”
我趕緊伸手去拿她手機,她已經(jīng)迅速地掛了電話。
“沒必要?。 蔽沂譄o奈。
“怎么沒必要?就是要氣死他,今天你看他對何杉杉那個緊張擔心的樣子,生怕她受委屈,就算離婚了,能出一口氣是一口氣?!狈綍躁咸嫖冶Р黄?。
我嘆了一口氣,主要是感覺會自找麻煩。
過了五分鐘,紀斯年發(fā)了信息給我:邵聿白說,你在我這里?
紀斯年:你人呢?我去接你,我要坐實這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