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內(nèi),充斥著高山河癲狂的囈語。
白野打量著房間內(nèi)宛若骷髏一般的高山河,而高山河也注意到了他。
瘋了一般的朝他沖來,雙目血紅,口中不斷有口水滴落。
就在高山河即將撲倒白野身上時,一道猩紅之光閃過,半透明的猩紅鎧甲頓時將高山河隔絕在外。
正是氣血武道創(chuàng)始人開創(chuàng)的【鎧】!
白野倒不是怕高山河傷到自已,而是怕對方的口水弄臟了衣服。
“殺.......殺了我??!”高山河瘋狂的嘶吼著,他雙手抓著白野的胳膊,腦袋用力朝【鎧】撞去。
白野怎么會讓他得逞,直接一把薅住高山河干枯毛躁的白發(fā),輕而易舉的將對方控制住。
他緊盯著那雙滿是驚恐的眼睛,問道:“夢里有什么?”
夢這個字仿佛是恐懼的開關(guān),高山河臉上驟然浮現(xiàn)出極致的驚恐,骷髏般的身子劇烈顫抖。
“夢......夢?。〈蟾?.....我不是故意的,你的死不關(guān)我的事,是紅秀......紅秀那個賤人勾引我!”
白野眉頭微皺,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盒......盒盒盒.......”高山河突然狂笑起來:“如煙是我的,你們誰也搶不走!”
“不不不.......大哥,我和雪兒妹妹是真心相愛,我愛的是她這個人,與你的財富無關(guān)。
大嫂!紅秀大嫂,你是知道我的,你快勸勸大哥!”
白野:“.......”
這么一會蹦出三個女人了,要不你不想死呢。
他聽了一會,大致猜出了高山河在說什么,只是不知道猜的對不對。
貌似高山河在成為首富之前,有一個好大哥,應該是富甲一方的富商,高山河和這位好大哥的妹妹雪兒勾搭上了,從此之后便鯉魚躍龍門,一下子翻了身。
但沒過多久,高山河又和大嫂紅秀好上了,事情敗露之后,大哥就被紅秀給弄死了。
至于如煙.......好像是女明星什么的。
真特么亂??!
白野有些無語,誰特么管你的情史和發(fā)家史啊。
他知道高山河能白手起家,成為北邙首富,背后肯定不干凈,必有貴人提攜,但沒想到居然這么亂。
“說重點,你夢里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有什么?你是如何感染上噩夢的?”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好困,我想睡覺.......”
高山河突然痛哭起來,這個干瘦的老頭哭的像一個孩子,恐慌無措。
白野眉頭緊皺,這已經(jīng)完全瘋了,根本沒法交流。
人不能長時間不睡覺,1-2天不睡,就會注意力渙散、頭痛、情緒失控。
3-5天,記憶力嚴重衰退、邏輯混亂、精神異常。
7天以上,幻聽、幻視、認知障礙、心力衰竭,危及生命。
看高山河的狀態(tài),肯定超過七天了,不過他并非完全不睡,據(jù)錢總管所言,困極了還是會睡著。
不過睡著還不如不睡,因為一旦睡覺就會做噩夢,在噩夢的刺激下,高山河的精神狀態(tài)更差。
白野思索片刻,決定順著高山河的話說。
“既然你想睡覺,那就睡吧?!?/p>
高山河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度驚恐,嚇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撞到軟包的墻壁。
可他仍然害怕的蜷縮著身子,似乎要擠進墻壁里。
“不!我不睡!夢魘.......夢魘在找我??!”
夢魘?
白野剛要詢問何為夢魘,忽然,他眼眸微瞇,緊緊的盯著高山河。
身形瞬間而動,瞬移到高山河身前,手掌猶如鐵鉗般抓住對方手腕。
磅礴的精神力洶涌而出,如掃描儀般不斷檢索。
禁忌氣息?。?/p>
剛剛高山河說出夢魘二字時,白野從他身上感知到一閃即逝的禁忌氣息。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高山河也是超凡者?
白野調(diào)動精神力感知,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高山河不是超凡者。
超凡者的精神波動異于常人,與普通人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雖然超凡者可以隱藏自身精神波動,但明顯已經(jīng)瘋了的高山河,此刻肯定無法隱藏。
不是超凡者也能感染禁忌氣息?
等等!
白野不自覺松開了高山河的手,眼中閃過一抹訝色。
他自已的身上也多了一道禁忌氣息,與此同時,夢魘兩個字宛若病毒一般,深深植入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當他想仔細感知時,那道禁忌氣息卻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有趣。”白野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雖然不知道禁忌氣息去哪了,但他明白自已這是被感染了。
不過這正合他意。
“我倒要看看,這夢魘到底是什么垃圾?!?/p>
手掌成刀,瞬間斬在高山河后脖頸上。
原本瘋癲的高山河兩眼一翻,身子便軟倒在地,倒頭就睡。
白野則是躺在床上,緩緩閉上雙眸。
.......
灰土小鎮(zhèn)。
“所謂廢土生存之道,就是一門能夠讓你在廢土上活的長久的學問,道理也很簡單,總共十六字真言。
敵弱我辱,敵小我欺,敵兇我投,敵強我從。”
一間破舊民房中,穿著乞丐裝的白野正對著李右循循善誘。
“敵強......我從?”李右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來自廢土PUA白大師的震撼。
“可是,野哥,要是敵人沒打算給咱們留活路呢?”
“那更簡單了.......”白野的聲音猛地頓住,四下掃視一圈,面色古怪道:“李左,你有沒有感覺世界在下沉?”
李右愣住了,“野哥你說什么胡話呢,咱們站在平地上,怎么下沉?”
忽地,門外響起士兵的聲音。
“這里面有兩個人!”
李右頓時慌亂起來,“野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白野眉頭緊皺,總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可一旦細細去想,便感到一種迷惘之感。
此刻他也來不及細想,先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再說。
他從地上抹了兩把灰,然后涂抹到臉上,大步流星的朝門口走去。
“長官別開槍,自已人!”
隨后,士兵們將白野和李右?guī)Щ亓藨壬年犖?,和一群廢土人安置在一起。
劇情照常發(fā)展,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長官!就是他,他就是白野,禁忌物就在他身上!”
一名廢土人帶著十二生肖之一的老鷹和一名軍官走了過來。
白野緩緩站起身來,眉頭緊皺,這位應先生看上去有點面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有禁忌物?”應先生淡淡道。
“有?!卑滓疤统隽恕竞」侵ⅰ?,用應先生給的子彈殺死了那名告密的廢土人。
應先生沒有生氣,反而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欣賞。
“蛇級禁忌物,威力還算不錯,黑山之行若是你能活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追隨我的機會?!?/p>
軍官冷笑一聲:“小子,能被十二生肖之一的應先生看重,你走運了?!?/p>
李右在一旁小聲恭喜道:“太好了野哥,這兩位大人物沒有追究禁忌物的事,他們還很看重你,給了你追隨的機會!”
白野的眉頭越皺越深,瑪?shù)?,什么垃圾?敢在神面前裝逼?
“我.......”
他剛要開口叫住應先生,可心中卻響起一道聲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沖動的代價,是用當下的快意,換日后無數(shù)個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后悔?!?/p>
白野一愣,這是我內(nèi)心的聲音?
他愣神之際,應先生和軍官已經(jīng)走遠,原本要發(fā)生的沖突并未發(fā)生。
而原本應該死去的應先生......并未死去。
劇情......至此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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