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迷迷糊糊地夢到有豬在咬她。
她哼了聲,下意識蹬了蹬腿,難受的說,“走開,我不是白菜,我不是,別咬我……”
埋在她肩膀上的傅寒聲聽到這話,忍不住失笑,掐著她的腰問,“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唔……”
溫辭迷茫睜眼,看清眼前的人時,腦袋霎時清醒了不少,一張臉紅的透徹。
她手捂在身前,說話都結(jié)巴,“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
傅寒聲笑了聲。
抓著她手臂壓在枕側(cè)。
這下。
所有美好都一覽無余——
像是一幅美好的畫卷,執(zhí)筆人用紅墨點(diǎn)了山茶花的花瓣,墨色不斷暈染……從深紅,到淺紅……
美好的不似人間。
他喉結(jié)上下一滾,難耐咬牙。
最后湊在她耳邊,啞聲說了句話……
溫辭臉頰爆紅。
可男人壓根沒給她退縮的機(jī)會。
溫辭只有承受的份。
可……
她真的沒有準(zhǔn)備好。
這么猝不及防。
她一下子消受不了,于是就左右掙扎著,急得眼眶都泛著淚。
“不,不行……”
傅寒聲被她動的不上不下,渾身肌肉都克制緊繃著。
抬眼。
對上她那雙通紅又執(zhí)拗的眸,像是再說: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傅寒聲咬牙失笑。
其實(shí)他一開始也沒想到最后……
只想讓她出汗。
只是最后險(xiǎn)些沒克制住自己。
傅寒聲心中暗嘆,最后握住她亂動彈的腰,俯身在耳邊啞道,“還動?!?/p>
察覺到他語氣不對。
溫辭霎時一動不敢動了。
傅寒聲沉沉吐息,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
溫辭嚶嚀了聲。
卻無力阻止。
最后。
她在他指尖陷落。
整個人像是飄在云間。
又像是墜進(jìn)棉花里。
失重感讓她顫栗不止……
傅寒聲抱著汗涔涔的她,親吻她額頭,等她緩解。
溫辭瞪了他一眼,想罵他狗男人,可現(xiàn)在她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抬,更別說罵他了,最后直接累的睡著了……
傅寒聲抱著她去了次臥。
主臥的床不能睡了。
等明天再收拾。
稍后。
他又幫她量了體溫,三十七度多,退燒了。
這才放心的抱著睡覺。
男人的像個大火爐,溫辭熱的轉(zhuǎn)過身,想離他遠(yuǎn)點(diǎn)。
卻又被他長臂箍了回去。
溫辭嗚咽了聲,實(shí)在累,索性由他去了。
他手不自覺向上——
摟著她。
都是他的。
傅寒聲親吻了下她雪白的后頸,喟嘆。
……
經(jīng)歷了那晚發(fā)燒,溫辭之后的幾天都變得特別老實(shí),不用傅寒聲念叨什么,她就乖乖注重身體,不會貪涼,更不會不吃飯,哪怕沒胃口,也會吃點(diǎn)……
傅寒聲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打趣她,“早知道這么有效,我就早點(diǎn)——”
話未說完。
溫辭就紅著臉,去捂他的嘴,“你別說了!!”
傅寒聲眉目含笑,戲謔的看著她。
溫辭更羞窘了。
好在這時,兜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溫辭忙松開手,借口去接電話,匆匆離開。
傅寒聲失笑,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陽臺。
溫辭深呼了兩口氣,才接通電話,“劉經(jīng)理。”
“嗯。”劉經(jīng)理的關(guān)心道,“身體怎么樣了?”
“好很多了?!?/p>
“……”
兩人寒暄了一會。
劉經(jīng)理才切入正題,“你接的那個私人定制,珠寶選品有了,一會兒中午得去參加一個飯局,見一下珠寶商,協(xié)調(diào)一下?!?/p>
溫辭頷首,她清楚這是必要的,沒意見,“好?!?/p>
劉經(jīng)理安慰她,“別擔(dān)心,我跟你一起去?!?/p>
溫辭心暖,“謝謝劉經(jīng)理。”
“客氣,我一會兒把位置發(fā)你?!?/p>
“嗯好?!?/p>
“……”
掛了電話。
溫辭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于是便準(zhǔn)備上樓簡單收拾一下,然后就可以去飯局了。
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撞進(jìn)了男人溫?zé)岬膽牙铩?/p>
溫辭唔了聲,一抬眸,便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她思忖了下,剛要跟他說中午要去參加餐具的事兒。
就聽到男人溫聲問,“有工作?”
