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開始要贖金時,康家就開始湊錢。
流動資金暫時拿不出5000萬美金,2000萬美金是湊齊了的。
康元嘉那邊回去,動用國際賬戶,在境外跟中安保完成了第一筆交易。
施璟收到消息,笑一下:“動作倒是快?!?/p>
不過康宏智畢竟是康元嘉老子,也無可厚非。
隔天晚上。
熄燈。
施璟摸著薛一一的耳朵,想給她摘助聽器。
薛一一拉住施璟的手腕。
漆黑中,施璟能看見薛一一亮黝黝的眸子:“怎么了?”
薛一一:“康伯伯有消息了嗎?”
施璟:“中安保又不是神,那么大個國家,找一個人,沒那么快?!?/p>
薛一一:“……”
施璟:“睡吧?!?/p>
薛一一輕輕‘嗯’一聲,閉上眼睛。
施璟手指摸著助聽器:“上次不是說想去南山看日落?明兒天氣還行,去嗎?”
薛一一沒心情:“下次再去吧。”
施璟:“是還在擔(dān)心?”
薛一一沒否認(rèn)。
施璟語氣不爽:“你擔(dān)心也沒用?!?/p>
話是這樣說……
薛一一思了幾秒:“好,明天去。”
施璟給薛一一摘掉助聽器。
第二天上午。
薛一一在廚房島臺忙活,做一些小食,打算下午去南山時帶上。
放在茶幾上充電的手機(jī)響了。
施璟叫一聲:“電話。”
薛一一擦擦手,走過去,拿起手機(jī)。
是黃子欣打來的。
薛一一坐到沙發(fā)上接電話:“喂?!?/p>
施璟主動挨過去,抱住薛一一。
薛一一對電話說:“可以,不急,周三之前提交都行……”
就是一些公事。
正說著,薛一一吃疼地哼一聲,拿開手機(jī)。
施璟盯著薛一一。
薛一一緩了兩秒,直接摁開免提,交代兩句,掛斷電話。
施璟這才問:“怎么了?”
薛一一把手機(jī)重新插上充電頭,摸著耳朵說:“最近接電話,總是突然有刺耳的雜音。”
薛一一推測:“這個助聽器用好幾年了,大概出問題了?!?/p>
施璟拉下薛一一的手,幫她揉耳朵:“換一個?!?/p>
薛一一:“先檢查一下有什么問題,能修就修?!?/p>
施璟:“沒必要,換一個,最新款戴著肯定更舒服。”
說到這兒,施璟直接拿主意:“下午就去?!?/p>
薛一一推開施璟的手:“不去南山了嗎?”
施璟掐薛一一的臉頰:“日落每天都有,明天再去也行,你的寶貝耳朵只有一只,不想要了?”
薛一一點(diǎn)頭,嘟囔嘴:“哦?!?/p>
撒什么嬌!
