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獵似是比往年都熱鬧,許是因為太后娘娘的意思,以至于京中年輕的郎君姑娘們都來了,不想錯過這個熱鬧。
沒有了往年那般嚴肅的氛圍,多是喧鬧的氣氛,自然就顯得熱鬧了。
蕭念窈等了會兒,等到蕭雅寧和蕭雨旋二人都來了,姐妹幾人坐在一塊說話,自然而然的把這話題拐去了蕭詩情的婚事上。
蕭雨旋成婚之后過的那叫一個蜜里調(diào)油。
今兒個瞧著她那身上還像是在冒著粉紅色的泡泡,三句話兩句都是‘我家大爺’、‘我家夫君’等等話語。
蕭雅寧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來的這一路上她已是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五妹妹的事兒我也聽說了?!笔捬艑幧率捰晷^續(xù)說,連忙將話題岔開,主動提及了蕭詩情之事,而后說道:“邱姨娘也太心急了,五妹妹還小呢?!?/p>
“什么事兒???”蕭雨旋注意力被吸引,嫁去了余家的蕭雨旋如今一門心思都在自家夫君身上,還真是不知蕭詩情的事。
蕭雅寧大致說了兩句,蕭雨旋聽著有些記不在乎說道:“邱姨娘是五妹妹生母,那說親的人家又是遠房表姨,這不是挺好嗎?”
蕭雅寧目光幽幽的落去了蕭雨旋身上道:“當初四妹妹議親之時,也曾有表家兄弟遞帖子,四妹妹怎么不要?”
蕭雨旋臉色一僵,帶著幾分氣惱說道:“都是些想攀關系的窮親戚,要我下嫁!”
“四妹妹這不是知道的挺清楚的嗎?”蕭雅寧無奈的看著蕭雨旋道:“五妹妹這不也是如此?”
“我……”蕭雨旋下意識想反駁,她們怎么會一樣?
在蕭雨旋的認知里,自已生母是如今伯府的掌家人,她這般受寵與蕭詩情自然不一樣。
可在旁人看來,她們的生母都是姨娘,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蕭雨旋臉上神色有些不忿,看了蕭詩情一眼,又看向那端坐著的蕭念窈,最后到底是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
“五妹妹,今日冬獵,那京中適齡的郎君們都來了,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瞧瞧。”蕭雅寧哪能不知道蕭雨旋的小心思,當下也沒戳破,轉(zhuǎn)而看向蕭詩情低聲說道。
“嗯……”蕭詩情垂著腦袋點了點頭。
“就她這細胳膊細腿的,馬背都爬不上去,那去圍獵場還不得嚇死?”蕭雨旋忍不住出聲打擊道。
“我叫了寧樂陪五妹妹作伴?!笔捘铖悍畔率种斜K,淺笑著說道:“倒是不必太過擔憂?!?/p>
蕭雨旋聞言看向蕭詩情,突然竟覺得有些嫉妒又像是緊張,看著大姐姐這意思也是要幫著蕭詩情說親的,她的這份緊張來的很自然。
她不想讓蕭詩情比過自已去。
“五妹妹可得仔細著點?!笔捰晷首髯藨B(tài)囑咐著說道:“京中好兒郎是不少,但是也不乏有些浪蕩子,五妹妹可別被男人的外表騙了。”
“多謝四姐姐提醒?!笔捲娗槟c頭,還是一如往日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
蕭雨旋看著蕭詩情這副樣子方才覺得順心,如她這般卑怯膽小的樣子,怕是都沒見著郎君們就嚇躲起來了,能找到什么好親事?
蕭念窈陪著妹妹們坐了會兒就讓她們回去歇著了,明日圍獵會上再見。
蕭家?guī)孜幻妹脛傋?,外邊銀釧就匆匆過來了:“姑娘,永親王帶著府里那位云姑娘來了!”
“什么?”蕭念窈抬眸看去,這是什么驚天大瓜?
“你沒看錯?”蕭念窈略微皺眉,總覺得這榮淮恩是不是又要在圍獵場上搞事情。
“千真萬確!好多人都去看熱鬧了?!便y釧連忙說道,她可是第一時間來報的。
蕭念窈連忙起身,招呼著金釧和銀釧也朝著圍獵場中心去了,這一路上果真瞧見了不少聞風而動的夫人們,都暗戳戳的湊去了大營中心。
榮淮恩還真是膽大包天,這等場合也要將人帶出來……
蕭念窈遠遠就瞧見了,永親王妃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偏不得不得忍著,還得端著王妃的身份和藹的與旁人交談,而那位‘云姑娘’就跟在榮淮恩的身邊。
這但凡是見著的人都要來問一句,永親王也不多讓解釋,輕飄飄的一句遠道而來的朋友,就給所有人打發(fā)了。
那云雨還是老樣子,穿著一身看似仙氣飄飄的白衣長裙,臉上佩戴著面紗,跟隨在榮淮恩的身邊不怎么開口,便是有人與她說話,她也只是淡淡點頭。
如此姿態(tài)惹得眾人心頭不記,但是礙于永親王在場,也無人敢說什么。
“王爺將你這位朋友帶來,也是要讓其參與圍獵嗎?”有些個愣頭青似的郎君湊上前來道:“若得了頭彩,能叫這位姑娘取下面紗一睹芳容嗎?”
“哈哈哈!”
“是??!如此神神秘秘的讓什么?”
“能讓王爺引其為友,想必生的貌若天仙呀!”
那些郎君們一起哄,更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最中心位置聚集的一群將軍夫人們也都看了過來。
瞧見這一幕不免皺眉道:“哪里冒出來的女子,裝模作樣的……”
永親王對眾人的起哄但笑不語,最后像是按捺不住旁人的勸說,點頭表示這位云姑娘也會參與圍獵,能不能贏得美人一笑,就看他們自已的本事了。
此等話語一出惹來一陣唏噓。
“我怎么聽說王爺口中的這位美人,長得與昔日寧遠侯府謝安循休棄的正妻一模一樣?”人群之中不知是誰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霎時便是叫這熱鬧的場子弄的一靜。
“謝家大爺那位被休的周氏?”
“那算什么美人……”
嘀嘀咕咕的議論聲隨之響起,那原本安靜站在榮淮恩身邊的云雨眸中神色有了幾分變動。
亦是有人保持懷疑,順著人群扭頭找到了那站在外圍的謝安循身上。
謝安循根本沒想?yún)⑴c這些喧鬧場合,只是路過罷了,誰曾想才剛剛走過來,那話頭就落在了自已身上,霎時頓住了腳步,這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