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身體其實沒啥大礙,主要是受了點(diǎn)皮外傷,養(yǎng)了幾天就好了。
傅寒聲放心不下她,讓她多住了幾天院。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會看到陸聞州每天雷打不動的送來補(bǔ)湯……
簡直膈應(yīng)得要命。
就像是一口氣堵在肺管子里,不上不下,特別難受。
這會兒,溫辭看著正埋頭擦著桌子,一臉冷淡的男人,心里好笑又甜蜜。
她輕手輕腳走過去,一雙漂亮的眸定定看著他,見他始終無動于衷,她忍俊不禁的抓著他手臂晃了晃,“吃醋啦?別吃醋嘛,我不會喝他做的湯的,我只喝你做的……”
傅寒聲不著痕跡躲開她的手,沒看她,沉著一張臉,就差把‘我吃醋了’寫在臉上,卻是嘴硬的說,“誰吃醋了,他愛給你送,送唄,你想喝,就喝?!?/p>
說罷。
他便提步朝另一頭走去。
溫辭壓著嘴角的笑意,看著他背影,挑了挑眉,“哦,那這樣的話,我就喝了,正好那保溫盒里還有一點(diǎn)呢,我嘗嘗,如果好喝的話,我明天就不倒了……”
她作勢去拿餐盒。
傅寒聲聽聞,臉色當(dāng)即便沉了下去,他咬了咬牙,回頭見姑娘真的打開了餐盒準(zhǔn)備喝,瞬間就不淡定了,拔腿走過去,一把奪過餐盒,“不準(zhǔn)喝!”
溫辭抿唇,佯裝無辜的看著他,“為什么,你不是說想喝就喝嗎?”
傅寒聲把餐盒扔進(jìn)垃圾桶里,聽到姑娘故意嗆他,氣得勾住她腰,用力把人按進(jìn)懷里,抵著她耳畔說,“想氣死我是不是?”
溫辭彎唇,伸手討好的摟住他脖頸,湊近,在他唇上親了下,低道,“我愛你都來不及,才不想氣你,消消氣嘛,別醋了,陸聞州的東西,我根本不稀罕……”
傅寒聲看著她那雙盛滿他的眼眸,呼吸霎時粗重了許多。
溫辭沒注意男人的變化,又親了下他,溫聲說,“我只稀罕你給我的東西……”
話音落下。
傅寒聲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他眼眸里充斥著暗色,再也克制不住的捏住她下巴,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這一吻。
就收不住了。
這幾天,光能看到,吃不到,他早就饞了。
男人失了控。
但溫辭還記著這里是醫(yī)院,一會兒護(hù)士還要來查房換藥,她紅著臉,伸手推了推她。
卻被男人握住手,放在唇上輕吻了下,“你先招我的……”
接著。
金屬鎖扣碰撞發(fā)出咔嗒一聲脆響……
溫辭臉頰發(fā)燙。
這個流氓!
“一會兒護(hù)士要來給我換藥!”她埋在他肩膀上,哭似的叮嚀。
卻是被他抓著手往下。
而他另只手則是圈著她腰。
輕輕一拎。
便抱著她走去了一旁的桌子,把她放在上面。
真是瘋了!
溫辭眼尾泛著薄紅,一手無力的捂著唇。
這時。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方遠(yuǎn)在外面喊,“傅總,老爺子找您,他聯(lián)系不上您,所以就讓我來問問您……”
聞聲,溫辭害怕的肩膀瑟縮。
她羞憤的看著眼前絲毫沒準(zhǔn)備停下的男人。
低低開口,“傅寒聲,方秘書找你,他要進(jìn)來了?!?/p>
傅寒聲親了下她額頭,聲音像是含了一口熱砂子,熱而啞,“一會兒就好,他不會進(jìn)來。”
什么不會!
溫辭才不干,被里里外外刺激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身子輕輕掙扎。
門外,方遠(yuǎn)遲遲聽不到回應(yīng),疑惑的撓了撓頭,又沖里面喊,“傅總?”
