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亮和輝哥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后對蔣凡道:“聽說你在這里賭錢,不但手氣旺,嘴還開過光,借用你的手氣,坐下來幫我玩一會。”
剛才在人群里,看到彭亮拿的五十萬都快輸光了,他還樂呵呵的。
蔣凡知道他這樣的老板,不差這點錢,也不會在乎這點輸贏,現(xiàn)在說想借用自己的手氣,只是想找個由頭留下自己。
如果猜得沒錯,等會無論輸贏,彭亮還會找點借口,往自己口袋里塞上幾顆。
如果是今天以前,兜里的銀子不多,蔣凡還會在乎這仨瓜兩棗,畢竟身邊這么多人要吃飯,而自己又沒有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
現(xiàn)在市場的損失已經(jīng)有了眉目,酒樓近期肯定會開業(yè),手里的銀子足夠支撐近段時間的開銷。
他又注重起自己的臉面,婉轉(zhuǎn)拒絕道:“今天我和輝哥還有點事情,等會你們打完牌,宵夜算我的,算是賠罪?!?/p>
聽到蔣凡說一起宵夜,彭亮笑著道:“記住你說的話,可別放我飛機哦!”
離開賭桌前,蔣凡還幫輝哥撐面子道:“剛才輝哥說了,你和唐老板在這個場子,都屬于頂級貴賓,想拿多少都行?!?/p>
輝哥正和唐俊在聊天,聽到蔣凡幫自己長臉拉顧客,笑著道:“晚上的宵夜我請?!?/p>
兩人來到辦公室,蔣凡先來到茶柜前,選了一罐頂級鐵觀音,遞給輝哥道:“我泡出來的味道,總趕你差點。
晚上和盧仔喝酒,喝沒有喝幾杯,嗓子還喝得不舒服了,還特別惡心。”
說完還做出嘔吐的樣子。
輝哥接過茶葉,玩笑道:“別隨地大小便,這可是我的辦公室哦。你和盧仔針尖對麥芒,爭吵得那么大聲,喉嚨不舒服也是活該?!?/p>
蔣凡捏了捏自己喉嚨道:“我不費點口舌,怎么能爭取到今天的利益呢?!?/p>
輝哥泡好茶,倒在公道杯里,先給自己斟上,對蔣凡道:“我只管泡不管倒,想喝自己來。
雖然你拿下了酒樓,但是另外百分之三十在我兩個表哥手里,你有什么想法?!?/p>
他知道蔣凡肯定不愿意與鄭家兄弟合作,所以先關(guān)心起這個問題。
蔣凡從沒有在輝哥面前掩飾過對鄭家兄弟的反感,想了一下道:“按照盧仔給出的報價,他倆手里的股份市場價值一百三十多顆,你出面尷尬,這事還是我來處理。
合適就買下來,如果超出盧仔的報價,就別怪我給他倆算老賬?!?/p>
輝哥不想因為這點事情,和兩個表哥針鋒相對,接茬道:“他們手里的股份算在我名下,花多花少都是我的事情,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盧仔的股份算你的,這是你爭取來的,我不能占你便宜,他給的一百顆,肯定不夠修復(fù)市場,到時候你讓雨欣核算一下,還需要補多少,由我這里出,股份還是一人一半。”
蔣凡拒絕道:“市場的投資,你已經(jīng)出了大頭,而且也只要了一半股份,我不能有點好事,就想著自己,吃虧的事情全丟給你。
無論是市場,還是酒樓,我們還是各占一半。修復(fù)市場,我會在陳二筒身上想辦法,不用你再投入。
盧仔給的那一百顆,我是準備用來收購你兩個表哥手里的股份,差的那點你可以先墊上,我有了還你。
再次強調(diào),只有按盧仔的價位,要想多要,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
談到這里,他把晏思君男友的事情,告訴了輝哥。
被治安隊抓住罰款以后,罰款的收據(jù)可以當著七天暫住證使用。
晏思君的男友剛出治安隊五天,又被抓進去,而且那么快就送往收容所,是因為治安隊為了完成村里的指標,晏思君的男友成為了湊數(shù)的替罪羊。
輝哥得知鄭小林上任以后,不但貪銀子,還想要政績,使用了這樣的手段,也不好意思替兩人開脫。
他迂回道:“就按你說的價錢,我去找他倆談,這次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應(yīng)該做些跑腿的事。
陳二筒那邊,要他一個人承擔修復(fù)的損失,他未必會同意,你有什么想法,現(xiàn)在說說?!?/p>
蔣凡想到,能順利迫使盧仔就范,還拿下一家酒樓,陳二筒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心里是不想為難他。
可是曹哥離開前那段話,給了他新的提示,他對輝哥道:“要他一個人承擔肯定不可能,但是盧仔先前教了我一種手段,就是欠賬。
陳二筒先給我們修復(fù)好,多出的花費算我們欠他的,至于欠多久,那就看我們的心情了。
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像對盧仔一樣,給他算時間損失和利息?!?/p>
兩人聊完已經(jīng)凌晨,和彭亮、唐俊吃完宵夜,輝哥就找鄭家兄弟。
蔣凡不想與鄭家兄弟合作,鄭家兄弟也清楚彼此不是一路人,怕與他攪合在一起,得知他已經(jīng)摻和進酒樓,當場拍板,按盧仔開出的市場價,轉(zhuǎn)讓了酒樓的股份。
次日,蔣凡睡到下午才起床。
在先來到餃子館吃午飯,看到黃桂花在教新招的三個女孩怎么服務(wù)。
他最關(guān)心的還是負擔最重的晏思君,準備先給她點錢,讓他男友能得到及時治療。
當他把晏思君叫到一邊,把準備好的兩千元遞給她,讓她寄回男友的家鄉(xiāng)時。
晏思君慌忙擺手,解釋道:“哥:梁叔已經(jīng)幫我們了。
今天上午我接到男友母親的電話,市里的精神病醫(yī)院已經(jīng)把他接去治療了,他母親在醫(yī)院陪同,讓我在這里安心上班,不用擔心他的事。”
蔣凡沒想梁叔會為了一個打工人,愿意動用自己的權(quán)利資源,辦事效率還這么高。
他還是把錢塞進晏思君手里道:“近幾個月你都沒有收入,欠老鄉(xiāng)的錢也沒有還,你先把老鄉(xiāng)的錢還了,剩下的給男朋友和自己家里都寄一點。
除了愛情,你還需要照顧好親情?!?/p>
蔣凡在餃子館吃完午飯,本想直接去博頭找陳二筒,想了一下,覺得陳二筒已經(jīng)一次次示弱,還是硬不起心腸,毫不顧忌他的面子,又去他的地盤上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單獨談這些事情,又不能給陳二筒足夠的精神壓力,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想了一下,我決定去咖啡里,這樣既給陳二筒留有情面,如果他還得寸進尺,咖啡廳里陌生人的目光,也能給一些壓力。
因為每個江湖人都明白一個道理,面子就是銀子,銀子沒了可以掙,面子沒了,就掙不到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