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滿月酒,其實孩子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
剛滿月的孩子和產(chǎn)婦都太虛弱,不宜見風,所以就推遲了酒席的時間。
庾念大伯抱過孩子,不斷逗弄,開心得很,“爺爺?shù)墓詫O喲......”
所有人都以為,這波找茬過了,可以好好吃個飯了。
哪曾想,又開始了。
“這可是我們庾家的長房長孫,庾家的香火就靠他了?!扁啄畲蟛敢庥兴傅?,“還是得生兒子吶......”
生女兒,斷香火!
老一輩的,或多或少有點重男輕女。
庾念爺爺奶奶一共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就庾閑沒有生兒子,只庾念一個閨女。
這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在說誰。
庾念這個大伯,就是不肯認輸,非要在她爸面前找優(yōu)越感。
賺錢沒你多,我有兒子,有孫子??!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了。
也沒有跟自已一個姓的孫子。
豈不就是斷了香火!
“大哥,生兒子生女兒都一樣!念念很好!”庾閑有點動怒,不是因為沒有兒子,而是他大哥傳播的這種思想有問題,好像在明里暗里貶低自已女兒。
讓他心里不舒服。
沒有香火怎么了?念念的孩子,也是自已的親外孫!
庾念堂兄臉色也很難看,這老一輩非要爭個輸贏,有意思嗎?
“爸,你喝多了吧,要不去休息會兒?”堂兄接過孩子,還給自已老婆,“爸,我扶你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我不去!”庾念伯父確實喝了兩杯白酒,有點興奮,想到這么多年被自已三弟壓著,他這個當大哥的一輩子沒啥出息,當然很憋屈,“我跟你三叔他們聊得正高興呢......”
高興嗎?
就你高興了吧!
“沒關系,以后我們的孩子,跟念念姓?!币恢背聊募痉菆?zhí),第一次開口。
他看著庾念的眼神能溺死人。
庾娟手一抖,筷子落了。
跟庾念姓?
那可是季氏未來繼承人,季氏未來太子爺!
就這么,姓庾了?
眾人目光都看向季非執(zhí)和庾念,眼神詫異。
場面一時有點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庾閑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無論女婿說的是真是假,這份心意領了。
大伯父被這話給堵得面色怪異,想開口反駁,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庾念被季非執(zhí)灼熱的目光看得有點害羞,小聲嘀咕,“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在說什么?!?/p>
想到孩子,庾念心念一動。
上次兩人并沒有做措施,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
她放下手中筷子,神色怪異地摸了摸自已小腹。
心底涌上一抹極其復雜的情緒。
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在孕育一個小生命了?
應該不會那么巧吧?。?/p>
她其實并不想那么早要孩子,一切都沒有穩(wěn)定,肖恒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而且她想跟他多過一些二人世界。
庾念大伯父憋了半天,臉色漲紅,終于回了一句,“那豈不是倒插門?”
庾娟正在喝湯,被嗆得猛咳嗽,“咳咳咳.......”
“爸,您能不能閉嘴?。俊边€嫌自已死得不夠快嗎?。?/p>
季總倒插門,咋想的!
季非執(zhí)并不惱,淡定地看著大伯父,“只要念念同意,也不是不可以?!?/p>
庾念瞥了他一眼,越說越離譜了。
大伯父看季非執(zhí)的眼底都是嫌棄,這男人看著人模狗樣,哪知道是個吃軟飯的!
他雖然愛跟自已兄弟攀比,嘴上爭個高低,但心卻不壞。
這男人,除了樣貌,哪哪都配不上自已侄女!
尖酸刻薄,又愛吹噓攀比的大伯父已經(jīng)在考慮給庾念找下家了。
男人,不能不養(yǎng)家!
酒席過后,客人散盡。
庾娟沒好氣地看向她爸,“爸,你知不知道那季非執(zhí)是誰?!”
庾念大伯父庾永有點不屑,“不就是一個窮保安嗎?”
“保安?”庾娟氣笑了,“一個窮保安能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庾永有點慌,咽了咽口水,“不至于吧,他一個保安而已,有那么大能耐?娟兒,你是不是知道點啥?。俊?/p>
“呵,你口中的破保安,人家可是堂堂季氏的執(zhí)行總裁!季氏掌權人!隨便跺跺腳,京都都要抖三抖的人,你說呢???”
庾永瞪大了眼,滿臉不置信,“不能吧?”
庾娟無奈捂額,“我會騙你嗎?”
庾永備受打擊,跌坐在椅子上,“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贏不了老三了......”
“爸,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跟三叔攀比呢!也不怕得罪了季非執(zhí)報復咱們!”庾娟急得跺腳。
她爸也太不靠譜了!
庾永有點心虛,“應該不至于吧,都是親戚,剪不斷的血緣關系呢,我不過就是愛過過嘴癮......又沒有什么壞心思......”
庾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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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庾念去臥室放包。
季非執(zhí)跟在身后,并順手將臥室門反鎖。
庾念有點心慌,轉頭看他,“你反鎖門干嘛?”
“你說呢?”季非執(zhí)眼神異常灼熱,隨手將她肩上小背包扔在一旁,將她抵在純白色衣柜上,一手掐著她腰肢,一手細細撫過她的眉眼、臉頰還有紅唇,“念念,我想親你好久了......”
一路上他都在忍。
想瘋狂擁吻她的欲念快把他憋瘋。
一路上他冷著臉,神情緊繃。
庾閑還以為他是為了大伯說話難聽而生氣,語重心長地替他道歉。
大伯父是誰,長什么樣,說了什么,他一概不清。
腦子里就一個念頭,瘋狂涌動,他想吻她!
深吻她!
庾念羞紅了臉,目光閃躲,“爸媽在外面呢......”
她心跳劇烈,臉頰泛紅,嬌羞地看他,“別鬧了季非執(zhí)......”
“唔!......”
他狂熱地掠奪她唇齒間的溫度,室內嬌喘不停。
庾念渾身發(fā)軟,抓著他胸口的衣服,“這樣不......好......唔......”
吻在繼續(xù),不斷升溫。
愈發(fā)火熱。
庾念包里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停了又打。
“電話!......”她嬌喘。
“不用管?!彼ひ舭祮?。
十分鐘后,電話還在響。
季非執(zhí)火大地接起電話,“楚非言,你最好有急事!”
“哥,怎么是你?嫂子呢?”楚非言有點懵,他明明記得撥的是嫂子電話啊。
“說!”那邊已經(jīng)不耐煩。
楚非言,“哥!不好了!爺爺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