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一點兒都不后悔,想要拉別人一起共沉淪,那自己肯定就得付出一點兒什么。
這個過程她十分的清醒,只要一想到溫瓷的下場,她就興奮。
一切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傍晚了。
簫墨川下床穿衣服,秦薇勾著他的手指尖,“我和你的事情,還是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墨川,我從小就要強(qiáng),能走出這一步,首先是我真的很厭惡溫瓷,她搶走了我的一切,然后是我知道你的深情,你為我做了這么多,我總得給點兒回饋?!?/p>
簫墨川握住她的手,心疼的抽過紙巾給她擦拭眼淚,“薇薇,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p>
秦薇的嘴角彎了起來,話題又扯到了溫瓷的身上,“溫瓷以前有抑郁癥,而且是重度抑郁癥,可能現(xiàn)在好了,但只要壓力很大,她的抑郁癥一定會復(fù)發(fā),最好是讓她有自殺的傾向。”
簫墨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上了她這條船,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想怎么做?”
秦薇的眼底劃過一抹猙獰,拳頭緩緩握緊,“你問過裴寂那邊了么?溫瓷為什么沒出席葬禮?”
“好像是還在昏迷,據(jù)說一直高燒不退?!?/p>
“哈哈,她真是活該!”
反正已經(jīng)把簫墨川徹底拉上這條船了,她也不害怕暴露自己的本來面目。
高燒不退,說明溫瓷因為這個事兒,心理壓力很大。
要是再發(fā)生幾件事,那她就會崩潰,抑郁癥會反噬,到時候真會軀體化到自殺。
而她已經(jīng)想好了后續(xù)的一切事情,就等著溫瓷下地獄。
“墨川,那個林浸月跟溫瓷是好朋友,她性格沖動,稍微挑撥兩句就會來找我的麻煩,而且她的賬號被封,估計心里也憋著火呢,直播是她的主業(yè),以前她靠著跟那個大網(wǎng)紅的關(guān)系,口碑還算不錯,但我要讓她翻車,你讓人跟她透露,就說我秦薇不僅跟裴寂上床,這次還讓人刺殺溫瓷?,F(xiàn)在溫瓷出了事,但裴寂為了護(hù)我,沒有找我的麻煩?!?/p>
只要把這些告訴林浸月,她一聽到溫瓷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還怎么坐得???
“順便,把我住的醫(yī)院,病床號也跟她說一說,我就是要讓她找過來?!?/p>
要讓這人跟溫瓷一樣,成為過街老鼠!
溫瓷有裴寂護(hù)著,林浸月有什么?
還不是螻蟻一只,任由人拿捏,到時候其他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得讓她生不如死。
簫墨川點頭,秦薇說什么就是什么。
他從這里離開,讓人調(diào)查了林浸月所在的幾個群,開始在群內(nèi)放這樣的消息。
而林浸月從賬號被封掉之后,確實就閑下來了。
看到群里說溫瓷被秦薇追殺出事,到現(xiàn)在還在昏迷,她果然氣不打一出來。
她趕緊給溫瓷打了電話,電話無人接聽。
她急得站起來,最后一咬牙,給裴寂打了電話。
裴寂的聲音很冷很冷,“有事嗎?”
“溫瓷呢?我給她打電話怎么沒人接?”
“在昏迷?!?/p>
只說了這么三個字,裴寂直接掛斷了。
林浸月都快氣笑了,又看到群里有人在討論秦薇的病房,她冷笑一聲,直接就開車過去。
秦薇的病房門口沒人,她推開房間的門,看到里面閉著眼睛,一副柔弱姿態(tài)的秦薇,張嘴就罵。
“溫瓷昏迷的事兒是你做的?”
秦薇的眼底都是錯愕,然后反駁,“不是我?!?/p>
林浸月想到溫瓷這幾年的委屈,想到嫁了裴寂,裴寂卻出軌跟秦薇這樣的賤人睡一起,還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熱搜還掛著呢,這對狗男女就該去死。
“秦薇,你不覺得自己很賤么?溫瓷跟裴寂認(rèn)識了多少年,你又跟裴寂認(rèn)識了多年,你憑什么覺得憑借你這些招數(shù),就能把男人搶過來?我告訴你,說破天了你也是小三,見不得人的小三,你們這個圈子里的都有病,小三還能如此光明正大,呸!對了,你現(xiàn)在怎么不寫歌了?你搶了溫瓷的五首歌,弄了個作曲天后的名頭,現(xiàn)在快要裝不下去了吧?!活該,不是你的始終就不是你的!”
林浸月實在是忍不住了,當(dāng)初那五首歌是溫瓷回憶跟裴寂的那些年寫的,處處都是對愛的贊美和憧憬,甚至這種愛不僅僅是局限于愛情,就這么被秦薇竊取,甚至還將秦薇捧上神壇,而她在國外逍遙的幾年,有裴寂陪,溫瓷卻一個人在云棲灣患了抑郁癥。
這對狗男女真是沒有一點兒愧疚之心。
她本以為罵了秦薇,秦薇會馬上反抗,畢竟這人一點兒都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端莊有禮貌。
可秦薇只是白著一張臉,渾身都在輕輕顫抖,“不要總是給我扣這些帽子,溫瓷這次昏迷不是因為我,我看你是被她下降頭了,她說什么你都信,她只是在利用你,根本就沒有把你當(dāng)朋友。”
林浸月心里這個火瞬間就起來了,端起旁邊的水就要潑過去,但早就在外面聽墻角的人沖了進(jìn)來,將她攔住。
進(jìn)來的都是圈子里跟秦薇關(guān)系好的幾個,其中就有簫墨川。
大家走到門口就聽到林浸月在罵秦薇,還提到了那五首歌的事情。
越聽越氣。
最先沖進(jìn)來的兩個人將林浸月押著,為首的直接上前甩了兩個巴掌。
“你剛剛說什么?薇姐搶了溫瓷的歌?我看你是魔怔了,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不覺得搞笑么?”
有人在旁邊直接笑出聲,有個女孩子上前,又甩了林浸月兩個耳光。
“溫瓷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為她沖鋒陷陣?狗腿子一個,也不看看薇姐的出身,音樂世家需要去偷溫瓷的歌,她溫瓷也能唱歌?也會寫歌,這些年怎么沒一個人聽說過。你們真的太嫉妒薇姐了,嫉妒到完全瘋了,才會口不擇言。把這女人丟出去,真是跟溫瓷那賤人一樣上不得臺面!”
這群人實在太多了,六七個,林浸月完全不是對手。
被扇了三巴掌后,她直接被人推出去了。
門口還有兩個保鏢,是這些人帶來的保鏢,來者不善,她繼續(xù)在這里待著,只會被作賤得更厲害。
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臉,咬了咬牙,沖這扇門豎了一個大大的中指。
一群傻缺!
臉上還在痛,嘴角也流著血,而且腦袋肉眼可見腫了起來,看起來明明狼狽,眼神卻一點兒都不服輸。
她一扭頭,就看到了林晝。
林晝穿著白大褂,雙手揣進(jìn)衣兜里,眉眼淡淡。
林浸月趕緊把中指收回來,還心虛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她咂了兩下嘴,嘗到了嘴角邊的血腥味兒。
“哥......”
林晝擰了一下眉,沉默了幾秒,看著這腫得跟胖頭魚一樣的人,只問了兩個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