溫辭喉嚨一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一會兒中午有個飯局,得去參加,推不了。”
聞言。
傅寒聲不禁皺眉,攬著她后腰的手微微收緊,“別去了,我給你請假?!?/p>
溫辭一聽便急了,“不行,我得去。”
她知道他是關(guān)心她,為了她好,但這種事兒真的推不了,而且把攤子撂給劉經(jīng)理處理,她心里也過意不去。
見男人不松口。
溫辭踮起腳尖,雙手摟住他脖頸,親了親他唇角,軟下聲說,“我一定早點(diǎn)回來,行嗎……”
“傅寒聲……”
“……”
傅寒聲看著面前撒嬌的姑娘,早就心軟的一塌糊涂,哪兒還舍得拒絕。
最后,他捧著她臉叮囑,“給我發(fā)個位置,忙完我去接你?!?/p>
溫辭莞爾一笑,點(diǎn)頭,“好。”
說罷。
她便松開他,從他懷里出來,一溜煙離開了陽臺,上了樓。
傅寒聲不禁蜷了下空落的掌心,那上面還殘留著她身上的溫度,隨后,他抬眸望向樓梯上那道纖影,搖頭失笑。
……
因?yàn)轱埦纸Y(jié)束還要跟傅寒聲見面,溫辭便找了一件前幾天新買的裙子穿上,之后又簡單畫了個妝,對著鏡子打量一眼,這才心滿意足的下樓。
傅寒聲已經(jīng)收拾好,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等她,聽到腳步聲,下意識便抬眸看過去,入眼,看到穿著一襲及膝短裙朝他走來的人,他心跳倏然一滯。
溫辭今天穿的是A字裙,雪紡衫,偏職場裝,但巧妙的設(shè)計(jì)讓這身裙子別有韻味,尤其是穿在溫辭身上,把她美好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特別是腰和臀。
傅寒聲眼眸晦暗,冷峭的喉結(jié)克制緊繃著。
溫辭從他身旁走過,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歉疚的聲音透著一絲嫵媚,“等久了吧?我換個鞋,咱們就走……”
說著。
她小跑著走到玄關(guān)處,打開鞋柜,從里面拿出一雙黑色細(xì)高跟鞋,俯身穿著。
傅寒聲吐出一口濁氣,冷硬的面龐古井無波,默不作聲的起身朝她走過去,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看到她俯身穿著鞋,弓腰的時候,裙子更加貼合她美好的腰臀線,裙擺隨著動作往上偏移,露出大腿上的雪膚……
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眼。
然而她卻渾然未覺。
傅寒聲克制抿唇,逼迫自己移開視線,走近她,沙啞道,“不著急?!?/p>
溫辭回他一抹笑,換好鞋,起身后,順手取下架子上的包,站在他面前,“走吧?!?/p>
傅寒聲沉眸,不禁上下打量她一眼——
她穿著新裙子,離他這么近。
他克制不住想抱抱她。
更想……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瞬間燎原。
他勾住她的細(xì)腰,用力按進(jìn)了懷里。
“呀!”
溫辭猝不及防,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紅著臉戳他的肩膀,羞澀道,“我真的趕時間?!?/p>
傅寒聲反手握住她的手,桎梏在她腰后,抵在她耳邊呼吸粗重的啞聲道,“下次,不準(zhǔn)這么穿?!?/p>
溫辭:“……”
……
最后。
溫辭一臉羞窘的坐在車?yán)镅a(bǔ)口紅,那件A字裙最后還是沒能穿成,被他撕了,想起那一幕,她不禁臉紅的嗔了眼駕駛坐上的男人,低道,“流氓?!?/p>
“知道就好。”
傅寒聲挑眉,趁等綠燈的功夫,側(cè)首看她,目光諱莫如深的掠過她的裙子,“下次再那樣穿,還有更流氓的?!?/p>
溫辭:“……”
她哼了聲,偏過頭不去看他,一張臉紅的透徹。
渾蛋。
現(xiàn)在,她無時無刻不在唏噓,曾經(jīng)怎么就覺得傅寒聲冷靜自持、風(fēng)度翩翩呢?
男人,在床上的都是一個樣。
……
半小時后。
車子抵達(dá)目的地。
溫辭跟傅寒聲道了再見,便開門下車,離開前,又沖他揮了揮手。
傅寒聲彎唇一笑,看著她走進(jìn)大門后,才驅(qū)車離開。
“陳眠!”
會所里,溫辭剛走進(jìn)去,就聽到身后有人喚她,她下意識回頭,看到來人,眼眸不禁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