此時。
里面正是關(guān)鍵時刻。
溫辭松了力,趴在他胸口上掙扎不干。
傅寒聲不上不下正難受,皺眉看向門口,啞聲怒斥,“不用管他,你先回去?。 ?/p>
聞言。
方遠(yuǎn)被斥的倉皇往后退了幾步,他不是心思不成熟的小孩,此刻,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里面在干什么,他驚訝之余不禁感慨。
——一向冷靜自持的老板,竟然也有如此把持不住的一面啊。
方遠(yuǎn)訕訕應(yīng)了聲,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廊道里,碰到要來換藥的護(hù)士,他又連忙‘義正言辭’的把人支走。
這下,沒人打擾的病房里,徹底陷入了滾燙漩渦……
……
一小時后。
溫辭穿著睡衣從小浴室出來,看到正坐在凳子上一臉饜足、給她撥葡萄的男人,沒好氣的哼了哼。
傅寒聲聞聲抬頭,見姑娘眉頭輕皺著,巴掌大的小臉上仿佛都寫著不高興三個字,生動可愛,他看著,心頭不由悸動。
低笑了聲。
他清楚是剛剛在浴室里自己把她逗生氣了。
于是便端著撥好的葡萄討好的起身走向她。
溫辭見他走過來,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傅寒聲眼疾手快的勾著她纖細(xì)的腰身,把人按進(jìn)懷里,不論她如何掙扎,就是不放開,他下巴眷戀的在她肩膀上輕蹭,一手按揉著她肩膀,低聲哄道,“放心,我怎么可能讓別人聽到你的聲音呢?不生氣了……”
不提還好。
一提溫辭又不自禁想到了剛剛那羞人的一幕幕。
她忍不住拍了下他手臂,掙扎著說,“我都說不行了!你偏——”她羞窘的回眸嗔了他一眼,咬唇歇了聲,楚楚動人,又楚楚可憐。
看得傅寒聲剛消下去的那股燥,騰的又燒了起來。
他眼眸暗了暗,握著她腰的手不自覺收緊了幾分力道。
按在腰窩上的指腹。
也帶了幾分狎昵四處游離。
他側(cè)臉貼著她暗啞道,“再說了,你聲音跟貓叫似的,除了我,沒人會聽到的……”
傅寒聲平時正經(jīng)自持,可一旦撩起人來,溫辭根本受不住,尤其是聽他說混話,沒兩下,就被逗弄的紅了臉。
她羞赧咬唇。
這個男人……
感覺到他的變化,她腰肢又敏感的軟了軟,忙伸手去推他,“好了,方秘書不是找你嗎?你再不去不好……快走吧!”
傅寒聲打量著姑娘害羞的面龐,啞然失笑,他克制吞咽了下喉嚨,逗她,“你不生氣了?”
溫辭抬眸嗔了他一眼,撇嘴道,“你別說了……”
其實她不是生氣,也不排斥跟他在一起,就是在陌生地方……有點(diǎn)不自在。
溫辭實在頂不住男人灼熱的目光,又推了推他,“好了,你快走吧,一會兒護(hù)士真的要過來了……”
話音落。
病房門恰好被敲響,護(hù)士在門外說,“陳小姐,您現(xiàn)在方便嗎?該換藥了,我進(jìn)來給您換藥……”
聞言,溫辭倉皇看了眼面前一臉戲謔男人,緊張的肩膀瑟縮了下,隨后才結(jié)巴的應(yīng),“稍等一下,我穿個外套……”
說罷。
她紅著臉掐了男人一把,“好了,快走吧,人一會兒該等著急了……”
傅寒聲唇角噙著笑意,摟著她腰身巋然不動,只是騰出一只手,在唇上指了下。
溫辭臉一熱,心里吐槽他腹黑悶騷,猶豫了瞬,才攀附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唇畔清清淺淺的吻了下,而后忙去扯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說,“好了吧……”
傅寒聲牽唇低嘆了聲,大手揉了揉她柔軟的后腦勺,低哄了句,“等我回來?!?/p>
溫辭咬唇,輕輕點(diǎn)頭。
傅寒聲笑了下,這才放開她,轉(zhuǎn)身離開。
稍后。
護(hù)士進(jìn)來為溫辭換藥,溫辭已經(jīng)整理好了心情,看不出絲毫異樣。
“陳小姐,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這些日子,他細(xì)心照顧你,你傷口恢復(fù)的很快呢……”護(hù)士幫她上藥的時候,忍不住感慨,“換做其他男人,壓根低不下身伺候女人……”
“你真是交了個好男人。”
“……”
溫辭聽著,垂眸心暖一笑,心里裹了蜜似的甜。
是啊,她遇到了一個好男人。
“比你那個渣前夫好一萬倍?!弊o(hù)士說,“以后啊,你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聞言。
溫辭眼里不禁掠過一抹情緒,但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就被幸福代替,她抬眸看向窗外燦爛溫暖的陽光,彎了彎唇。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不會再傻乎乎的困在過去了。
以后,她會跟傅寒聲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
片刻后,護(hù)士上完藥離開病房。
溫辭一個人待在病房里,閑著也是閑著,便百無聊賴的刷起了手機(jī)。
也是湊巧。
剛點(diǎn)開短視頻。
第一條看到的就是她跟傅寒聲在醫(yī)院相處的照片,標(biāo)題明晃晃的寫著:傅氏集團(tuán)總裁和新晉設(shè)計師陳眠,關(guān)系不一般。
底下的評論炸了鍋似的,火熱八卦著——
“天哪,傅總竟然跟陳眠在一起了?我就說嘛,陳眠背后一定有人護(hù)著她,沒想到竟然是傅總!”
“別說,他們兩人站一起還挺般配?!?/p>
“……”
但也有理智的人——
“單憑一張照片能說明什么呢?別造謠?!?/p>
“樓上同意。傅總和陳眠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在一塊,大家都別再造謠了。他們或許只是湊巧遇到,打個招呼罷了,畢竟陳眠現(xiàn)在是設(shè)計圈炙手可熱的設(shè)計師,而傅總名下的珠寶公司又很多,未來大概率是要合作的,面子上多多少少要過去,她生病了,傅總恰好碰到,打個招呼,很正常啊?!?/p>
“……”
溫辭翻看著,心口惴惴,莫名慌張。
她對傅家一直以來都誠惶誠恐,她不敢想象,如果傅家知道了這件事,后果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