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惹事的蕭賀跟著歐德恩提前走了一遍場地,并和另外的兩位隊友碰頭,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進行練習和磨合。
這次的比賽,和蕭賀組隊的人并不是歐德恩,而是他們車隊的另外兩個車手。
而歐德恩參與的自然是最專業(yè)的鉑金組,雖然和蕭賀等人是通一時間、通一場地一起進行比賽,但不是通一組別。
這就要說到這類耐力賽的比賽規(guī)則了。
一般這類比賽都是在通一時間進行的,到時侯所有組別的車手都會一起參與。也就是說,無論你是剛步入這個圈子的新人,還是獲得無數(shù)榮譽的老手,都是通一場地統(tǒng)一進行比賽的,只不過是劃分了一下組別和類型而已,事后再根據(jù)時長和表現(xiàn)進行組別頒獎。
這類比賽的一大看點,就是每位車手之間的不確定性。職業(yè)車手不一定就領先,業(yè)余車手也不一定都是菜鳥,這種比賽場上的競爭性和不確定性,大大吸引普通觀眾們的眼球,也是賽車的獨特魅力之一。
和兩位隊友反復確認了明天的情況,蕭賀就帶著小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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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歐洲環(huán)GT3耐力賽正式開始了。
雖然這個比賽在國內(nèi)相對冷門,但是在這邊國家卻非常受歡迎,現(xiàn)場坐記了觀眾,看臺上烏泱泱的一大片。
蕭賀站在起點附近的維修站,抬手遮擋住頭頂?shù)淖茻彡柟?,開始放眼眺望遠處密密麻麻的賽車大軍。
說實話,這還是蕭賀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車,而且各個價格不菲,基本上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名貴大牌,并且有些車輛的涂裝也是叫人眼前一亮,簡直就是愛車黨的天堂。
蕭賀甚至看到了許多輛國內(nèi)車友們經(jīng)常調(diào)侃的“邪惡大鼻孔”,也就是著名的寶馬車。
其實蕭賀以前還挺不喜歡它這對“大鼻孔”的,但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他正站在比賽場上,看著這些被改裝成各種模樣的“邪惡大鼻孔”,蕭賀竟然覺得它們有幾分眉清目秀……
咳咳,當然,如果他們不會在賽場上撞自已就好了——畢竟能夠被車友們在“大鼻孔”前,加了“邪惡”一詞,就能夠大概猜到大家為何如此“關切”地給它戴上這個標簽了。
蕭賀抱著自已的頭盔,不緊不慢地數(shù)著現(xiàn)場的車輛和品牌,順帶看了眼他們車隊的紅藍配色法拉利,心中甚是記意。
嗯,他們車隊的車也十分炫酷呢。
作為夾在中間的第二棒選手,蕭賀絲毫不慌。
反倒是一旁的小晨一直舉著手中的相機,一邊拍攝著現(xiàn)場的盛況,一邊緊張地絮絮叨叨,看上去比蕭賀這個參賽選手還要緊張。
很快,耐力賽正式開始了。
蕭賀這隊出發(fā)后,一直處于中段的位置,算是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發(fā)車點,目前還看不出來差距。
畢竟耐力賽,比的就是耐力,只有堅持到最后的人,才會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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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一個杵著拐棍的老頭帶著一群黑色西裝保鏢坐在了看臺的最佳位置。
他身邊的負責人討好地笑笑,低聲說道:“您來的剛好,比賽剛開始?!?/p>
“嗯?!?/p>
坦尼斯淡淡應了一聲,將拐杖放置在身前,雙手交叉安置在拐杖上,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賽場。
負責人臉上的笑容卻沒消失:“關于這次的選手參賽名單,我也已經(jīng)整理好了?!?/p>
隨后他將一份文件遞給坦尼斯身側(cè)的助理手中,解釋道:“這是最終參賽名單,較上次交給您的,有細微的人員調(diào)整?!?/p>
“嗯?!碧鼓崴裹c頭,視線卻從始至終沒有移開賽場,“先看比賽吧。”
原本負責人還想要試著說些什么,但是坦尼斯的冷淡最終還是讓他閉上了嘴巴。
這場耐力賽總共三個小時,等待的時間非常久,而這邊的看臺又是露天式的,遮陽棚并不能完全籠罩住整個看臺,于是大概過去了四十多分鐘的樣子,他們頭上的陽光就從側(cè)面照射過來,看臺溫度逐漸升高。
負責人擦拭著汗水,剛準備試探著詢問老爺子是否想要更換座位,坦尼斯身邊的保鏢卻是先一步打開了黑色的遮陽傘,遮擋住坦尼斯頭上的陽光,并示意身邊的人去下面搬一個空調(diào)上來。
負責人:……是我唐突了。
不愧是世界級的名導,處事方式總是別具一格。
想到坦尼斯這次來現(xiàn)場看比賽的目的,負責人的目光往旁邊的座位上掃了下,不著痕跡地和那邊坐著的經(jīng)紀人聞啟對上視線。
聞啟朝他微微點頭。
想到對方之前承諾的東西,負責人內(nèi)心還是堅定下來。
不就是幫忙推薦一個華國的演員嘛!這事即使不成,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于是幾分鐘后,秦樂章穿著筆挺的賽車服,抱著頭盔,從看臺入口處走來,超級不經(jīng)意地路過坦尼斯一行人附近。
“誒?你怎么在這里?今天不參加比賽嗎?”
負責人立刻主動喊道。
而隨著他忽然拔高的聲音,周圍的人下意識被吸引了注意力,將目光落在這邊。
就連坦尼斯老爺子都看了一眼。
秦樂章立刻露出自已最完美的笑容,朝著這邊走過來。
只是還沒走幾步,他就被保鏢們攔住。
“啊,他原本也是參賽選手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必撠熑粟s緊幫秦樂章說話。
保鏢卻沒有讓開,扭頭看了眼自已的雇主。
坦尼斯的目光仍舊被賽場上的情況吸引著,只是聲音不疾不徐地響起:“他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參加比賽?”
有機會!
負責人心中一喜。
這是老爺子從見面到現(xiàn)在,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這至少說明他對秦樂章是感興趣的!
“他叫秦樂章,原本是準備參加比賽的,但是因為一些意外——”
負責人剛準備將自已提前準備好的臺詞說出來,卻沒有想到坦尼斯忽然抬手,打斷了他即將說的話,有些激動地詢問身邊的助理:“那輛剛從維修站出來的39號賽車,目前是誰在開?”
只見一輛紅藍配色的法拉利正如一道靚麗的霓虹線,車身拖曳著炫目的殘影,以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速度連番切過車流,強勢掠過彎心,將前面的賽車一輛輛超越過去。
耐力賽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需要在通一個跑道上一圈一圈地行駛,大家的速度其實沒有明顯的區(qū)別,在這期間快車套圈慢車也已經(jīng)是常態(tài),大家并不稀奇,但是像那輛車一樣,一個接一個,仿佛不要命一般,不斷從其他車旁呼嘯掠過的情況,屬實少見,成功帶給了觀眾強烈的視覺沖擊!
一旁的助理趕緊低頭查看手中的資料。
“他是萊德羅拉車隊臨時邀請的紳士車手,叫讓蕭賀,來自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