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覺得好笑,扭頭看著他,“快要離了,只是你不肯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我們結(jié)婚三年,聚少離多,你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陪秦薇,既然你這么舍不得她,那我給她讓位,你不是應該很開心么?”
裴寂看著她臉上的平靜,將人一把拽過來,“你是在吃醋?”
從三年前溫瓷歇斯底里的跟他爭吵開始,他就永遠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從來不會正面解決兩人的矛盾,他甚至樂意見到她的失控,她的發(fā)瘋。
溫瓷累了,沒精力再吵了。
“裴寂,就算你跟她把床睡塌了,也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想離婚?!?/p>
話音剛落,下巴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前排的程淮早就離開了,車內(nèi)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
裴寂的眼底風雨欲來,像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察覺到她眼眶的紅意,又緩緩松開,“當初我在外面應酬,回來得稍微晚一點兒,你就像條狗似的在我衣服上到處亂嗅,害怕嗅到其他女人的香水兒,那時候你把我看得多緊,現(xiàn)在你卻說這種話?!怎么,真迫不及待想離婚了???”
他明明在笑,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情緒翻滾,恨也在其中交雜。
溫瓷只覺得意外,裴寂有什么資格恨她?
把她丟在云棲灣三年,在松澗別院里養(yǎng)人,甚至還跟秦薇在外面雙宿雙飛,她這個名義上的老婆淪為整個帝都的笑柄,所有人都說她是壞女人,可她明明才是最該擁有這一切的人!
她笑了出來,想往后退,裴寂卻突然將她壓在座椅上。
“你想離婚跟別人在一起,你想得美!溫瓷,你就是死都要跟我綁在一起!”
他毫不留情的扒開她的褲子,就這么闖進去,沒有任何章法的發(fā)泄。
溫瓷猶如瀕死的天鵝,脖子揚高,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成年那晚把自己送給裴寂,他心疼的不敢碰,只敢在她的唇上輕輕親一口。
那時候兩人都對這種事情好奇,她有心交付出去,他卻害怕委屈了她,就那樣在廉價的出租屋里抱了一夜。
現(xiàn)在他有錢了,權(quán)勢滔天,給她的卻是這樣的痛苦,痛到骨頭里,她恨不得把這顆心剖了,這樣就感覺不到任何情緒了。
上一次兩人做是什么時候?溫瓷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她的身體至少三年沒被人碰過,只覺得疼。
疼到最后身體微微痙攣,裴寂的手落在她腰上,察覺到她比當初第一次都更緊張,語氣軟了一些。
“放松?!?/p>
溫瓷被壓在座椅上,哪里肯放松,眼淚一直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裴寂心煩,煩她不識趣,更煩被她幾顆眼淚仿佛揪住了心臟的自己。
他將人一把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有耐心的在她顫抖著的背上輕輕安慰。
溫瓷卻不肯買賬,越來越掙扎,最后弄得他也不舒服。
他咬牙,額頭的汗水往下滾,將背往后靠,喉結(jié)滾動。
“是不愿意跟我做,還是太久沒做了?”
他有些意外,如果她近期有過經(jīng)驗的話,不至于是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
太干。
他深吸一口氣,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溫瓷,疼嗎?”
溫瓷的腦海里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的話,直接就暈了過去。
“溫瓷!”
裴寂“操”了一聲,將她快速收拾,抱進房間里。
林晝被喊上門,看到溫瓷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眉心忍不住皺了皺,“具體哪里不舒服?”
“我他媽怎么知道?”
裴寂握著溫瓷的手,看到她額頭還在冒汗。
林晝知道他心急,也就先量了體溫,沒發(fā)燒,“去端碗糖水來,低血糖了?!?/p>
裴寂馬上讓傭人端了糖水來。
林晝繼續(xù)檢查,聽到溫瓷在小聲抽泣,說下面疼。
他的手上戴著白手套,聞言看向裴寂。
裴寂難得有些不自在,一只手抓了抓頭發(fā),“沒忍住?!?/p>
林晝沒說什么,掀開被子就要檢查,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你要看哪里?”
林晝擰眉,想到什么,拿出一支藥膏,“一天抹三次,看看有沒有撕傷很嚴重,如果只是輕微的,應該很快就能好,她體質(zhì)不好,幾年前那場車禍的后遺癥還在,最近幾年似乎也沒好好吃飯,先養(yǎng)一段時間吧?!?/p>
裴寂接過藥膏,不說話了。
等林晝走了,他先去端了一盆水來,用毛巾仔細給她擦拭全身,最后才掀開被子,為她檢查那里,擦了一遍藥。
肉眼看沒有受傷的地方,可能是她低血糖發(fā)作了,才會又哭又鬧又抓。
他松了口氣,一通忙下來,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
傭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他正拿著毛巾在給溫瓷擦拭手指,每一根都擦拭得很干凈,像是在對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這一批傭人都是剛換的,之前的都被打發(fā)走了。
“先生,糖水還要么?”
“不用了,端出去吧?!?/p>
他看著溫瓷,察覺到她的臉色好了許多,才將毛巾放回盆里。
傭人不敢多看,馬上就端著碗出去了,關(guān)門的時候,看到裴寂坐在床邊,用一旁的紙巾給溫瓷擦拭汗水。
她們被調(diào)來這里的第一天就被叮囑,要把溫瓷當成太太對待。
她們之前是裴家老宅那邊的人,不是沒有聽過溫瓷的傳言。
都說先生不愛太太,恨之入骨,但這個樣子,怎么都不像是不愛的樣子。
溫瓷夜里又發(fā)起高燒,想起了她跟裴寂的第一次。
那天兩人抱著睡了一晚,她有些不高興,早上給自己灌了一瓶外面商店買來的劣質(zhì)白酒壯膽。
裴寂氣得抓過那瓶酒,捏著她的后頸讓她吐出來。
那場面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有幾分好笑。
她不肯吐,于是他就親過來了。
后面的事情順理成章,裴寂比她大兩歲,這方面也沒經(jīng)驗,一直在悄悄觀察她的臉色,但凡她有任何的不適,他就懸著不敢再動了。
溫瓷那時候沒有感覺到難受,只有滿心的幸福感。
第一次開葷的男人食髓知味,那段時間兩人很頻繁,但那也是裴寂最忙的時候。
他從大三就開始創(chuàng)業(yè),那時候正到處拉投資,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但只要閑下來,兩人幾乎都是在床上渡過的。
裴寂跟人說,溫瓷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是他的命,他永遠都不會辜負她。
溫瓷的腦海里飄著這些回憶,眼淚就往下流,消失在發(f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