施璟捧著薛一一小臉親一口,大方敞開懷抱:“過來,我再幫你揉一下?!?/p>
薛一一轉(zhuǎn)身,背靠進(jìn)施璟胸膛,腦袋枕在他手臂上。
助聽器取下來,手指揉捏。
下午。
在約好的時間點(diǎn)抵達(dá)醫(yī)院。
薛一一需要先做耳部體檢。
施璟站在門外:“助聽器、包、手機(jī),全部給我?!?/p>
薛一一照做。
檢查室房門一關(guān),施璟就離開,進(jìn)一間休息室。
休息室里,等候著兩個看上去極其普通的男人,桌上整齊擺放一堆儀器。
見施璟進(jìn)來,兩個男人站起身:“二爺。”
施璟把薛一一的東西全部放在桌子上:“全部檢查。”
兩個男人分工合作。
不一會兒,就從薛一一手機(jī)里找出一個微型竊聽器。
四分之一指甲蓋大小的竊聽器被鑷子夾著:“二爺,這是專門用于監(jiān)聽手機(jī)通話的竊聽器。”
施璟心里有猜想,不過還得證實(shí):“把人找出來?!?/p>
竊聽器裝進(jìn)透明袋子里:“是?!?/p>
兩個男人把薛一一的東西檢查了遍,沒其他發(fā)現(xiàn)。
施璟站起身,走過去,親手把薛一一的東西裝包:“家里,辦公室,都去檢查一下?!?/p>
那邊,薛一一試戴幾款新型助聽器,耳內(nèi)款和耳背款,她還是選了耳背款,新升級的助聽器比以前那個更輕巧,剛戴上時感覺尤為強(qiáng)烈。
弄得她老是想去摸。
晚上,兩人在外面吃飯,又逛商場。
施璟手機(jī)收到消息。
家里,薛一一的辦公室,均沒有其他發(fā)現(xiàn)。
稍晚,兩人回家。
施璟剛洗完澡,那邊竊聽器來源查到了。
這種高端竊聽器有對應(yīng)生產(chǎn)編號,供應(yīng)商基本壟斷,對于中安保來說,找出買家,不算難。
不出施璟所料,是康元嘉。
施璟圍著浴巾走出浴室,點(diǎn)了支煙,走向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景色。
一個竊聽器算不上什么,況且正值他老子被綁架的檔口,他可以解釋說因?yàn)閾?dān)心,想從薛一一這兒探聽相關(guān)消息。
這么簡單?
施璟不這么認(rèn)為。
施璟正思索著,身后傳來踢著拖鞋下樓的啪嗒聲。
施璟咬著煙轉(zhuǎn)身。
薛一一穿著睡衣,披散著頭發(fā)從樓上下來,左右看看,看見了他。
看一眼,一怔,目光收回。
走到料理臺那邊,抱著杯子喝幾口水。
又回樓上。
樓梯走了一半,停下腳步,側(cè)頭:“你怎么大晚上還抽煙?”
施璟吐一口煙霧,輕仰下巴,笑:“現(xiàn)在一天就抽兩根,也管?”
薛一一臉頰小幅度鼓了鼓:“你不穿衣服,不怕感冒嗎?”
施璟蹙著眉,吸最后一口,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當(dāng)誰都跟你一樣弱?”
薛一一臉頰又鼓了鼓,噔噔噔跑上樓。
施璟回房間時,薛一一躺下了,被子蓋得好好的,只剩一顆腦袋。
施璟熄了燈上床,把薛一一摟過來。
摸著她的耳朵,發(fā)現(xiàn)助聽器已經(jīng)摘了。
他頓一下,掐她的腰。
他完全掌握她的癢點(diǎn)。
薛一一沒睡著,被這么一掐,扭動腰肢躲閃,推施璟的手,睜開眼睛。
施璟把人圈過來,親吻。
吻著,拉著她的手,探進(jìn)他的衣服內(nèi)。
都是她的!要看就看,要摸就摸,有什么好害羞的!
薛一一縮一下手指,下一秒,被施璟按著手背,整個掌心貼上他的皮膚。
他帶著她的手,游走。
薛一一摸到好多好多凸起的疤痕,腦袋里浮現(xiàn)他身體滲血的模樣。
也不是沒見過他流血。
反而,是見過很多次。
可現(xiàn)在只是摸著,竟生出一種疼痛感。
施璟松手,喉結(jié)滾動。
薛一一細(xì)膩的指尖,一點(diǎn)一點(diǎn)探索那些疤痕。
反復(fù)摩挲。
施璟忍得快炸了。
她左摸摸右摸摸,就是不往下。
這還要人教?
施璟喘兩口粗氣,直接逮住那只手往下。
薛一一腦海里的溫情瞬間抽離,大腦發(fā)白一片。
她被燙得打哆嗦。
她下意識要躲。
他翻身壓過去,膝蓋跪在她身側(cè),緊住她的手,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