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就在陸振剛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一輛攪拌車從右邊的道口沖出來。
陸振剛猛的踩剎車,但是剎車突然失控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
陸振剛心中焦急,不停的踩剎車。
但是剎車完全失靈。
右邊的攪拌車緊急避讓,猛的向著一邊緊打方向盤。
陸振剛的車直接撞在了攪拌車上。
攪拌車因為緊急轉彎,整個車身失去了平衡,加上陸振剛的車猛的撞擊,攪拌車直接傾倒。
后面的攪拌罐直接砸在了陸振剛的車上。
攪拌罐里全是水泥,重達二十多噸,砸在車上之后,直接把陸振剛的車給砸扁了。
攪拌車的司機從車上跳下來,見到這一幕,直接嚇癱了。
現場,一片混亂。
……
李安然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面。
天色已經蒙蒙亮,他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
好像,自已的心臟突然被捏住了一般。
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李安然忍不住感慨,歲數大了,不服輸不行。
以前的時候,為了辦案,別說熬一個晚上,就是連熬三個晚上都問題不大。
現在,他只感覺全身的疲憊。
好一會兒之后,他見到陸振剛還沒有來,然后開始給陸振剛打電話。
但是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此一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此時,王冰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并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李安然轉身看著他。
“局長,陸政委出事了?!?/p>
……
陸振剛出事,直接震動了整個縣城。
當簫正陽得知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清晨的六點鐘。
他靜靜的站在村內的公路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件事里面有很多古怪,也有著太多的巧合,他并非公安人員,不能做出明確的判斷。
但是,整件事都透露著一種古怪。
梁文龍從一邊走了過來,遞了一支煙給他。
簫正陽沒有拒絕,兩人都站在那里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馮寶華披著衣服走了過來。
“簫鎮(zhèn)長,你們去家里吃點東西吧,這一晚上,你們都辛苦了。”
簫正陽搖頭道:“不餓,寶華叔,你跟村里人說一聲,致人死亡的兇手已經知道是誰了,現在公安部門正在全力追捕,那人并非是老丁村的,是外面的人?!?/p>
馮寶華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的道:“怎么查出來的?”
“他們雖然把監(jiān)控的線路都剪斷了,但是屋內還有監(jiān)控,剛好拍到。”簫正陽轉頭看著他道:“這件事不宜再鬧大了,村內的事情你負責做好解釋工作,盡快讓死者入土為安吧,至于后續(xù)的事情,我會繼續(xù)協(xié)助你們辦理的。”
馮寶華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我聽說,昨天晚上公安抓了很多人。”
“沒錯,丁永茂也被抓過去調查了,你告訴村民,要相信公安的力量?!?/p>
“好,你放心吧,有了這些動作,我想,他們也能理解,簫鎮(zhèn)長,你讓他們都走吧,我能保證,村里人能控制得住,不會再做過份的事情?!?/p>
簫正陽點頭應了一聲,他把煙嘴扔在地上,用腳捻滅,然后轉身上了車。
“去哪?”
梁文龍問道。
“不知道?!焙嵳栯S口道,隨后他又意識到了什么,然后道:“去縣城,找楊書記?!?/p>
梁文龍點了點頭,開車就走。
路上,梁文龍道:“你覺得陸政委這件事有蹊蹺?”
“沒有證據的事情,誰也說不好。不過,如果真有問題的話,他們也別想逃跑?!?/p>
梁文龍不置可否,也沒有說話。
簫正陽說的是理想狀態(tài),但是,絕大多數時候,現實跟理想狀態(tài)是背道而馳的。
對于這個案子,不管是公安局還是縣委都高度重視。
立馬召開了專題會議,楊明軍明確表示,這個案子性質相當惡劣,必須高度重視,一查到底。
李安然更是兩眼通紅。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那通電話,竟然是他跟陸振剛最后的告別。
同時,他也有些自責,如果不是他叫陸振剛過來找他,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當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陸振剛當場死亡。
而那司機,嚇得蹲在地上抹淚。
相關人員對肇事司機的個人以及家庭情況做了詳細的調查。
司機沒有前科,履歷相當干凈,他甚至都沒有過違章記錄。
李安然也看了當時的監(jiān)控錄像。
當時事故發(fā)生的時候,肇事司機闖了黃燈。
而且,從他的表情以及各種動作來看,當時也是處于應激狀態(tài),臉上充滿著驚恐,不像是故意為之。
只不過,一切都太巧了。
肇事司機履歷干凈,他的賬戶以及家人的賬戶上也很干凈,近期并沒有收到過大額的資金轉入。
整件事都在指向一個方向,意外。
李安然在縣里開完會之后,回到了公安局。
隨后,他召開了所有中層會議。
針對肇事者最近半個月的所有活動,通話記錄,以及他的父母子女都要進行調查,看看有沒有可疑情況。
另外,加大對昨天打架人員的審訊。
至于那個徐良才,首先以嫖娼為由關起來,然后必須要在15天之內撬開他的嘴。
同時,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徐良才的安全,避免出現任何意外。
公安全體上下,全都義憤填膺,一個個紅著眼睛。
陸振剛死了,他們感覺很是難過。
有些雖然平常對陸振剛沒什么感情,但大家都是警察,他們不允許有人肆意挑釁。
此一刻,全體公安人員,少有的擰成了一股繩,同仇敵愾。
……
當簫正陽走進楊明軍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鐘。
楊明軍的辦公室一直有人,根本輪不上他。
見到楊明軍,他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心俱疲的樣子。
楊明軍見到簫正陽,也是苦笑一聲道:“晚上沒睡覺?”
簫正陽點頭道:“沒有,書記,峰口村那邊暫時穩(wěn)住了,近期應該不會再有事情發(fā)生?!?/p>
“多事之秋啊?!睏蠲鬈娚钗跉獾溃骸坝屑挛蚁敫憬粋€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