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慶對簫正陽的工作表示了認(rèn)可。
然后點頭道:“我覺得可行,這件事你們?nèi)プ觯匾臅r候,我會出面?!?/p>
“多謝市長,有您的支持,那我們成功的概率就大了九成?!鄙蚝胍愕?。
董嘉慶聽后直接笑了。
“老沈,你是真會說話,如果不是看你年紀(jì)有點大了,我都打算把你調(diào)到我身邊來工作了?!?/p>
沈弘毅則是趕緊道:“我是想多干點事的,但是身體不行了,不是年輕時候了,稍微加班就頭疼,但我雖然不行了,正陽還年輕啊,如果領(lǐng)導(dǎo)需要,我可以把我們局的優(yōu)秀人才貢獻(xiàn)出來?!?/p>
董嘉慶笑了笑沒說話。
隨后,彼此站起來。
沈弘毅識趣的道:“市長,這個方案我們回去還得修改一下,我們先走?!?/p>
“走吧,如果真能拿下這個項目,我給你們請功?!?/p>
沈弘毅帶著簫正陽出來。
田海濱坐在那里并沒有動,掃了兩人一眼后,然后自顧自的看著手機(jī)。
兩人來到樓下,簫正陽道:“沈局,多謝你為我說話?!?/p>
沈弘毅則是笑著道:“現(xiàn)在董市長身邊無人可用,這是你的機(jī)會,如果把這件事做好了,你一定會得到重用,而且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市長門前竟然冷冷清清,這本身就不正常?!?/p>
簫正陽點頭道:“也就是說,很多人都在觀望,沒人來市長這里主動匯報工作?!?/p>
沈弘毅嘆息一聲道:“是啊,現(xiàn)在的紅陽市,哼,你不用考慮那么多,現(xiàn)在主要任務(wù)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項目拿下。”
簫正陽不解的看著沈弘毅道:“沈局,你不跟我一起?”
沈弘毅則是捂著腰道:“哎吆,最近一段時間腰疼,啥都干不了?!?/p>
簫正陽:“……”
“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得先走了,哎吆?!?/p>
沈弘毅說完,直接開車離開了。
這老家伙,直接把不思進(jìn)取寫在了臉上。
“正陽!”
就在簫正陽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這時一輛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簫正陽看了一眼,正是董嘉慶。
“董市長您好?!焙嵳柡苁强蜌獾牡馈?/p>
“等車啊,上來,我送你一路?!倍螒c道。
“不用了市長,我要了車,一會兒就到了。”
“上來。”董嘉慶道。
簫正陽不好再推辭,打開車門坐在了前面。
車上,除了司機(jī)就是董嘉慶。
理論上來說,他的秘書應(yīng)該也會在車上,但是并沒有。
“去哪?”董嘉慶問道。
“我去科技局,我在那里有宿舍?!焙嵳柕馈?/p>
隨后,汽車啟動,直奔科技局。
在路上,簫正陽一直在等著董嘉慶問話,但是他一句話沒說。
來到科技局,簫正陽轉(zhuǎn)頭道:“多謝市長,我先下去了,您一路順風(fēng)?!?/p>
“等會兒?!倍螒c道:“小王,你先下去等會兒。”
司機(jī)應(yīng)了一聲,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簫正陽的心開始懸了起來。
董嘉慶為何要把他自己留下?難道他想問自己事情?會問什么呢?
簫正陽甚至在想,如果董嘉慶不滿意自己的秘書的話,他會不會讓自己當(dāng)他的秘書?
想到這里,簫正陽又無奈的苦笑一聲。
這種事情基本不可能。
首先,董嘉慶對他并不了解,不可能無緣無故把他調(diào)過去當(dāng)秘書。
其次,他以前是徐立國的秘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站在了同徐立國一方的陣營中。
徐立國有自己的對立面。
如果董嘉慶要招攬簫正陽,那也等于無形中給自己找了一些政執(zhí)對手。
身為市長,他不可能做這種不明智的事情。
“在科技局工作還順利嗎?”董嘉慶問道。
“挺好。”簫正陽道。
“有沒有感覺會屈才?”
簫正陽搖頭道:“不會,既然組織把我放在這個位置上,那就說明,組織上認(rèn)為我更適合這個工作?!?/p>
“扯淡!”
董嘉慶笑著道。
簫正陽聽后心中頓時一驚。
身為市長,董嘉慶應(yīng)該注意自己的身份,應(yīng)該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像這種話,萬不能隨便亂說。
如果傳出去,肯定會被人認(rèn)為,他這個市長低俗。
簫正陽假裝沒有聽到,他在想,這是市長無意中說出來的,還是,他本身就是這種灑脫的性格。
而這時,讓簫正陽更為震驚的是,董嘉慶竟然拿了一盒煙出來。
“來一根?”董嘉慶道。
簫正陽:“……,我不……”
“別裝了。”董嘉慶直接扔了一根給簫正陽。
隨后,兩人都打開了五厘米高的車窗。
“是不是覺得我跟其他領(lǐng)導(dǎo)不一樣?”董嘉慶道。
簫正陽點頭道:“每位領(lǐng)導(dǎo)都有自己的執(zhí)政方法,不能統(tǒng)一而論?!?/p>
董嘉慶點頭道:“你小子挺謹(jǐn)慎,很好,我來了這么多天,只有科技局給我匯報了工作,你覺得這說明了什么?”
簫正陽的腦袋飛快的運轉(zhuǎn)。
他在想,董嘉慶為什么會跟他說這些。
理論上來說,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過懸殊。
就算董嘉慶心中憋屈,無處發(fā)泄,也完全沒必要找他一個小科員宣泄。
能夠做到他這個位置,內(nèi)心必然非常強大,不可能隨便找人傾訴,那是弱者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傾訴的話,那就是董嘉慶在考驗他,考驗他的政執(zhí)敏感性。
考驗他看待問題的能力。
想通了這一點,簫正陽坦然道:“市長,我覺得有多種可能。”
“哦?說來聽聽,有哪幾種可能?”
“第一,您剛來,對紅陽市的工作還不熟悉,他們之所以不過來匯報,是覺得即便是匯報了也沒用,所以干脆等著;第二種可能,就是這段時間,他們都沒有工作,無需匯報;第三種可能……”
簫正陽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道:“第三種可能,有人在暗中盯著您?!?/p>
董嘉慶笑著道:“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科技局工作,對領(lǐng)導(dǎo)們的事情關(guān)注的比較少?!?/p>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說,那我就說了吧,他們是擔(dān)心我跟前任市長一樣,在這里干不了多久,就會被清理出隊伍。如果他們主動過來站隊,到時候會影響他們的仕途,會打上我的烙印,以后難以提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